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你怎么也跟来了?”
沙石恭敬礼了一礼,说:“伯父安好。骆小爵爷与宁国舅曾对小侄有过数次恩情,故小侄此来只是想了解下两位恩公的病情,看是否能有小侄助力之处。”
夜白黎嗤笑一声:“你倒是好心,坐吧。”转而问骆风,“骆小爵爷?你可知你所中何毒?”
骆风恭敬回道:“在下所中之毒名唤情丝柔,出自上任堂主夜无夜之手。”
夜白黎哼了一声:“知道的倒也清楚,那你可知情丝柔的用途、功效?”
骆风疑惑望向夜白黎,直承道:“在下只知此药催人青欲,三日一发,倒不知有其他功效。”
“你不知晓?”夜白黎冷眼睨着骆风,“你这药难道不是宁家的人给你的?”
“自然不是。”骆风将自己中毒经过简单勒要地说了一遍,末了又说,“此药的存在,我与小叔便是家父和宁相也未告知,在下却是深受此药之苦。”
“苦?”夜白黎突然大笑起来,半晌方道,“先父研制此药,却是为提升用药者修行功法,又何苦之有?若非此药误存了青欲之毒,先父未遂了宁老儿的愿,我济世堂当年又怎会遭逢巨变?宁老儿若然知晓自家儿子偷盗了此药,反而害己害人,倒不知会作何感想!”
骆风肃容斥道:“在下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此药分明是来自毕翼宫中,堂主又何必句句挖苦,非要将这祸事归于宁相?”
夜鹰侧出一步抱揖道:“爹,据儿所查,骆小爵爷与宁爷确不知此药真正用途,想来他二人所言非虚,当年之事,怕是另有隐情。”
夜白黎怒道:“难道你师叔临死之言还有假的?若非宁老儿窥视此药,疑心你先祖有叛逆之心,你先祖和三位师叔伯何以惨死?”
夜鹰固执回说:“当年之事的人证仅已逝的四师叔和如今下落不明的五师叔,而眼下五师叔似有许多事情隐瞒父亲,当年所作证供是否也需存疑?”
沙石自位上站了起来,揖礼说道:“伯父,侄儿可以作证,数月前确在京中见过白泽生数次,小侄遇害中毒也是由那位白阁主化解,此人正是这次受伤昏迷之人。”
夜白黎眯缝了眼睛盯着沙石:“你确定你在京中所见之人便是我师弟白黎圣?”
“正是。”沙石看了夜鹰一眼,“那日夜兄曾带我进房辩认过,确是一人。”
夜鹭也站了出来,说:“爹,女儿也能证明,骆小爵爷确对情丝柔功用毫不知情,且他身上另带有横玉药丸,此药可暂破情丝柔需得与首次交合之人合体之药性,如若真是宁家人使的此药,又怎可能让他与旁人首合?”
骆风直承道:“不错,那日在下被下了此药后,首遇之人确是在下的正室之妻——毕翼国公主华蜜。”
夜白黎睨着座前的四子,眯缝了双眼陷入沉思,良久方道:“小师弟与我说的却与你所言不同,你身上真有横玉?”
骆风虽不知横玉为何物,但大略已猜到他所指何物,当下看向夜鹭。
夜鹭已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盒呈到夜白黎面前:“此药那日女儿已将其收起,爹您请看。”
夜白黎接过药盒拈出了颗药丸细细观察了一番,脸上微微变色道:“确是横玉……”举目看向骆风,“此药你又是从何得来?竟炼就了这么一盒!”
“白泽生白阁主所制。”
夜白黎面上数变,半晌方才轻笑道:“不错、不错!此药除我济世堂中人外,又有谁会炼得!”手指用力,将那颗药丸捻得粉碎,怒瞪着骆风道,“你可知此药功效为何?”
“白阁主只说此药能暂解情丝柔首合之毒,我与小叔前来济世堂便是想请堂主为在下清解情丝柔之毒,并为在下小叔调养打小落下的病根。”骆风不卑不抗地回道。
夜白黎威严地睨着骆风,骆风毫不退让地反盯回去,两人相瞪良久,夜白黎方才抬目外望,传了门下弟子进来,令道:“即刻传我济世风旗下去,追查白泽生——白黎圣下落,务必留其活口!”
堂内四子脸色都微微一变,骆风虽未入江湖,却也有所听闻,这济世堂虽非江湖中人,但因其医术高超,制药更精,只因这悬葫峰难登,江湖中人对其弟子、秘药皆是趋之若渴,故,济世堂自祖流传下四级旗——风、火、雷、电,得旗者可凭旗之等级求得济世堂对应等级的医药求助。但济世堂创堂之祖有立下严令,非特例急情,四级旗不可擅用,数百年间济世堂仅下放过两面火旗,一面雷旗和五面电旗,这风旗倒是第一次。
如今夜白黎传出风旗,也就意味着只要能将白泽生活捉并送上济世堂者,这一世都可免费享受济世堂医助,并可在药库之中任选三味秘药,如此好事,江湖中人无论黑道白道,又有谁会不想得到?
四人却不知,夜白黎之所以下放风旗,也因对白泽生起了疑心,当年夜无夜身死,他赶回悬葫峰时亲耳听闻四师弟临死遗言称盗药者是宁庆,也曾动过下放风旗追杀宁家一族之念,却不料在收敛夜无夜遗体时,竟在他xiè_yī衣角里发现一封亲笔遗书,称若自己遇害,切不可逆反皇室,祸及宁族。
夜白黎这才暗吞下这口恶气,呈书称病断绝了与京中的往来,反支助廖仲堂在京内开设私坊,暗中探查宁庆私下罪事,只盼有一日可凭其他罪责在圣上面前扳倒宁庆,还自己父亲一个公道。
眼下却突生巨变,使得他不得不对当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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