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拽住叶绝,头都垂到胸口了。
“那……那里面有个……我……我跟我女朋友第一次……时候……射……射了用的……我一直带过来……那一大包……是……掩……掩护……”
这声音忒小了,小的让叶绝几乎以为是这个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蚊子在哼哼,不过努力联系了一下上下文之后,他还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子在那一大包套套里珍藏着他跟他女朋友宝贵的第一次时候用的那个啊……
他妈的那玩意得多肮脏多罪恶多不卫生啊,这、这、这简直就只能用fuck来形容啊,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屎爱好啊,我操了!
再一想到可怜的连长说不定就是在查找到这包违禁品的时候不小心翻了翻,然后某人珍贵的第一次的那些粘糊糊的玩意就粘在了连长手上……
啊啊啊,这简直就是天雷劫度九天神雷都难以全然昭示的雷啊,康子你小子这是怎样的一种变态精神啊,终于,叶绝第一次无比痛恨自己那强大的想象力,他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叶、叶连副……”康子红着一张老脸,那小眼神羞涩的都要滴出水来了,叶绝强忍着想要劈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康子的肩膀,“你小子啊,牛!您就是爷!”
“那,那我的那个,您还能给要回来吗……”康子练手捂脸,端端的是一副纯情小少年的样子,叶绝默默呕了两口心头血,靠近了些压低声音说:“你是从哪听说我打人的啊?”
“赵诚是我女朋友的表哥,我听我女朋友说的,”康子擦了把额角的冷汗,自己排长这会儿的目光那是相当不善,杀气腾腾的简直能用眼神把自己给秒杀死。
“哦,这样啊——”孰料叶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拖长了调子伸着懒腰就走进了宿舍楼,任康子那混小子在后面泣血啼哭,他都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一去不回了。
没等熄灯号吹响,叶绝就翻身躺在了自己床上,这个连长照顾自己给腾出来的单人间本来是二楼最角落一个堆放杂货的小隔间,还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不习惯那种十个人的大寝室,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后来还是连长发现了,硬是给他挪了这个单间出来,虽然小了点,可好歹能让他睡的踏实。
再这么往前想想,这里的日子虽然每一天都只是单调而又简单的训练,可自己这么久的支撑下来,连长他对自己的照顾不能不说是居功至伟的,这一点上他就应该做点什么,去报答自己这个连长。
再说了,他叶绝虽然是个天生的懒人,训练五公里越野,他怎么着都能给自己减个半公里,就连紧急集合,他都能多睡一分钟,然后踩着合格线站到队列里。
他对自己这种天性里的懒散再了解不过了,可懒散并不代表着对自己没有规划,事实上他的规划从大学起就一直很明确,只是这所有的规划自从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之后就被打乱了,他本来是梦想着去另一个军区的两栖侦察营的,只可惜跟自己同期的一混蛋仗着自己老爸有关系,把这个机会抢走了,而自己则成了同期国防生中最坑爹的那个,有时候叶绝也想过这世界真他妈的不公平,他得要靠着自己的努力去改变,他要是训练出色了,他还不信自己就混不出去了,可是这点小梦想也他妈的破灭了。
刚到五连的时候,叶绝确实训练拼命,各个训练科目不止在新兵蛋子里就是在老兵油子里,他都是第一,可是那么几天之后,他被人堵在厕所揍了一顿,说是揍其实并不合适,应该说他只是被人逼着活活吞了一本书,那是部队里给人手一册的纪律条例,他一边吃一边听着那帮混蛋说:
“你他妈的当自己是老几了?他妈的让你妈逼的能耐啊,瞪什么眼啊!瞪什么啊!老子告诉你,下回你要是再在训练里拿了第一,就不是吃书这么简单的事儿了!找操呢是吧,妈逼的!”
后来叶绝知道了五连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训练演习都要让某后台硬朗的公子爷拿到第一,那位爷也就是象征意义的在五连走个过场,五连只是一个跳板而已,人家不到半年肯定要调到机关去吃香喝辣的,可即便这象征性的过场,人家也得拿个好成绩不是,你叶绝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国防生,一个被扔到这破地方的穷学生,你能耐什么呢?
那以后,因为明白了,就是因为太明白了,叶绝才越发的懒了,这些事情连长其实也是知道的,可他能改变的事情也太少了,太少太少了,人有时候就是要认清这个事实,谁都别拿自己太当回事,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很牛了,总会有比你更牛掰的人存在。
而这次所谓的特种兵选训,叶绝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连长是顶着压力的,可他还是挑明了说要自己,叶绝不知道自己该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样一份期待,这样一份信任,他只是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在搔刮,那隐藏了太久的热血似乎在蠢蠢欲动。
从连队到团部是一百二十公里,从团部到师部是三百五十公里,这距离有时候很长,但有时候也很短,叶绝那时并不会想到,这样一次看起来似乎很平常的出发会给他的生命带来多大的改变。
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有他未曾梦想过的一切。
战斗,信仰和理想!
那里是他未曾想象过的最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利刃是一个现实存在的特种部队,隶属二炮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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