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次见面,竟还是如此势同水火。
年修齐被程秀棋拉着手臂,只能跟着往前走。他扭头望着停留在原地抱着手一脸受伤的程凌易,扯了扯程秀棋道:“秀棋,凌易对你其实感情很深的。你这样对他,似乎不太好吧。”
程秀棋转头对他笑了笑:“修齐心思单纯,有许多事情你都不懂。你不用替程凌易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更担心你啊,秀棋。”年修齐被他拉着踉踉跄跄地朝前走,“秀棋,你好像有很多心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就算我不能解决,还有秦王殿下啊。”
程秀棋没有出声,仍旧拉着他往前快速疾走,四名护卫守在前后左右的方位,全神戒备。
年修齐又问道:“秀棋,我们这是去哪里?百凤县的地方我都熟,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啊。”
程秀棋却依旧没有理会,只是握着他的手臂的手却加大了力气,被他抓住的地方几乎隐隐作痛起来。
年修齐又跟着程秀棋在百凤县的大街小巷中穿行了半晌,终于受不了地停下脚步。
“秀棋,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跟我回县衙是最安全的。”年修齐抓住程秀棋的手,“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程秀棋低下头,抿紧薄唇,片刻后才低声道:“修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了。毕竟,我们曾经比所有人都更亲近,灵魂的融合,还有谁能达到?”他说着,突然上前一步,将年修齐拥在怀里。
年修齐有些吃惊,无措地回拥住程秀棋略显单薄的身躯。
“秀棋?”年修齐不解地出声道。
程秀棋把额头低在年修齐的肩上,半晌才轻声道:“修齐,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不应该相信我。”
“什么?……”年修齐却只感到更加茫然。
还不待他将自己满腹的疑惑问出口,年修齐只感到一只手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眼前瞬间一片昏黑。
清醒的意识远去的那一瞬间,他只听到程秀棋在他耳边喃喃的低语:“对不起,修齐……”
程凌易一身失魂落魄地回了县衙,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他却浑然不觉。刚一进门,便有那等在他房里的方大厨冲过来愤而数落:“你这个臭小子,一下午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哎?你手怎么了?”方大厨坚张地抓起程凌易受伤的手,只见几枚寒光闪闪的钢针透肉而出,看上去十分骇人。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方大厨连忙拉着他朝外走去,“快去找王大夫看看。”
程凌易浑浑噩噩地跟着走了出去,刚出了院子,就遇上秦王从不远处走来。
秦王皱眉看着他:“我正要找你们。修齐呢?”
程凌易眼皮也没抬,恹恹地道:“年修齐跟我大哥走了。”
“你大哥?”秦王眉头皱起来。
“程秀棋。”程凌易没好气地说出这个名字,方大厨在一旁看着两人,向秦王道:“殿下,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带他去看看伤口。”
秦王一摆手放行了,但从听到程秀棋的名字开始,紧皱的眉头却再未放松过。
“士丁。”半晌过后,秦王唤了一声。
士丁上前俯首听令。
“你带人暗地里查访百凤县这两天进城来的外乡人,全部暗中抓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秦王沉声道。
“那年大人——”士丁迟疑地问道。
秦王闭了闭眼:“他会没事的。程秀棋带走他,必然对本王有所要求。本王——等着他。”
“是。”士丁领命退下。秦王仰头望着漫天纷飞的大雪,半晌才长叹一声,缓步离开了。
年修齐被点了睡穴昏睡过去,却并不重,因此没多久便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处一间民居内,屋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年修齐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昏迷之前的遭遇轰然而至,脑子里瞬间清明起来。他一个机灵爬了起来,却险些摔下床去。手臂不得自由,腿脚也不得自由,无法控制平衡的身体斜歪在床边,折腾了半天也没坐起身来。
一双脚走到他的面前,视野当中只能看到那风尘仆仆的衣衫和靴子。来人动作堪称温柔地将他扶了起来,年修齐坐正身体,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程秀棋那张美丽无双的脸。
他生气地扭着肩膀甩开程秀棋的手,怒斥道:“程秀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秀棋在床边坐下,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叹道:“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对你倒是真用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年修齐不解地道。
程秀棋看向他:“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秦王造成的,秦王才是所有祸事的罪魁祸首——”
“你少在我面前挑拨离间!”年修齐愤怒地哼了一声,“少在我面前说秦王的坏话,我才不相信你!谁说的我都不相信!”
程秀棋一怔,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元颢是修了什么好福气,能得你这样一个宝贝。”
“有人相信他就是好福气了?我也相信你啊,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年修齐怒道,“我告诉你,你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好的理由,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
“我当然有我的苦衷。”程秀棋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只要元颢照我说的话去做,我不会伤害你的。”
年修齐一怔,他只觉得程秀棋这语气平淡的话语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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