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乔振刚不想对白云说明。他打心底把白云当朋友看,发生这麽多事白云一直默默地帮他,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在你得意时未必会与你分享,但在你有困难时却必定会伸手相帮。这份友情或者说恩情除了感激,乔振刚只能万分珍惜,所以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到双方。
既然乔振刚这麽说了,白云也不好再说什麽。
新开的酒楼生意火爆,要是没预先订下坐位,像这种用餐高峰,怕是排个二、三小时也未必会有座坐。
服务生将白云和乔振刚领到订好的座位上。挨著复古的木格子窗,窗上蒙的也不是玻璃,而是精细软纱;旁边是假山流水,翠竹幽兰;卵石为底的水池里,各色金鱼悠游自在。虽坐落闹市,这酒楼倒是闹中取静,弄出点园林野趣来了。就是不知道大厨手艺如何。
两人抱著尝试的心态接受服务生的建议点了几样菜。不一会,菜上来了,光看外观就叫人食指大动,一尝,果然名不虚传。
乔振刚因为今天产检要验血没吃早饭,早就饿了,现在美味当前自然是胃口奇佳。白云也不是那种假客气虐待自己口腹的人,当然也是放开肚子吃。
两人边吃边聊些最近社会上的热门话题。乔振刚一天到晚呆在家里不事生产,除了看电视就是上网,消息倒也灵通,不过还比上白云从医院听来的八卦就是了。
席间,乔振刚接到母亲的电话,问他鸡汤里要放面筋还是茶树菇,她煮了晚上好给他送来。
乔振刚的母亲在手术前曾去找过乔振刚,隔阂多年的母子谈了很久,後在白云的撮合下,乔振刚在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回到久违的家中,而与此同时,被确诊为“狂躁症”的乔振禹开始接受治疗。
不过,乔振刚并没有回家住。乔振禹虽然在接受治疗後,病情有所好转,但两兄弟彼此伤害太深,这伤痕在短时间根本无法愈合。况且,乔振刚怀著孕,万一发生什麽後果不堪设想。母子俩便约定,乔振刚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也就是!清留下的房子里,乔妈妈不时过来帮他收拾收拾,给他炖点鸡汤、蹄!之类的,就怕亏待了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和他肚子里那个小的。
讲著电话,远远看到一个少年向这边走过来,起初以为是恰好经过,最後却发现他的目标就是他们这桌。收了电话,少年已停了脚步,向白云露出笑容来。
“白大夫,好久不见!”
蔷薇一般的少年,漂亮,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备,像是暴露在蛇前的青蛙。乔振刚对他有印象,但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
白云和他挺熟,“敖丽,你也来尝鲜?”
乔振刚想起来这少年是谁,当下心中一凛,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敖丽微笑,“火童抽到了这的打折券,吵著要来,就来了。”说著视线转到乔振刚身上,“这位我们见过吗?”
乔振刚变了脸色。
白云只得为两人介绍,“乔振刚,刚哥。敖丽,他是,呃……”
“龙族。”敖丽毫不介意的顺口接过,向乔振刚伸出手,“刚哥,你好。”
乔振刚起身与他相握。
敖丽看到乔振刚的大肚子目光闪了闪。乔振刚当做没看见,坐回去佯装喝水。他低头的刹那,敖丽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他额头。
敖丽脸色猛的一变。他以严厉的眼神望向白云。白云在心中叹气,无奈的与他对望一眼,别开了头。
而这些,低头喝水的乔振刚并没有注意到。
妖蛇(59)
日历一张张翻过,乔振刚肚子里的小家夥经过两百七十多天的闷头生长,终於快要到瓜熟蒂落地历史性的时刻。
乔振刚的母亲於半个月前搬过来和他同住。母亲是敏感的,对於孩子的变化就算是一分一毫那麽微小都不会逃过她的眼。随著预产期的临近,乔振刚越来越焦躁。她能感觉到这个即将为人母的儿子的不安,试著安慰他的同时,这个母亲觉察到儿子的不安不是仅仅因为对於生产的恐惧。
乔振刚所担忧的,却是无法对母亲诉说的。这个流淌著二分之一蛇族血液的孩子将以何种面目来到这个世上,人还是妖?
孩子还在肚子中,一切都没有定论,就算心中忐忑,也可以找借口自我安慰;一旦来到这世上,是人还是妖将是铁板钉钉、无法改变的事。局时,这场豪赌是输是赢将在瞬间分晓。
而他,不能输。
天色渐渐转暗,母亲在厨房忙碌著今天的晚饭。煮著骨头汤的罐子在炉上发出噗噗的声音,肉的香气随著嫋嫋而升的蒸汽四下飘散。
乔振刚站在窗前发呆,等待母亲招呼开饭。可能是站的太久宝宝感觉不舒服,它用力的往外顶了一下。乔振刚被顶的有点痛,皱著眉,手放在肚子上,那里拱起一块,硬邦邦地,不知道是孩子的头还是脚。揉了揉,宝宝缩了下去,却又开始一下一下的踢著乔振刚的手,估计是以为乔振刚在和它玩。
乔振刚无奈的拍拍它。得到响应,宝宝踢的更起劲,原本就因为怀孕而被撑薄的肚皮一块块凸起。乔振刚丝丝地抽著冷气,这孩子总是活泼的叫他受不了。
“喂,”趁著宝宝停止踢他的间隙,乔振刚开口和它说话,“你是个好孩子吧?一定是个好孩子吧?”
像是回应,孩子猛烈的踢他。
乔振刚摸著肚子笑了。
吃过晚饭,白云正准备和儿子亲热一番。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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