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除了我之外这里没别的侍卫,毕竟我一个——就可以顶很多个,所以大人才把小侯爷您全权交给我看护。难道你忘了?”
啊啊啊他没忘,他记得舅舅说只派沈玉轩一人跟着他时他还开心得要命,但现在他后悔死了。
小侯爷扑腾着,回头喊金桔:“快来帮我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金桔犹犹豫豫地过来,想要拖沈大侠的手,又不知从何拖起。
再说昨晚这二人在床上恩恩爱爱纠缠半夜,小侯爷的叫声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就身心都离不开了沈大侠,现在看起来——也像是情趣大过懊恼,他要是真的从沈玉轩手里“救人”,那不反倒没眼架力么。
金桔象征性地拉了两下主子的手,嘴里求了两声:“沈大侠您放过小侯爷吧,他身子不舒服呢。”
沈玉轩笑道:“我只是要带小侯爷进屋休息,既然烧着还出来吹什么风,久了不好大人岂不会怪我照顾不周?”
小侯爷气呼呼地挣两下,哑着嗓子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也不想想谁害的!”
他梁方祺虽不是什么身强体壮之人,但也不是什么风吹就倒雨淋就病的病秧子,要说他发烧,不是昨晚沈玉轩害的又是如何?
然而沈玉轩不容人挣扎,把人往身上一扛,就轻轻松松地给扛回了小侯爷的卧房。
虽然小县城条件乏乏,于大人看起来又凶,实则心里仍旧疼这外甥,给梁方祺安排了院里最安静亮堂的屋子,和其他人的房间都隔了很远,也算是暗暗的照顾着他。
小侯爷被人扛回屋里,那人把他从肩上抱起来,便温柔地放到了床上。
“躺会儿吧。”他给他将鞋袜脱了,被子盖上,站在床边凝视他鼓成青蛙似的脸,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等舅舅回来我就让他辞了你!”小侯爷起得晚,今日还未见过于大人。
他决计不会再让沈玉轩这个sè_mó呆在这里身边,否则这个狡猾的淫贼岂把他吃定了,说不定每天换着花样折腾他。他可是堂堂小侯爷,怎么能任人随意摆布。
沈玉轩往床边一坐,摸了摸小侯爷的额头,唇角又噙了一抹恶魔的微笑:“我的小呆瓜,小侯爷,”他轻柔地伏在小侯爷耳边说:“雇我的人又不是于大人,他颗没那资格辞我。”
“……?”
“不是舅舅让你跟着我吗?”小侯爷瞪着大眼睛,呆那个呆。
“自然不是,我青云山七庄,可不是什么生意都接啊。”他又笑:“我也不是什么生意都接。”
“那、那是谁让你来的?”小侯爷越发的摸不着头脑。江湖门派他不甚了解,那什么青云山几庄,小侯爷更是不知。但听沈玉轩这么说,倒是有些厉害神秘的样子?
只是,谁会雇一个人专门来看着他呢?他毕竟是隐藏了身份,以普通人家少爷的身份来舅舅这里的,专门去找高手保护那大可不必,好歹这里也是衙门里啊。
总不能专门来看管他,不让他惹事吧。那就更不必从外边找人,随便找个衙役都能看着他,回头给他舅舅打他小报告,舅舅再给爹娘打小报告。
“你不知便也算了,”沈玉轩屈指刮刮小侯爷的鼻子,轻轻叹了一声气:“总之到你回京之前我会一直在的。”
一直在?这也太变态了吧。他才刚来这没多久,看起来没个三五月是不会被放回去的,这姓沈的yín_mó竟要跟他三五个月?
到时候他还能完完整整欢欢喜喜地回京?
“沈玉轩,你、到底是谁?”
第13章
“我就是沈玉轩。”沈玉轩挑挑俊眉:“你不是知道。”
小侯爷道:“我是说你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接这单活。既然你们要挑,就再多挑一下,别接现在这、这生意啊!”
难不成——这生意还包括在床上照顾他?小侯爷脑袋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沈玉轩这次并未回答梁方祺,手盖在梁小侯眼上,将他眼皮合上,用极为好听的声音说道:“闭上眼睛睡吧。”
他竟,仿佛有什么不可告诉他,或不想对他说的秘密?
或许是吃了药的关系,或是因为春光暖,有人无声守在身边,小侯爷闭上眼,还真的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梦中,小侯爷又见了他的的小仙女。
春深似海的天底下,他的小小梦中情人还是那般的明眸皓齿纯真不染,他走上前去,想拉她小手,“叮”的一声,她竟袖中出剑,剑光刺着小侯爷的眼,锐利的锋芒闪过,一下划破了小侯爷的手。
“啊——”梁小侯痛叫着睁开了双眼。
在床边椅上调息打坐的男人顿时回首,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小侯爷的额头,关切地望着小侯爷喘息的脸:“做噩梦了?”
好半天,小侯爷望着头顶那个人,才想起来,在梦里他竟又把小仙女的样子想成沈玉轩的脸,以致半天才回过神来。
“不要你管。”小侯爷拂开沈玉轩的手。凭什么,连睡个觉也要霸道地出现在自己梦里。这个可恶的东西。
下午小侯爷的烧就退得差不多,爬起来逛了个街。
但这个街逛得甚是不悦,往日他嚣张惯了,看到什么想要就拿,看不顺眼地就撵,但沈玉轩跟着他,他使个坏立刻就被人阻止,骂个人还被捂嘴,连走个路都要被人说:“怎么这么横行霸道”,他还能怎么愉快地玩耍?
而到了傍晚,见了舅舅,直接表达自己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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