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模样,却是她日常发呆的模式,不由得叹了口气,写了一张纸条递过去,她慢慢笑了起来,认真的点了下头。
我从抽屉里翻找出一张英语报纸,这还是英语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可是很少有人认真去看了那些推荐,我翻过一页,放到她的面前,这上面很清楚的记载着egg的由来。
“这个是什么意思来着?”她指着那个短语,derive from。
我看了眼下面的几行字,干脆直接告诉了她,“这个单词来自于一些18世纪欧洲品种的果实,这些品种呈黄色或白色,很像鹅或母鸡的蛋。”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一个紫色的大鸡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概跟南橘北枳一样,地域的原因造成了茄子不同的颜色吧。
她慢慢点着头,似乎在努力消化这句话。
一会儿,她抬起脸,唇边两个酒窝像是满溢的酒杯。
心脏的某个角落就那么轻轻的陷了下去,我蓦的想起了流沙,不知不觉间就被卷了进去,越挣扎越往下坠,极少有解脱的可能性。
那种略微的心慌让我不由得偏开了视线,手里捏着笔也没能沉静下来,一滩水中央掉落了一颗石子,荡开的涟漪圈圈不散。
3
她的运动细胞很差,跑步总是落到最后的位置,体育老师经常在操场中心大声的喊,“后面的同学,快一点。”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曲花翎,跟上队伍。”
开始我也以为她是在偷懒,可看她一停下来就往地上一倒的样子,似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苏洛云硬是拉着她坐了起来,两个人看着对方,就那么轻快的笑了出来,接着她慢慢看过来,那么快的扬起笑容,刚才的疲惫那么快的翻了篇。
立定跳远也是她的弱项,总是达不到标准线,还需要助跑才能勉强及格,最后一次机会用完了就会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师,老师只好无奈地喊道,“下一个。”这就是让她过关的意思了,她就会偷笑着跑开,像个吃到了奶酪的小老鼠。
至于50米短跑,不知是跑步姿势的问题还是步调的问题,她总是逃不了绊倒在地上的厄运,体育老师实在是怕了她,只能让她在一旁休息。
而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事体育委员,想起她指挥男生去搬东西的架势倒是有几分派头,甚至体育老师也没想到让别的人替换她的职位。
可是到了学校运动会的时候,班上的人都没什么积极性,单个人参加的项目还好说,可接力赛跑这种凑人数的东西却没办法了,一下课就离开了座位,到处找人报名,我看到她的名字都在名单上,不由得诧异起来,拿起那张纸,身边的人立马递过来笔,“每天学习也需要运动的呀,劳逸结合才符合热血的青春。”
也不知道这套说辞对多少人说过了,暗笑着签上了自己的名。
真到了运动会那天,看她围在跳高那边,像是看什么马戏表演一样,倒是很捧场。
等到了接力赛跑快开始的时候,看着三个女生跑了过来,笑着说了什么,她的脸颊一下子红了,一派粉色。视线在空中对上,看她慢慢抿着唇,视线慢慢偏移了开来。
事实证明,即便是到了危急关头,她的运动细胞也没能发挥到超常水平,前半段倒还算是顺利,就在棒子快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指尖才刚碰上,眼见她就这么往前倾了下来,只得抓着她的手臂,免得摔得太难看。
她痛呼了一声,右脚抬了起来。
“崴到脚了?”难怪刚才眼皮就在跳,果不其然。
她委屈的点了下头,“拿不到名次了。”
其实就算她发挥出什么正常水平,也无法比过那些体育特长生在的班级,一个个都健步如飞。
“我送你去医务室。”我把她的手放在手臂上搭着,手指慢慢滑过,身体不经意的贴靠了下,我不由得一愣,耳朵的温度慢慢烧起来。鼻翼间嗅到一阵淡淡的香气,午睡时总是能闻到的洗发水的味道,可现在却觉得那么近。
那一段路那么长,烈日在头顶上照着,蝉鸣声混合着操场上的吵闹声,一切都像是被放慢的画面,时间被拉扯得那么漫长。
4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注定这回事呢,看《向左走,向右走》的时候,我觉得那一把红伞和绿伞就是所谓的注定,那张被雨水糊掉的电话纸条就是注定,他们就住在彼此的隔壁也是一种注定,而那些上下的天桥,同一只鸟也是一种注定。世界兜兜转转,他们再次看见了彼此也是一种注定。
每个青春期的女孩都会相信一些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情,迷信得不像个接受新式教育的高中生,可是那些传说里有某种我们心底藏着的幻想,某种我们构思中的海市蜃楼。
我想,遇见舒青禾大概就是我人生中的注定。
“你以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转过脸,那只握着笔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这种时候我就不由得慢慢笑了起来,舒青禾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不会给别人造成任何难堪,即便是再无聊的问题,他也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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