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
喝完了水的鹭翎稍微精神了点儿,语气也缓和了些:“你之前跑哪去了?”
“还能跑去哪。”青河从他手里接过水杯,仰脖将剩下的一点水喝光,“不是你说让我把常升的骨灰坛子送到老官那去的么?”
“哦。”鹭翎顿了下,“常公公可好?”
“不好。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张老脸像个被雨打湿了的萝卜干。”
“……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讨人嫌呢……”鹭翎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我记得我想问你什么来的,什么来着……”承受的一方显然比进攻的一方累得多,被吵醒的鹭翎脑子还处于待机状态。
青河眨巴了一下眼睛,长长的卷成月牙形的睫毛扑扇着,丰厚的嘴唇像在邀请人亲吻一样嘟起来,看起来分外无辜。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那么多半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了。“要不你先起床吃饭?现在都中午了。”
“嗯……”床上的人漫应着,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是没想起来,于是先问了别的问题,“鸾歌她们呢?”
“指挥人大扫除呢,两年没回来,阁里的灰落得能种庄稼了。”青河顿了顿,突地暧昧的笑笑,“阁里没人管,后院的房子倒是一直都有人打扫,哎,你说,你爹是不是知道你要回来住啊?”
鹭翎正轻轻地按着太阳穴,听他说话,皱眉道:“只不过是因为阁子的门落了锁、后院的房子则在走之前租给了别人……啊,我想起来了。”
“嗯?你想起什么了?”青河又眨巴了一下眼睛,用肩膀拱了拱他,“哎,还不起床么?饭要凉了啊我说。”
“……”
鹭翎也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的笑了一下。就只是这一笑,青河后背上的寒毛就“刷”的竖了起来。
突然笑起来的人笑得愈发柔和,就好像一朵白色的花缓缓的展开了美丽的花瓣——但在青河看来那俨然是一朵日轮花,娇艳的花朵后边藏着的是一只随时准备给你来个亲密的吻的黑寡妇蜘蛛。
“青河啊……西边来的那个想当皇后的郡主,是哪个部族来的?”
青河一双小鹿儿似的眼睛眨巴得快滴出水来:“我不知道呀。”
“哦……你不知道啊……”
鹭翎笑眯了眼,眼胶长长的凤尾上扬着,看起来分外妖冶。他突然伸手按住青河的肩膀,一个转身,便将青河压倒在了床面上。他跨到青河身上,歪头欣赏了一会自己的杰作,然后慢慢俯下身来靠近他。青河想要推开他其实很容易,只是……
他定定望着逐渐靠近的鹭翎的面孔。鹭翎的黑曜石似的一对眼反射着一点惑人的光晕,鹭翎的唇微微张着,透着些肉色的粉唇间隐约可见一点舌尖,鹭翎的头发顺着肩膀的弧度滑落下来,像故意勾引他一样正正好好落在他的脸侧……美人。
美人的眉毛动了一下。“把你那只放在我大腿上的手收回去。把你那猥琐的笑容给我抹掉。把你那粗重的喘息给我憋住。我现在是在问罪,严肃点。”
青河猛点头,乖乖的,贱贱的,十足的忠犬模样。
美人满意一笑:“天问告诉我说,那位郡主是阙池来的。”
“嗯嗯嗯,然后呢?”
“还需要然后么?”美人拿手指在他脸颊上画圈,“青河,之前你有回阙池去吧?”
青河吞了口口水:“有……”
微笑着的美人猛的拉下了脸,温柔的手指改画为捏:“那你会不知道你姐是冲着我皇叔去的?!”
“哎疼啊疼疼疼……!”虽然鹭翎没下狠手,青河还是大声地惨叫起来,“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
“说。你错在哪了?”
“我不该瞒着你,不该帮着你爹把你骗回庆天……”
“还有呢?”
“没有了。”又开始眨眼装无辜。
“……”捏着脸皮的手指紧了紧。
“诶诶诶我错了!!!我不该在你爹喝的酒里加料不该偷听你俩圈圈叉叉!!!”
“……原来你还偷听了么?”他只是想追究他在不告诉自己的情况下在酒里放奇怪的东西这笔账而已,如果是只给尹倾鸿喝了的话还好,最后可是连他自己都喝到了啊。
“……”
什么叫自掘坟墓?阙池三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还有呢?”
青河这次学乖了:“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呢?”鹭翎学着他平时的痞子样邪邪的笑,“谁出的馊主意让我学跳舞的?谁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我现在腰疼死了,这是谁.的.错?”
……那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好么!当初我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对!
“不许腹诽。不许装可怜……嘟嘴也没用。”
“不干啦不干啦!鹭翎翎你见色忘友!你喜新厌旧!你不爱我了!我哭给你看啊嘤嘤嘤!”
“哇……喂你别乱动!喂!我的腰!”
……
两个人越闹动静越大,到最后还夹了些奇怪的声音进去。本来被师母鸾歌抓去帮忙扫除的天问举着个鸡毛掸子就跑了来,深怕那个黑黝黝的怪王子把自家主子弄出什么好歹来,结果一开门就看一黑一白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无论是姿势还是神态都活春宫般的引人遐想。
滚啊滚的就骑到了鹭翎身上的青河淡定的抬起左手拢了拢自己疯子似的头发,然后把另一只手从鹭翎衣服里抽出来,直起上半身,本来就松开了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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