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是还要开会吗?还不回公司。”
“公司近,我再赖会。”魏家承看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何沁远脸上,金色细软的小绒毛清晰可见,这人本来就生的好看,沐浴在阳光中就显得更加的出众。他在心里赞叹一声:漂亮。可是他不敢说,何沁远最恨别人说他长得漂亮,漂亮一词钻进何沁远的耳朵就会自动转换成:女气、人妖、没有男人味。他有心病,特别怕别人盯着自己嘴巴看,和人说话总会卑微的微微低头,不让别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他甚至在淘宝上买了一副假胡子,把魏家承雷的是外焦里嫩,一把抢了就丢。
“我的亲哥,好好一张脸咱们能不折腾吗?”魏家承屡次抗议,何沁远才打消了贴胡子的念头。
到了一点半,中午最忙的一阵子总算忙完了,吴涵吩咐了手下六个员工,揉着肩膀走过来,坐在何沁远的旁边抱怨道:“两位老板聊得可开心,忙的时候可否搭把手?”
他大屁股一坐,肩膀撞到了何沁远。何沁远靠坐在沙发上,被他轻轻碰了一下就像纸糊的,侧趴在沙发扶手上。
“老板对不起。”吴涵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魏家承站起来抱怨:“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坐一边去。”
吴涵赶忙狗腿的让开,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坐到桌子对面。
魏家承把何沁远扶着坐正,一只手搂着他的腰,问道:“没事吧。”
何沁远看见吴涵正在看他两,赶忙把魏家承的手扒拉开,道:“又不是纸人,没事。下次我在右侧垫一个坐垫就能坐稳了,不要大惊小怪。再说还不是怪你,我要用了假肢,就能坐的很稳,怎么会像现在,离开了轮椅,左手只能撑着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何沁远的轮椅是特制的,右侧的弧度是根据他缺失的三分之一盆骨的形状,他坐上去靠着椅背就能坐的稳稳当当。当然,椅背也是根据他的背脊弧度特制的,他瘫痪了十三年,脊柱有些侧弯,不佩戴腰封,几乎都无法靠自己坐直。腰封的好处是有效增加了他的腰部支撑力,让他看起来坐姿挺拔,不好的就是太硬,虽然买了质量最好的,佩戴一天下来还是勒得青一块紫一块。
何沁远是个要面子的人,哪能允许自己烂泥一般在人面前,出门腰封是必备,作为条件,他不能再戴上假肢。他下肢没有知觉,佩戴假肢久了产生了压疮也不知道,所以魏家承决不允许他再戴那个玩意。
何沁远掩耳盗铃的每天用毯子裹着自己,好像把残缺藏起来,别人就看不见似得。
“都让你带了腰封,不要得寸进尺。”魏家承摸了一把他的腰,硬邦邦的腰封让他皱了皱眉,他看表,一点半。“该减压休息了。”他说着手就往何沁远衣服里摸,要去解开他的腰封。
何沁远吓得单手推他:“屋里再脱,外面别这样。”
吴涵道:“两位老板,公共场合注意点呀,知情的知道你们是兄弟,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打情骂俏呀。这年头流行搞基呀,电视剧电影都拿这个当噱头了。”
何沁远一张脸红的苹果一样,赶忙道:“吴涵,你乱说什么呢。”
魏家承道:“就是在搞基,你有什么意见?”
吴涵:“……”
何沁远差点炸毛:“家承,胡说什么?扶我上轮椅。”
咖啡店离魏氏集团五分钟车程,魏家承盘这个店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地理位置好,方便每天接送何沁远,中午还能见见心上人。咖啡店有一个里间,之前的老板作为会客室,他接手后就把它装成了休息间。何沁远在家里闲不住,每天都要到店里来,他又不能久坐,必须要躺着或者趴着减压,有了休息室,就方便很多。
腰封被魏家承毫不留情的撕下来,何沁远还没来得及反驳,腰身塌陷就往前面倒去,扑倒在魏家承怀里。
“都坐不住了,还逞什么能?”
魏家承抱着怀里的人,一手穿过他细瘦腿弯,一手搂着腰背,站起来时细腿左右轻微摆动,脚尖直指地面,套在脚上的棉拖鞋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何沁远偏头看了看鞋子,不易察觉皱了皱眉。年前才做了足踝关节的松弛手术,他的踝关节骨化僵硬变形,关节活动受限,连鞋子都穿不进去。关节松解手术预后良好,鞋子是能穿了,就是挂不住,被抱起来的时候经常掉落,屋内还好,屋外就显得让人尴尬。
魏家承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没有看他的表情,单是余光扫到他眉头紧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事,我定制了一些软底靴子,这两天就能送货过来,包裹住脚踝,鞋子不会再掉落了。”
何沁远望着青年俊逸的模样,又是一阵恍惚,觉得自己简直投资了一直黑马股票,三年的经营,放置十年利滚利的连本带息还来时,让他直呼幸福来得太突然。
魏家承抱何沁远的时候发现摸到了固定在腿上的尿管,掀开裤腿一看,小腿上绑着尿袋,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尿液。
“怎么又用了?”魏家承扶着何沁远躺下,道:“我帮你拔了,医生说了,尿管和尿不湿都不能用了,你身体太弱,抵抗力又差,很容易感染。支气管炎才刚好,难不成又好了伤疤忘了痛。”
何沁远心里还在纠结他的那句:就是在搞基,你有什么意见?
魏家承取了一盆热水,简单帮他擦了擦,拔了尿管。尿管一拔,尿口便不受控制的往外渗漏,流量不多,就像老旧的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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