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理由事事挡在自己前头。
怪只怪自己能力不济,遇见事情,只能将希望依托在旁人身上。
可是旁人哪能次次及时,救人水火。
溺在水中的那一点不甘心始终不曾散去,吱吱想,从前自己真是无所顾虑自在悠闲,以为安安分分地做只鼠妖便能平安快乐,可是平安哪会这样容易,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方能对抗命里那些犹未可知的事情。
若只是无知无觉地活在一方小天地中快乐自得,那么那些快乐,也太过脆弱。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最后那一点感觉有点脱轨了,其实我只是想写一段懵懂无虐的感情故事啊╮(╯_╰)╭
☆、第十七章
经过荷塘那桩事,吱吱与松鼠的关系较之从前要更亲密些。
他仍旧同阿虎怄气,一连三日不曾回去,他觉着阿虎与他生气,就算不见了,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一步一步地找寻,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心绪,吱吱仍旧仔细挑选,躲去一个隐蔽的所在。
不想阿虎找见他。
他倚着院中的高大树木,树荫挡住夏时热意,风移影动,枝叶缝隙间漏下金色日光,映在脸上,晃眼。
旁侧的松鼠难得沉默着,只是陪他静静立着,兀自饮酒。
“我得好好修炼了。”
那是仿似叹息的话语。
一个道士都能轻易置他于死地,躲过这一个,难保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阿虎能救他松鼠能救他,可是他们怎么会护他一世。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若想平安欢喜地活过一世,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
“修炼这种事,急不得。”松鼠饮下壶中酒液,道,“何况你有我这个朋友,若你遇见危险,我不会放任不管,还有铺子里那个人,他不也是与你关系极好吗,何必急于修炼。”
松鼠根本不懂得他心中的忧虑。
吱吱不想自己一直这样软弱无力下去,一点儿都不想。
他不想被别人打破平静,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溺在水中的时候,随水流沉浮,被压制着不得反抗,任由锋利剑刃割裂皮肤,那种被迫将命运交由旁人的感觉,太难过了。
凭什么要将生杀予夺的权利交由旁人。
吱吱叹息道:“其实依靠自己才是真正令人安心的法子。”
各种各样的缘由,旁人总会靠不住。
松鼠还想说些什么来劝慰,然而未及开口,已被吱吱截了话头,仿佛方才的低落不过一个幻象,少年弯了眼眸,笑意盈盈:“诶,你不是受了伤,不能饮酒吗,现在喝这么多,是嫌伤好得太快吗。”
松鼠知道,经过那桩事,吱吱已然对他敞开了心。
然而长久的愿望达到后,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欢喜得意。
一步一步,按既定的步子走,最终……
松鼠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可是那些事情一早便决定好了,他擅自更改不得。
对上吱吱关切的目光,他下意识低下头,晃一晃手中的酒葫芦,哗哗的响:“对啊,是我忘了,平日嗜酒惯了,一时要忍住酒瘾,也是难受。”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么便将果酒全数交给我,我给你看着。”说着便自松鼠手中夺走酒壶,藏在身后,“恰好我也喜欢你酿的酒,酒给我喝,你养伤,再好不过。”
一个养伤一个喝酒,日子平静无波,转眼又过了两日。
吱吱在一次偶然的外出中,终于遇见了阿虎。
只是五日未见,仿佛各自都添些陌生。
是阿虎先抓住的他。
死死的,锢住他的手腕儿,强横霸道,挣脱不得。大庭广众若要放开手脚挣扎,一则太难看,二则吱吱力气小,挣扎也是无用功。
于是只得被阿虎拽去一条偏僻小巷。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很久,总是找不到,连一丝气味儿都闻不到,我怕你遇见危险,想起分开时的情景,我,我……”言语渐渐混乱,阿虎定定看着吱吱清澈的瞳眸,五日未眠的眼睛充斥了血丝,有些可怕。
他多害怕吱吱真的出了事,从此之后,他再也找不见他。
于是悔恨与愁绪便充斥了心中。
吱吱愣愣看着他,虽说阿虎现在的模样实在吓人,然而吱吱觉不出半分惧怖,向来可靠的男人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印下清晰的红痕,有些疼,但吱吱不想挣开。
“吱吱,那一回我不是有意,我不是要同你生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你知道我的脾气,说话说不清楚,明明是喜欢,说出来的话却那么混账,我从来没有嫌你是只鼠妖,从没嫌你笨,你别生气。”他抬眼,眼角微微发红,“你若生气,就打我吧,我不会还手。”
“无论如何,吱吱,能找到你,我便很开心了。”
太多的情感附着在混乱言语上,吱吱听着,听着,仿佛先前的闷气一下子被人戳破,消散,只余下些微的酸涩,刺疼。
一下子便发不出脾气了。
阿虎松开手,低下头,心疼地揉一揉吱吱腕间红痕,开口时声音有些滞涩:“我很怕找不到你,若是找不到你,我便,我便……”
何必再彼此怄气呢。
难得上前,环抱住阿虎的背脊,吱吱摸一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好了,我在这,不同你生气,也不再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掰回来了hhh
☆、第十八章
这段时日,阿虎发觉自己对待吱吱,愈发与从前不同了。
仔细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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