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次会试,定要严查到底,给士子一个说法,还天下一个真相!”
他的话音刚落,勤政殿上便是一阵骚动,谁也没想到严相这次竟会公然支持太子!
严潘面色平静的站着,心里恶狠狠的想着,儿子又如何?又有什么不能牺牲?他严家如今的荣华富贵,任谁也不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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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之回府的时候,江渉已经坐在房顶等了快两个时辰了。见到温郁之,他两步上前,急切的问道:“怎么样了?一切可还顺利?”
温郁之看着江渉脸上毫不作假的关切神情,心里一暖。眉目温和的冲他笑了一笑,在袖中掏摸一阵,将一个金灿灿的的东西扔到江渉怀中:“呐,这个给你玩儿!”
“御赐金牌?!”江渉大吃一惊,烫着了似的一把将怀里的东西丢开,又赶忙弯腰捡了回来,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翻来覆去的看了两圈:“这是真的吧?”
“我不要命了?还造个假的回来。”温郁之随口答道。
“乖乖,‘如朕亲临’,还真威风!”江渉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摸到这种宫中物件,依旧有些不可置信:“这玩意真是金子的吧?”
“十足的真金!”温郁之心情似乎也不错,话还挺多:“咱大楚朝再穷,一面金牌还是打的出来。不过你若是在古玩店碰到前朝末年的,可得注意了,十之八九是镀金的,里面全是铜块。”
“哎,你真给我了?”江渉一看温郁连御赐金牌都拿回来了,便知道事情定然顺利,于是也有了心情和他贫嘴:“我现在可是囊中羞涩的很,小心我明天就把这玩意给拿出去当了!”
“去吧去吧,”温郁之也难得的贫了一句:“到时我把你也一起打包卖了,还能省下不少饭钱。”
“郁之,你这是嫌弃我了么?”江渉夸张的跳开一步,故意唱戏似的捧着心口,扭过脸去,怨妇般的抹了把眼泪,逼着嗓子一咏三叹的来了一句:“公子——你不要奴家了……奴家以后,还怎么活哟喂——”
温郁之给他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们二人说说笑笑的走过回廊,温郁之今日似乎颇为高兴,伸头冲着厨房喊了一声:“张婶,今天加个菜,再温壶酒来!”
“好嘞——”张婶爽朗的答应。
“大哥!”小晏一路欢呼的跑了过来,像只快乐的云雀似的,一下子扑到温郁之身上:“大哥你回来啦!”
温郁之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放上肩头,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咱们不理那江芙蓉,饿死了,大哥带你吃饭去!”
三人在饭厅之中围着圆桌坐下,荤菜是一条清蒸鲈鱼和一盘宫保鸡丁,素菜是一盘新鲜油菜和一碟麻辣豆腐,还有一碗碧绿的菠菜汤。四菜一汤和一壶烧酒都在灯下冒着腾腾的热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温郁之随手将两个荤菜换到了小晏和江渉那边,又给江渉夹了一筷子细白的鱼肉,抬手和他碰了碰杯,豪放的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淡淡的红晕染上了面颊。
小晏也趁着温郁之不注意,偷偷的在江渉杯中蹭了一口,却被辛辣的酒水呛的连连咳嗽。江渉抬手替他抹掉呛出来的眼泪,哈哈大笑。
菜不过是最简单的家常菜,酒也不过是最普通的雄黄酒,可江渉却觉得,这饭比自己吃过的任何宴席都要美味。
他听着满耳的欢声笑语,望着面前的其乐融融,只觉得满满的幸福几乎是要溢出胸口。他觉得此刻的温郁之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朝廷重臣,只是个普通的疼爱弟弟的兄长,也只是……自己一心一意爱慕的男人。
江渉看着温郁之笑起来时眼睛的那一点弯弯的弧度,简直是移不开眼。
他愣愣的想着,自己不走了,哪里也不去了,他要陪着温郁之留在京城之中,也要陪着温郁之下江南去,哪怕只是陪他三年五年……
也许是酒意上头,也许是情义正浓,江渉觉得自己仿佛是有些醉了。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温郁之的手,定定的望着他,一句“我喜欢你”几乎是要脱口而出。
“江渉,”温郁之却是默默的抽回了手,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明日我便要参与春闱舞弊案的审理了……”
江渉浑身一个激灵,血也冷了几分。脑中还徘徊这方才的旖旎之念,可温郁之的话又让他一下子跌回了现实之中。他嘴唇开合了好几次,却都没有发出声音,半响之后,才浑浑噩噩的说了一句:“那你……千万小心。”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刚刚温热的酒水,此刻已经全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文礼拜四
☆、五人会审
温郁之要参与春闱舞弊案的审理了。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五位大臣。
按照以往惯例,这种大案,本该是由三司会审。这所谓“三司”,便是大理寺、御史台以及刑部。大理寺没什么,可刑部和御史台却是有些麻烦。
刑部尚书蔡震前段日子因为孙袁立的事停职在家,这两个月来,皇帝也没说撤职,也没说复用,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吊着。至于御史台……主考官欧阳旭官职就是右督御史,这一把手都成了头号涉案对象,再让御史台查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于是康嘉帝一拍脑袋,就弄出了这么个“五人会审”。
这五人分别是户部尚书温郁之,工部尚书上官澜,大理寺卿陆文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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