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窘,帮他盖好了腿,拉起床旁的扶手,把桌板搭在床上。他用两个靠枕一个抵住何沁远的右下残端,一个抵住右侧背部,让他借助外力能不用左手的扶持坐稳,然后将勺子塞进何沁远左手,把饭盒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还是以前的味道。”魏家承往嘴里又塞了一个,仿佛吃的山珍海味一样香。
何沁远道:“我以为你好日子过习惯了,吃不惯粗茶淡饭呢。”
魏家承头也没抬,埋头吃饭,三两下吃个饱才道:“我这人贱皮子,看不得脸色,那种福气我吃不消,能吃大哥做的卤蛋饭我就知足了。”
何沁远笑道:“以后想吃,我给你做。”
魏家承道:“好。你怎么不吃。”
何沁远道:“我不饿。”
“不饿?复健了一下午,应该很累吧。”魏家承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道:“哥,你不说实话?”
其实,何沁远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可是他的左手已经完全不像自己的,手里的勺子几乎捏不住,更别说吃饭了。
魏家承看他捏着勺子不动,心里多少有些谱,就等着何沁远开口求助。哪知道这人宁肯饿着,也不求他帮忙,多少让他心里失落。
他拿过勺子,舀了一个馄饨递到何沁远唇边,酸溜溜道:“让我伺候就这么不情不愿?我看吴涵喂你的时候,你倒是挺坦然。”
何沁远张嘴吃了馄饨,笑道:“吴涵我使唤惯了。”
魏家承道:“那你也赶紧习惯我,要说先来后到,我十年前就伺候过你,现在才开始别扭晚了。”
何沁远有些哭笑不得。
魏家承又道:“伤口竟然都拆线了,从今晚起,洗澡入厕我就不叫护士过来了,我全盘接手。”
“什么?”何沁远道:“不行!”
魏家承眯着眼睛往前凑了凑,就像恶霸调戏良家妇女一般,一脸的痞子像:“为什么不行?弟弟孝敬哥哥有什么不对?”
何沁远哑口无言,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光想着要和魏家承“坦诚”相对,他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魏家承顾虑到他的窘迫,老规矩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何沁远发挥着掩耳盗铃的精神,任由魏家承摆弄。
直到魏家承帮他穿好了衣服,取了遮眼布,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青年侧卧在旁,抓着他的手呼吸均匀,累了一天,很快便睡着了。他侧头,黑暗中青年的轮廓是模糊的,熟悉的味道让他着了魔,他轻轻的在青年的脸颊吻了一下,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27
魏家承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把何沁远绑在身边陪着他,而不是目前若即若离的状态。
何沁远出院的时候,他试探性的提出来:“哥,你住院期间,我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一下,以后搬去和我一起住吧。”
果不其然,何沁远婉言拒绝了。
魏家承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他先斩后奏,把家里重新规划,装了不少残疾人的辅助设施,然后宫心计对陈妈软磨硬泡,战术如下:
“陈妈,你看淑雅马上就要两岁了,孩子越来越大,难不成要一直跟着你住在阳台?现在思源的孩子出生,思源的小舅子也挤在客厅,屁大的房子里面全都是人,拥挤的连哥的轮椅都推不过去,实在是太过拥挤了。不如你和哥搬我那去,我一个人住着本来就很寂寞,你们就当陪着我,不好吗?”
陈妈犹豫道:“麻烦你不太好吧,沁远准不答应。”
魏家承抛出诱饵道:“哥的死脑筋必然是不会答应,他总怕麻烦我,不想给我添麻烦。可是,陈妈,哥不为自己想,咱们要为他想呀。你舍得看他总受吴静的气?吴静做脸做色的样子我是看够了,下次她再敢冷嘲热讽,别怪我不够绅士,她还没资格在那里指手画脚的。”
这件事简直说到了陈妈的心坎里,陈妈对吴静的态度早就看不习惯,只是她本就寄人篱下,敢怒不敢言。
“可是……”可是她知道当年那事在何沁远心中是多深的疙瘩,有一次陈睿和何沁远喝酒,何沁远心里苦闷多喝了两口,借着酒劲把心里的憋屈吐了干干净净,他说自己见利忘义,背信弃义,这辈子最没脸面对的就是何沁远。
魏家承循循诱导:“别犹豫了,陈妈。哥是死心眼,说不好听是个铁脑袋,唯独心肠软。再说,我住的小区楼下就有一个幼儿园,淑雅满两岁就可以读婴班,非常方便。不为大人想,也要为孩子考虑是不?”
魏家承看着陈妈不停点头,心想搞定一个。
于是他又糖衣炮弹收买了陈淑雅:“淑雅,糖好吃吗?”
淑雅含着棒棒糖直点头。
“叔叔天天陪你玩给你买糖好不?”
淑雅星星眼看着魏家承直点头。
魏家承摸了摸淑雅柔软的头发,满意的跟着点头。
所以,何沁远拒绝的时候,魏家承一点也不担心,道:“哥,是我太唐突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他把轮椅推到床旁,道:“试一试新的轮椅,坐着舒服吗。”他说着把何沁远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在正常不过的接触,也让何沁远心跳加速。
这台轮椅造价不菲,是德国最好的品牌,由工作人员上门量身定制,设计图传回德国制造。轮椅坐垫按照何沁远伤残的程度特制,坐垫有减压气囊,定时会充气减压,有效防止臀部的压疮。高椅背完全贴合了他的后背,他的肩膀牢牢贴着特制的弧度,让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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