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原丹波守左右瞧了瞧,好像这帮子专事侦查各地情报的忍者们真的神出鬼没无所不能一般,低声说道:“这橹下组的原名钵屋众是一个蔑称,背后讲讲无关紧要,当面称呼他们的话可不得了,如果是在有橹下组组建前也就是文明十七年(1485年)前就算是随意打啥也无关紧要的,他们的性命连珠狗都不如,可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橹下组随着兴国院月叟省心大居士的风光而愈发恐怖和神秘。”兴国院月叟省心大居士是尼子经久死后的法名。
岩濑小五郎低声问道:“可以随意斩杀,难道是流民组织?!”流民既失去土地的庶民,因为没有了土地所以比起庶民来的地位要低,一些强人混入山贼野盗中混口饭吃,女的多为流萤野鸡,老的小的无法生存自生自灭。
一听到流民一词,草间四兵卫脸色不虞,他的父亲就是流民出身当了强盗,他算是盗二代,自称为浪人野武士,心中多少有点自卑,可是脸上却是无任何表情。身为盗二代,他的父亲曾经给他说过在阴阳两道有什么人是不能够打劫的,钵屋众就是其一,到底这钵屋众到底来里如何也是不清楚多少。
政衡如此一来也是一副请教的模样,知己知彼方才能够百战不殆,既然钵屋众已经注意到他了,便不能够躲躲闪闪只有直接迎上去便是,倒是想要看看他们如何恐怖。宫原丹波守张口说出一个词来,惊得在场除了政衡外全都脸色微变,一脸鄙夷之色,连流民出身的草间四兵卫也不例外。
政衡低声喃喃复述道:“秽多——?!”
岩濑小五郎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堂堂阴阳两道十一国守护的尼子家的忍者组织竟然全都是一群被差别民组成,真是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草间四兵卫也是心有戚戚然,一听到是一群秽多组成后,心中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些舒服,流民本身也是属于庶民的一种,只是失去了土地而已,而那秽多直接就是不能够拥有土地的。
宫原丹波守点头说道:“当初臣初听此事也适合岩濑君一个表情,不敢相信竟然是一群大化革新后仍旧保持着奴籍而没有解放为自由民的贱民、秽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一朝得道对于直接的出身异常忌讳,对于钵屋众这个明显带有秽多符号的词汇还是少说为妙。”
政衡没有想到的是号称统治着尼子家黑夜的忍者组织钵屋众前身竟然是一群比庶民地位还要低下的贱民,如果武士没有理由的话是不能够随意斩杀庶民的,就算是看了一眼白眼也算是理由。而斩杀贱民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当刀匠制作出一把新刀或则武士得到一把新的武器要试刀的话就是找一个秽多前来试一试锋利不锋利。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了土地的束缚,随时生存在死亡边缘的人群才是忍者的最佳滋生来源。
知晓了钵屋众的来历,也就是橹下组的来历,无不露出鄙夷神色,就算是口口声声要礼让三分的宫原丹波守神色间也难掩唾弃的神色。战国乱世虽然是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但是绝大部分人的骨子里还是非常注重出身的,有一个好出身就能够拥有大义名分,正是名正才能够言顺。
每一个战国枭雄都将大义名分看得非常重要,越后之龙为了关东攻略抛弃老祖宗平良文改祭拜藤原重房,由桓武平氏良文流成为了藤原氏劝修寺流,后来为了上洛准备改正了错误,一脚踢开了藤原氏劝修寺流牌位从旮旯洞里寻找出了桓武平氏良文流的牌位来祭拜,奉的就是源平轮流坐天下的民谣,号称战国时代道德楷模千人斩斩得老百姓猪突狗奔的上杉谦信公如此不怕羞耻为何物,便不用说别人了。
就算是战国革新风云儿的织田信长也无法免俗,尾张土著出身家系混乱,有人说是藤原氏,有人说是源氏,反正每一个准头,谁弄得清楚呢,如此一来他冒领了桓武平氏后人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至于完完全全流民出身的丰臣秀吉更加不用多说了,丰臣秀吉前身不是庶民,他到处流浪已经脱离了庶民的束缚成为了流民,和脱离了主家的武士称呼为浪人是两个阶层。
政衡听了宫原丹波守的话倒是兴起了见一见的念头道:“嗯,四兵卫去将那两个奸细带到草屋中去,天有点凉了,丹波、笃太郎与我一同前去草屋审问,小五郎你率人将侦查区域扩大十里,发现有任何人出现立即逮捕不得有误,还有一旦川崎城有重要军情立即通报!”
众人哪里还敢怠慢,虽然鄙夷钵屋众,可是听到他们是强大的出云尼子家的忍者组织,控制着尼子家的黑夜的人们,心中多是有一些沉重,岩濑小五郎握紧了腰间的太刀立即带着一些人前去各个山头侦查情况,看看那里有火光出现。
不一会,两名僧人被带到了草屋内,身上武器以及一些小玩意包成了一个团放置在了政衡的面前,两人的手果然都鲜血淋漓,倒是没有用绳索绑缚,这个应该就是草间四兵卫不忿和宫原丹波守礼让三分的原因。
政衡翻出了那堆小玩意,果然全都是一些忍者才会用的道具,有一些忍者镖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个普通的小竹罐子没有任何标志,倒是不好查看。他望向了那两个僧人,果然有做忍者的料,长得太普通了,见过一次后再见到一次也发现不了眼前两个人的模样,普通或许就是最好的掩饰。
政衡掂了掂手中有点分量的忍者镖,目光炯炯的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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