绍的时候,许是自小就总被写错名字,她重点强调了两遍,“翎是左边一个令牌的令,右边一个羽毛的羽。”
客厅里干净整洁,沙发靠背上还铺着镂空的花纱,四处摆着郁郁葱葱的植物,看着十分心旷神怡。前面的墙壁上摆着一张全家福,一家人都穿着古装,阿姨娴静的坐在叔叔的旁边,花翎和曲方歌站在后面,整张照片都很正式,除了花翎抬起的剪刀手。
接着就被拉到花翎的房间里去了,淡蓝色的壁纸上面漂浮着白色蓬松的云朵,一张超大的床在正中央,靠窗的地方是一方长书桌,边上的书柜里码着密密麻麻的书籍,阳台上有一盆正开着花的植物,风铃敲出零星的响声。
“我变个魔术给你看。”站在窗口的花翎拉上窗帘,屋里一下子暗了不少。
屋里有了微弱的光线,我一仰头,却惊呆了,遍布的细碎星辰在天花板上展开来,就像是真正的星空一样,我不由得发出赞叹,“哇。”
我们仰躺着,看着天花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这还是我求了半天,曲方歌那个懒鬼才答应帮我弄的。”
“晚上看一定更漂亮。”要是我家也有个这样的天花板就好了。
“好像是照着真正的星星排成这样的,所以看起来特别真实吧。”花翎起身去书柜里,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带你看看我哥的房间,更漂亮。”
“哈?”直接就被拉着从床上转到了隔壁,花翎已经奔着去拉窗帘了,我只看见了这个房间大概的轮廓,和花翎的房间布局差不多,颜色却更素净,桌上的书都整齐摆放,角落里还有个很大的地球仪。
我刚踏出一步就陷入了柔软里,这才发现地上铺了羊毛毯,只好退开了。
随着轻轻的按键响起,四周升腾起别样的景致,眼底装载着这面墙壁上展现的浩瀚星云,像是拧开了万花筒,旋转着让人眩晕起来,我慢慢的仰起头,中央的那个太阳如此逼真,围绕着的轨道上那些错开的小星体栩栩如生,宛如坠入了太空里。
那一天,我仿佛见证了一场浩大的魔术表演,而那个真正的表演者却在我离开的时候正好回家,光线从他身侧照进来,泻了一地金黄,那个身影的边缘也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连带着整个人也变得温柔。
“小歌回来啦。”阿姨的声音。
“哥。”花翎的声音。
他扫了一眼,似乎才明白眼前的这个情形,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眼睛里藏有不易察觉的光亮,“要回去了?”
我仓惶低眉,点了点头,“嗯。”转身冲站在玄关的阿姨和花翎道别,“那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我微微笑着从他旁边走过去,走出了好长的距离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仅仅攥着裤子边上的那道白条,恍然的松开,慢慢舒了口气。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留在了身后,它总妄想回到那个地点,把它牢牢地抓在手中。
☆、花非花
1
视线跟着天上的云慢慢的飘移,那些蓬松的,那些散开的纱裙摆,那些变幻形态的动物,那把慢慢移动的扫帚,我仰着头,认真地给每一朵云都取一个最贴切的形容词,好让它们之后别忘了自己当初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在心底的自言自语能不能传递到天上。
夏天的树荫才是最舒服的地方,班上的女生排成整齐的一列,坐在边上的水泥台阶上,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远处的主席台上响起的广播声播报着各种“身姿”,我看向起跑线那端正处于预备阶段的运动健儿,裁判一吹哨,一个个立马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奔出来。
“那是体育生吧。”花翎凑过来,指着最外面跑道那个领先的人,他穿着一套蓝色的背心和短裤,身上的号码牌因着跑时带起的风全贴在他的身上,利落的寸头,刀削的眼神。他远远拉开很长的距离,全然不管最靠近他的是谁,只顾着往前跑,全身的肌肉宛若风中的波浪般起伏。
我还来得及回答,50米短跑赛的结果就已经出来了,他已经率先到达了终点,气定神闲的站到了树荫下,额头上一滴汗都没有,再反观第二名,是我们班的选手,吃力的迈过跑道上的那道线,疲惫不堪。
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比较就好了,我们就不会去在意那些名次,那些输赢,可反过来一想,要真是如此,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向来是没什么运动天赋,只在跨栏方面有些优势,这次运动会就只报了这一项,花翎则是直摇头,拿着西瓜真成了吃瓜群众。
跳高那边热闹得很,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我们爬上了操场边缘的高台,占据了一个绝佳的观看位置。
从小到大的体育课上,除了跑步和跳远,似乎就没了别的项目,像跳高这样的运动我就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先是助跑,接着一翻身,从那根悬着的杆子上跃过去。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场景和鲤鱼跃龙门很像,只是鱼两边都是正面,而我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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