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熄灯时才回去。萧牧庭见他一副泥猴样儿,笑着让赶紧去卫生间冲一冲,他不到五分钟就洗完了,裸着上身跑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队长,总部是不是比咱们猎鹰大很多啊?训练设施也比我们先进?联训是怎么个比法?是不是和南美的猎人训练差不多?”
萧牧庭目光落在他胸膛和腹部,“破皮了?”
他低头一瞧,又将手肘转过来给萧牧庭看:“不打紧,练习低桩匍匐时给蹭的,这儿有,腿上也有,不痛,也不碍事。队长,您以前也参加过联训吧?是不是特艰苦啊?”
萧牧庭站起来,从医药箱里拿出药瓶和棉花。邵飞赶紧说:“不用擦药的,明早起来就结痂了。”
萧牧庭摇头,拉过他一边手腕,“破皮的伤,就算不痛不痒,也要及时处理,避免感染。”
酒精浸在伤口上,又痛又痒,邵飞“嘶”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笑:“谢谢队长。”
萧牧庭处理完他的手肘,又蹲下看他的膝盖和大腿。他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急忙跟着蹲下,“队长!这我自己来!”
小小勤务兵,怎么能让首长在自己面前蹲下!
邵飞如今对勤务兵的身份适应得忒好,伸手要抢萧牧庭手里的酒精瓶,被不轻不重地打开,萧牧庭拍着他的小腿,让他坐好。右边膝盖的伤口有些深,萧牧庭又起身拿来药粉,弯腰撒上去,“痛吗?”
邵飞:“不痛!”
其实挺痛的,跟伤口泼辣椒水差不多。
萧牧庭拿过折扇甩开,对着伤口扇了一会儿,又往他胸口和腹部抹酒精。
邵飞笑神经发达,棉花刚挨着腹部就直哆嗦。萧牧庭停下来,看他一眼,他努力忍住笑:“队长,我痒。那儿是我痒痒肉呢哈哈哈哈哈哈!”
得,还是笑出来了。
萧牧庭笑着叹气,将瓶子和棉花放他手上,“那你自己擦,仔细一些。”
他接过来,三下两下涂完,又腻着萧牧庭问:“队长,您还没跟我说总部是啥样,联训艰不艰苦呢!”
“去了就知道。”萧牧庭说:“早点睡吧,被子盖好。”
邵飞现在就听萧牧庭的话,萧牧庭说啥他都信,以前夏天从来不盖被子,后半夜冻感冒了也不改,如今萧牧庭让盖被子,他躺好就将自己裹成茧,只露出脑袋。
萧牧庭问:“裹这么严实,不热吗?”
他说:“热!”
“手臂和脚露出来吧,盖好肚子,别凉着胃就行。”
他立即伸出四肢,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萧牧庭关了灯,没多久就听见他睡着后均匀的呼吸声。
一周后,二中队即将赴京。邵飞被艾心等人围住,问萧牧庭带了什么行李。
邵飞:“嗯……今晚回去收拾,应该是常服吧?天气太热了,不能再穿军礼服。”
“飞机,你得给萧队做做工作啊!”艾心说:“萧队在咱大营摆摆谱儿就差不多了,去总部后可不能这样啊!”
“队长没怎样啊。”邵飞道:“穿常服怎么了?你看不起常服?”
“飞机你他妈!”艾心痛心疾首地看着邵飞:“咱们是特种兵啊大兄弟!你见哪个特种兵参加比武穿常服?”
“哦……”
“哦个屁!你想想,咱们一帮人的头儿是政治干部,够不够丢脸?其他部队的兵笑不笑咱们?飞机我跟你讲,这脸可丢大了!”
邵飞想了一会儿,“也没多丢脸吧。”
“你……”艾心右手捏成拳头,把陈雪峰往前一推,“来来来,你跟他说!”
陈雪峰:“呃,飞机,艾心说得没错,政治干部带队这事儿吧,是挺丢脸的。要不你回去做做萧队的工作,让他穿迷彩?”
邵飞没答应,下午在萧牧庭办公室门口站岗,满脑子想着萧牧庭身着特战服的样子。
帅惨了。
爷们儿就该这么帅。
第二天就要出发了,萧牧庭收拾行李时,邵飞杵在一旁看。萧牧庭抬头:“有话想说?”
邵飞先是摇头,一秒后道:“队长,那个……”
“嗯?”
“您这次要不……穿穿迷彩?”
萧牧庭顿了一会儿,“看情况吧。”
“……哦。”
“这次联训,我父亲会来见我。”
“啊?”
萧牧庭拉好行李箱的拉链,“他一看到我穿迷彩就紧张。”
上京的火车上,艾心又逮着邵飞问长问短,邵飞护着萧牧庭:“我觉得队长穿常服很有气势,儒雅知道吗?独树一帜懂吗?别人家的队长全穿迷彩,我们队长穿常服,说明什么?说明我们队长是儒将!”
艾心:“去你妈的!”
猎鹰二中队是第三支抵达总部训练基地的部队,邵飞之前觉得总部一定高大上,到了才发现和猎鹰没太大差别,宿舍条件还不如猎鹰。
总部的军官领着众人放行李,全跟萧牧庭打招呼,看上去都是关系要好的旧识,有些久别重逢的意思。
邵飞想:队长人缘真好!
抵达基地的头两天没有训练任务,时间自由安排。安顿好之后,队员们就结伴四处转悠,要不就是和兄弟部队的战友套套近乎。邵飞和普通队员们一起住在大宿舍,晚饭后想去高级军官宿舍找萧牧庭,行至一半,却见萧牧庭与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一处路灯下。
那男人一身陆军常服,肩上却没有肩章,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不时向前摊开,头发已经花白,肩背却挺得很直,神情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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