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河边向四周了望了一下,他看到稍远处有城门的影子,看样子那里就是城里了。国诚胡乱扎了一下头发,认准方向朝城门走去。
毕竟是小孩,走到中午才走到城门前。这城门的样子很熟悉,这不就是中国人心目中的圣地——天安门吗?旋即他释然了,古代城门样式大都一样,差别只是城门楼的大小和城墙的高矮。
城门洞的上面镌刻着“左安门”三个大字,门口有一队士卒站岗,检查进城人的行李物品,看看有什么违禁品。不过他们检查得比较粗略,可能是太平盛世的原因吧,既然没人造反,又何苦为难自己和行人呢。国诚心下一安,暗叹道:“宁为太平犬,莫做乱离人啊。老天对自己终究不薄啊,要是遭逢唐末、宋末、明末的乱世,那可怎么得了啊。”
国诚很顺利的进了城,不过很奇怪,他在城门竟然没有看到一个税吏,原来进城是不需要纳税的啊。看清宫戏,连老百姓进城卖个鸡蛋都要交税,搞得民生凋敝。奇怪的是,既然清廷不好,为什么拍那么多清宫戏,难道想复辟不成?真搞不懂5ooo年的历史,难道只有清朝值得拍吗?清宫戏,人难看、发难看、衣难看。这么多年来,他只在一部清宫戏里被剧中人的衣服惊艳了一下,那是在一群长袍马褂中突然出现的一件飘逸的紫色华服,眼前瞬间一亮,这才是漂亮的古装啊。再仔细一瞧,穿紫衣的那人是个道士,身上自然是道袍,道袍是最难看的汉服。这都能力压长袍马褂,可见汉服的魅力。
国诚一边漫无边际地思考,一边往城里挤。时近中午,太阳正烈,可是城里依然有不少人。站在这城墙边,竟能看到远处似乎还有一道内城墙,而且似乎内城还不小,这究竟是古代的哪座大城池?答案很快从人们的对话中听出了,这就是北京。哇,果然是天朝上国的风范啊。
可是确定年份是一件麻烦的事,难道随便拉着一个行人就问:“请问老兄,今年是哪年那?我是穿越过来的,还不知道年份哩。”运气好,被人当作是神经;运气不好,被人当成是妖精。
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一大群人围成一团,出什么事了?呵呵,有热闹看了。国诚也顾不得年份不年份了,他八卦之心大起,发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优良传统,拱进人群里。有的人被他挤了一下,正想发作,发现只是个小乞丐,笑骂了一声便作罢了。
国诚挤到前面,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布告栏,上面贴着一张黄色的告示:“皇……皇……皇榜!”可惜皇榜的高度是为成年人设计的——有哪个小朋友会闲着没事看这玩意呢,既不能吃,又不能玩。所以即使国诚头仰得再高,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墨团。他退后几步,墨团倒是看不见了,只看见几个肥屁股。
“这不是欺负我吗?”国诚愤愤地想。
他想听听别人念念皇榜,可是插科打诨的人不少,边看边念的却连半个也没有。
好不容易等人群散去,国诚这才看清楚皇榜。不过他也发现皇榜还没耍够他呢:第一,皇榜是繁体字;第二,皇榜是文言文。“这也太不照顾我了吧。俗话说,远来是客。我从现代来,算是远方来客了,也不照顾照顾我,不知道我不懂繁体字和文言文哪。算啦,客随主便吧,我怕了你啦。”
虽然腹诽不已,但国诚还是认真地研读起皇榜来。感谢学校,感谢九年义务制教育,感谢cctv……呃,扯远了些,总之尽管非常困难,他还是用上一世学到的知识,连猜带蒙地读懂了皇榜的意思。
原来,皇上的儿子的儿子大概是山珍海味吃多了,竟然得了厌食症,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吃就吐。
“靠,身在福中不知福。”国诚简直快要羡慕嫉妒恨了,“我现在肚子空空,那些美食分给我就好了,我现在简直连头牛都吃得下去。真是香蕉西瓜!”
最后的一句“香蕉西瓜”是他的兄弟国忠教他的:凡是想说脏话时,就用水果代替。因为小时候,国诚经常因为出口成脏被院长和老师责罚。想到这里,国诚心下不由有些黯然,不知道国忠现在怎么样了,九阴九阳八卦法阵即然已经撞歪,夺舍自然也没法进行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另一个世界怎么样了……
回到皇榜吧。皇孙有病,老皇帝当然着急了,出榜寻找妙方名医。不过这皇帝老儿也真小气,连封赏也不说。人家去给你孙子看病,治不好说不定要杀头,治好了什么也不赏,敢揭皇榜的人的头一定是在地下狠狠地撞了一下,这地保准还是水泥地。自己是不会做撒尿牛丸,就算会做,也不拿自己的头开玩笑——头还是原装货好啊。
“我来看看是哪朝皇帝,说不定是明朝皇帝。从古到今,没有哪朝皇帝穷得像明朝皇帝那样,也没有哪朝皇帝憋屈得像明朝皇帝一样。明代宗朱祈钰贿赂众大臣不要反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用银一百两,堪称天下奇闻。明神宗朱翊钧小时候想点炮仗玩,因为没钱而取消,后来又因为立太子的问题而气得三十年不上朝。”国诚一边想,一边往皇榜的左边看去,“大明……果然是明朝,接下来是年号……”
年号华丽丽地被挡住了。看榜的两个兵丁,一个立在皇榜左侧,另一个站在右侧。左侧那位左手叉腰,按道理说这个英武的动作是挡不住皇榜的,但国诚现在不足三尺,没挡住才见鬼了呢。
“劳驾,帮个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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