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懊悔到了极点,早知如此,自己就应该坚持陪同安语晨前来,想不到竟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人给丢了,若是安语晨出事,自己将如何面对尚在襁褓中的天赐?
安达文心中暗自得意,任你张扬如何能耐,我一样可以在你的面前将安语晨劫走?你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件事和我有关吧?他偷偷向张扬望去,却见到张扬一双充满杀机的目光正冷冷盯住自己,安达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张扬道:“别忘了我刚才的话,如果小妖有什么闪失,你和你的这帮手下,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
青云竹海,翠竹丛生,秋风吹过,青竹此起彼伏,从山顶俯瞰宛如一片波涛汹涌的海洋,竹海因此而得名,竹海虽然很美,可是身在其中却容易迷失方向。张扬在竹海内找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发现安语晨的踪影,此时他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看了看周围,安达文的人也在竹林之中到处寻找,张大官人也分辨不出这帮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再找,这件事从一开始大概就是一个预先布置好的圈套。
安语晨为了寻找父亲的下落而来到清台山,对方利用安语晨急于找到父亲的心理,将她吸引到这里,并一步步将她引入预先设计好的圈套。
张扬虽然非常谨慎,但是他发现自己仍然算错了一件事,他本不应该相信安达文,安达文此人狼子野心,是绝不可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他忽然想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安达文会不会利用这次的机会另有盘算?
林牧被紧急送往了春阳县人民医院,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可安德渊的葬礼仍然要继续进行。相对安达文那边近百人的送葬队伍,张大官人显得势单力孤,他决定先回紫霞观去搬救兵。
论到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老道士李信义绝对首屈一指,可当张扬来到紫霞观,却发现李信义也已经不知所踪。
张大官人此时方才有些一筹莫展了,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张扬看了看号码,并不熟悉,接通电话,之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张扬!”
“是我!”
“李信义和安语晨都在我的手上,想让他们活命,你就老老实实配合!”
张扬向周围看了看,安达文那帮人正在做着下葬前的准备,没有人关注他这边发生了什么。张扬向远处走了几步,低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语晨带了两百万美金过来,那笔现金现在存放在春阳县明珠宾馆518号房间的保险箱内,我给你三个小时,你去宾馆保险箱将那笔钱取回来。”
张扬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没事?”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记住,不要跟我耍花样,只要让我发现你敢报警,我就杀了他们!你记住,保险柜密码是天赐的生日,钥匙就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对方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张扬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从这里前往春阳明珠宾馆,就算片刻不停地赶路,恐怕时间也相当紧迫。他知道安语晨准备了两百万美金就存放在春阳,绑匪当初要求的是一千万现钞,但是随身携带一千万人民币根本不现实,安语晨所以兑换成美元,一来方便携带,二来也好隐藏。打电话的这个人对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由此可以证明安语晨十有落在了他的手里,张扬心中也稍稍安定。安语晨主动将这笔钱藏匿的地点告诉绑匪,其用意就是让绑匪见财起意,而她坚持不说密码,由自己去取这笔钱,等于为自己寻找绑匪留下了机会和可能。绑匪不会知道天赐是谁?更不会知道他的生日。
安语晨和李信义两人都被五花大绑,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地洞,两人都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靠坐在潮湿的墙壁上,望着前方的中年人。
中年人微笑道:“两位不必害怕,我找你们只是为了求财,而不是为了害命,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
安语晨道:“我爸在哪里?”
那中年人道:“等我拿到钱,一定会告诉你。”
安语晨道:“你撒谎,你根本就不是劫持我爸的绑匪。”
中年人笑容不变:“是你的命重要还是你爸的命重要?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
安语晨道:“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你不问我,险些我都忘了抓你们过来的主要目的。”
安语晨道:“这件事和道长无关,你不要为难他!”
中年人道:“和他无关?”他呵呵笑了起来,缓步来到李信义的面前,举起没有喝完的半瓶水浇在老道士的头上。
李信义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他苏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己的处境,而是安语晨的安危:“安小姐,你有没有事?”
安语晨摇了摇头道:“道长,我没事!”
那中年人啧啧有声道:“果然是舐犊情深!”
安语晨听他这样说不觉一怔。
中年人指着李信义向她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你爷爷的亲弟弟,没出家之前也是姓安的!”
安语晨虽然一直都感觉老道士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可是她却从不知道老道士居然是自己的叔爷爷,不过这番话出自绑匪之口,她将信将疑。
老道士李信义原本是一辈子没打算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可是现在他们爷孙二人落入困境,还不知能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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