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玩乐,秦王反而不怎么同行,每每喊上他,他却总是借口推辞,只有被年修齐烦得受不了的时候,才勉强跟着一起出去一趟。
“他在躲着我。”傅紫维一拍桌子,皱眉冷声道。
年修齐吓得抖了一下,夹起来的一块糕点就这么掉到了桌子上。
“谁躲着你?”年修齐一边把糕点捡起来塞嘴里一边问道。
傅紫维冷哼一声:“还能有谁?秦王啊。他分明是躲着不愿意见我。”
年修齐冷不丁地被糕点噎住了,抱着水壶仰头灌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干笑了几声道:“怎么可能呢?殿下躲你干什么?你们又没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
傅紫维没有理会他,自己皱眉沉思了半晌,又是一拍桌子,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逃避下去。就算逼他,我也要他立刻给我一个回应。”说完也不管年修齐还坐在那里,拿起自己的披风转身便往外走。
年修齐听在耳里,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什么意思呢?怎么这么暧昧呢?难道他俩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紫维,你等等我!”年修齐随手抓了几块糕点,匆匆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方才是在城里一家茶馆里喝茶,傅紫维来过好几次了,轻车熟路地就往县衙里走去。他脚程快,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是练过一些强身健体之术的,比年修齐这手生强上不少。因此年修齐一直跑到县衙里,也没追上傅紫维的脚步。
他回到后堂的时候,傅紫维已经冲进了秦王的院子,不多时院子里便传来越来越大声的争辩声。
年修齐在外面犹豫了片刻,还是往里走去。刚走到院门处,便听到傅紫维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元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一句明白的话。让我也知道是继续等你还是再也不用对你报什么希望!”
傅紫维显然气得不轻,也顾不得放低音量,秦王却也没有制止他。
年修齐慢慢走到房门外,探头往里看去。秦王和傅紫维谁也没管他的到来,两个人一站一坐,一个满脸怒气一个面无表情,此时书房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半晌后秦王才道:“紫维,本王从没让你对本王报什么希望。”
傅紫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气到极点反而笑出声来。他呵呵冷笑了两声:“元颢,你现在反而这样说了?!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当初是谁雄心壮志要夺天下霸主之位,是谁跟我说他不满足于只当一个小小的亲王,甚至不满足于只当一个小小的萧国皇帝,是谁跟我说他的目标是天下共主?!你现在跟我说你从来没让我对你报什么希望?元颢啊元颢,你太让我失望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就想一辈子窝在这个百凤县里当个师爷就满足了吗?!我告诉你,如果李家叛乱成功,你连这个小小的师爷都当不成!”
秦王依旧神情不变,年修齐却能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出一丝压抑和沉郁来,一如那幅梅花与虎的画给他的感觉。
秦王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年修齐不是不怨秦王对他有所隐瞒,却又对这样的秦王感到丝丝缕缕的心疼。
“殿下,紫维。”年修齐跨进门去。
傅紫维一眼看到他,指着年修齐向秦王冷声道:“是他吗?是因为他吗?为了这个小知县,你就把你以前的雄心壮志全都抛到脑后了?现在李良轩造反逼攻,京城大乱,你连回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京城里有父皇和太子在,不会让李良轩翻起什么风浪的。”秦王垂着眼睫,平静地道。
“你!”傅紫维又愤恨又悲伤地看着他,“皇上现在的确可以与李家抗上一抗,可是不管是李家赢了还是皇上赢了,你如今龟缩在这百凤县里不见人,到时候那个皇位都与你再无一丝缘份。殿下连这一点也看不明白么?”
“看不明白的不是本王,是你!紫维,本王告诉你,就算本王现在带兵平反,有功于元家皇室和江山社稷,那个皇位也与本王毫无关系。”秦王突然猛地站起身来高声道,将年修齐和傅紫维都惊了一惊。
秦王负手转过身去,仰头道:“紫维,不要逼我。我意已决,你说再多也是惘然。”
“好,好,我哪里敢逼迫秦王殿下?”傅紫维失望地后退了两步,握紧拳头:“就算秦王殿下不为萧国着想,我却还是萧国的宰相之子,是大萧的朝廷命官,我必须负起我的责任。既然殿下不愿意回援京城,我就自己去找吕将军。他身为我大萧的将领,也必须保护皇上,诛杀逆贼!殿下,紫维今日便告辞了!”
他说完朝着秦王一拱手,转身往便外走。
年修齐见他这副决绝的模样,一时有些慌了神,往外追了两步:“紫维,紫维你先等一等——”
“不用管他,让他走吧。”秦王有些疲惫地道,又转身坐回椅子里,对着桌面沉思。
桌子上又是一幅画,不是那幅梅花与白虎,却是几丛修竹,聊聊几笔,却笔锋混乱不堪,显然作画人的心思也全然乱了。
年修齐走到秦王面前,急道:“殿下,你真的不打算回京城了吗?你既然如此心神不定,为什么还要逼迫自己留在这里呢?我知道殿下一直想夺得那个皇位,为什么要现在放弃了?”
秦王抓住年修齐的手,轻声嘘了一声,仰头冲着年修齐笑了笑。
“如果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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