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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就下了决心。什么决心?很简单,我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创一份事业,让自己这一生不白过,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在祭典我的时候可以这样说:是他,我们的这个祖宗给我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可以让我们在这残酷的后人类社会里存活下来。
“我当上再大的官,如果不能给子孙留下足以存世的财产,又有什么用?
“所以,我要当官,更要搞钱。
“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我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百~万\小!说。我先看《厚黑学》,看《曾国藩家书》,那都是教你怎么当官的道理的书,说穿了,也就是教你如何当一个贪官但却能官运亨通。然后,我就用大量的时间研究明史。毛主席生前最爱看《明书辑略》,我没有那个水平,就专门看《明朝那些事儿》这类的书,从里面学到了不少东西。朱元璋治贪官的法子多得不得了,每一个法子都能让你魂飞魄散,我就要自己天天看这样的书,给自己提醒,这样一来,做事就小心得多了,保证了自己不出事。
“然后,我就开始寻找代理人了。什么意思?就是我得从根上培养起这么一个人来,他做生意,做大生意,但实际上是他替我在做。我是官员,不能出面做生意,如果找出这么一个人来,我给他提供策划,提供关系,提供贷款,不就等于是我自己在做吗?而且,我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下工夫,这样出事的概率就小得太多了。当年陈良宇或者陈锡同如果用了我的这个思路,只在一两个人的身上用心思,恐怕他们永远也不会翻船。结果,我就找到了胡老板。
“当然,他那时还不是老板,连个包工头都算不上。我就是要找这样的白丁,同时,我发现他心狠手辣,有胆有识,是一个干大事的料子。他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特别明白事理,跟我很是投性。他知道一个人要成功必须有人帮,这个帮他的人他必须永远要忠诚,因为看古今天外类似的情况,凡是不忠于事,不忠旧主的,最后没没有一个不失败,而且败得惨不忍睹。他对我忠诚不是出于封建残余,也不是黑社会的那种瞎忠,是实实在在出于干大事的考虑。有了这个特质,我当然就开始专心培养他了。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让他干房地产,只干房地产。
“为什么要干房地产?让我跟你说一个道理吧。你看国内国外凡是豪门巨族,几乎全是靠房地产发家的。二战中有钱人差不多让希特勒搞得全军覆没,二战一结束,却马上有一大批人缓了过来?什么人?都是战前搞房地产的。土地是不会被任何东西真正破坏的,因为你用炸弹炸只会炸掉房子,下面的地还是在那里。你也拿不走。收藏字画也好,金元也好,可以搬上火车,拉到德国,拉到日本,可是谁能把土地拉走?你再看看台湾和香港的那些个所谓的首富,说他们搞这个搞那个才成功的,都是胡扯,他们真正搞的就是一个:房地产。
“在中国搞房地产,又有一个全人类都从来没有过的大好时机,这个机会在中国历史的五千多年里从来没出现过,现在,就在我们这一代人的眼前出现了。什么机会?就是大量的土地根本没有主人,它们都在那里搁着,有个名义上的管理者叫政府。我恰好是这个政府中的一员,又恰好手中有着管理土地的具体的权利。只要稍稍一动脑筋,万事备矣。这个机会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留给我们的,他老人家带着那么多的革命志土打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砍头只当风吹帽,结果打下来了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锦绣大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呵,这要搞房地产,该是多大的干头?
“定下来方向就好办了。我先让胡老板从装修干起。因为装修是学习房地产开发的一个最好的预习班,从那里能把房地产开发的所有门道全摸清楚,而且相当快捷。很快胡老板就入门了,我就帮他找了一块地,让他先去看看。与此同时,我这边就开始了另一方面的工作,就是找银行。
“在中国的房地产开发上,其实扮演最重要的角色的不是开发商,而是银行。你想想看,地不是开发商的,钱也不是开发商出的,他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干,就干了一个中介的活,说白了,就是政府和银行的一个代理人。如果是政府开发于理不合,如果是银行开发,更不像话,这样一来,就成就了一批开发商。明白了吗?
“其实,银行的钱是国家的,说白了,基本上都是老百姓的。他们用老百姓的钱去买地,再把地变个花样高价卖给老百姓,所以你说银行有多肥?房地产开发离开了银行,那根本就玩不转,我当然明白这个理。但我也要培养一个铁杆代理,不能自己出面。这个代理就是谭行长。我们俩在党校学习时是一个班的,臭味相投,很快就成了铁哥儿们。他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他要什么。他总不能把银行的钱往家里搬,就像我总不能把手里的地弄到家里来一样。只要我们俩一合作,就什么什么都有了。
“这下子胡老板就好办了,他利用我的关系去拿地,手里又有银行的钱,还有什么办不下来的?地拿到了,先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建一个售楼处,在售楼处的旁边再搞一个样板间,就开始卖楼吧,还要打出一个‘盛大开盘,倾情巨献’的招牌,马上那里就挤得人山人海了,老百姓哭爹喊娘地来交钱来订房,没出几天工夫收上来的钱就还清了银行的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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