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当事的两人心思不得知晓,只是左悠然恍惚,好像又回到年少时,那一年在南方泛着湿热的夏日。
四合小院,青石板道路,槐树下,光影斑驳,有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孩蹲在他面前,黑漆漆的眼睛带着欢喜看着他。
“我叫苏离白,苏州的苏,离开的离,白色的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风信子
番外白色风信子
“少爷,关于上次的决策公司内部仍有……”
安德鲁拿着文件站在兰斯洛特身旁尽忠尽职的报告到,有着一头浅色金发的青年端坐在书桌前,他打断助理的话。
“这些东西玛蒙叔叔会出手解决的,我已经回到家中就不要拿这些事再来烦我了。”
安德鲁合上文件,只能选择“听话”:“好的,少爷。”
这边安德鲁话落,敲门声响起,三下,莉莉推门进来,她恭敬的站在青年身前报告道:“少爷,去b市的机票已经订好,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
当b市这个城市名字一出,安德鲁就显而易见的僵了一下,兰斯洛特摆摆手,他刚刚还是严肃着一张脸的神情,现在却是眼中染上淡淡的疲色。
安德鲁和莉莉离开之后,两人在走廊中忍不住聊起来。
“少爷这是,又去看望小姐的吧。”
莉莉原来是伊丽莎白的助理,小姐去世后她比大多人感触更深,现在只要提起心里还是忍不住伤心。
安德鲁在身前画了个十字,他有些安慰的说:“愿上帝保佑,逝者安息。”
房间内,青年端坐着的、原本挺直的脊梁像是支撑不住似的,从脖颈开始弯下了一个弧度,兰斯洛特拿起书桌上还是几年前的旧款平板电脑,划开后里面是女孩静谧的睡颜。
他和伊丽莎白没有合影,女孩也没有留下过照片,两年前从b市飞回,女孩葬礼过后妈妈并没有什么伤心的感情,佣人们对小姐更没有什么感情,有时候走在华丽宽大的走廊,他看着来往一如既往的人,心里便会忍不住生出大片的愤恨。
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曾经一样呢?伤心的、难过的,哀恸到不能自已的只有他自己。心爱的女孩死掉的……也只是他自己。
愤恨过后便生出惶恐,无数的夜晚他从梦中惊醒,甚至会生出“那个女孩是否真的存在过”的想法……不知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压下这种想法,最后唯一能做怀念的竟只有曾经恶作剧般用平板电脑拍下的女孩的睡颜。
指尖拂过永远停留在年少岁月女孩的脸颊,盯着屏幕上永远是少女模样的妹妹,兰斯洛特轻轻地说:“没关心,即使是所有人都忘了你的存在,哥哥也会永远记得的。”
你是我永生所爱。
……
飞回b市后,兰斯洛特又转机去了西塘,他在凌晨就开始动身上山,当年女孩死后b市的陵园只是衣冠冢,女孩的骨灰则埋在了西塘。
青山斜阳,女孩葬在了一个好地方。
早上的晨雾有些重,身上更是沾染了一身散发着幽凉气息的露水,但更让青年止住脚步,甚至屏住呼吸的是前方手持白花的身影。
那是一个有着及腰长发,纤细身姿的、少女的身影,那是,和死去的妹妹重合的身影。兰斯洛特想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是颤抖着走上前,女孩转过身,当他对上女孩琥珀色的眸子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颤抖着的开口:“伊……伊……”
女孩并不理会他,只是弯下腰将手中的白花放于墓碑前,兰斯洛特抿了下嘴,他走到女孩身侧,他认出这个女孩是谁了。
秦说一再起身,她目光散漫,好像什么都看不进眼中,但是她看着青年,语气还是软了下去:“哭什么啊,你?”
青年伸出手触向自己的脸颊,那里有大片的泪水划过,他嘴角是微笑的弧度,眼中却是掩藏不住的哀意。
秦说一听到男孩说——
“你很像,我爱过的那个女孩。”
在西塘停留了将近一个星期,和秦说一也机缘巧合的不断相遇,甚至连飞回去的飞机他们都巧合的是邻座。
兰斯洛特越是和秦说一相处,越是从心底生出大片的熟悉,这女孩说话的语气、用餐的习惯、不经意的习惯性动作,甚至……那种感觉,都让他觉得,好像身边的这个女孩是换了一个模样的伊丽莎白。
让他觉得,妹妹回来了。
三万英尺的高空上,女孩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杂志,几缕没有系住的黑发垂在女孩身前,让她看着乖巧温婉了很多。
兰斯洛特便开口,他语气温和,可是话语中藏着自己都忍不住的期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秦说一抬起头,她眼中平静,听着兰斯洛特继续问道,那声音是一种哀伤着的温柔。
“你…为什么那个时候哭的那么伤心?”
……
飞机上秦说一并没有告诉他答案,但是飞回b市后,兰斯洛特这家伙却和吃错了药一样开始了对女孩的追求。
“白姐,您的花。”
前台小姐把一大束白色的风信子递给白一,白一捧着白花回去,现在全公司都传开白一被公司第三董事热烈追求的八卦。
“究竟是笨蛋还是不是笨蛋?”
白一抱着花嘟嚷道,她按了十一楼的电梯,说兰斯洛特依旧是以前的那个笨蛋,但这家伙却和肯定了什么事一样,否则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开始送花的举动。
十一楼,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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