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公主闻讯赶来,听了事情简要经过,又得知华蜜已有了身孕,自是高兴不已,称若皇帝对瞒报一事为难骆风,她自会前去求情请罚,慌着召了御医为华蜜把脉开方,又差人收拾了偏院让她主仆三人安心住下,安排完后便亲往宁府通禀此事,毕竟华蜜有了骆风的孩子,于公于私作为主夫的宁昊那边也该当知晓,为免惹了老祖宗不高兴,天乐公主作为晚辈亲自前往通禀请罪,也是怕连累了自家儿子。
骆昊留在府中将自己的打算一一禀明骆清,当下便在书房内起草了奏书。
当晚,骆风的奏书呈报上去,将如何寻访华蜜,如何接她入京,自己又如何被她算计,之后华蜜又秘密脱逃,近日才接了暗报将人寻回等事一一奏了上去,并在奏报中请罪,因公主突然走失,未怕责难当时并未及时上奏。
乐正善看后,第二天一早便如宁昊所料般立即下旨传华蜜入宫,在后宫长生殿内携皇后一同接见了这位脸色红润,精神饱满的毕翼国蜜公主,一面暗中差人去向蜜公主留在殿外的两名仆从问话。
殿上一番客套后,皇后开始有意无意地套起华蜜的话来,骆风坐在华蜜下首,不时拿眼暗示于她。
华蜜前几日已受了宁昊的暗示威胁,又在宁书的监督下将串供的内容一一背了下来,其中有真有假,如今顺口答来,倒也让皇帝皇后深信不疑,至于她为何会在算计了骆风后偷走,华蜜言:“醒后见骆少对我神情冷淡,后国舅爷闯入,骆少对他的深情我也看在眼内,自知虽得了骆少的宠幸,却无法得到他的心,心灰意冷之下,方才离开。”
皇后本还为自家小弟感到一丝惧意,听了华蜜的话,赞赏地看了骆风一眼,却安慰华蜜说:“公主殿下怎能妄自菲薄,哀家深知风儿非那般薄情之人,你与他如今即有了夫妻之实,他必不会薄待于你。”
华蜜道了声谢,不再多言,骆风反笑道:“娘娘抬爱,微臣对公主之心自是恭敬有加,不敢妄为,如今公主殿下还怀了在下子嗣,请陛下恩准,”说着起身跪到殿中,“微臣与小叔成婚之日便迎了公主入门,让她得以安心养胎。”
乐正善和宁昙皆吃了一惊,交换眼色后,宁昙问华蜜:“公主殿下已经……”
华蜜起身盈盈跪在骆风身旁,头也不抬地承认说:“确是如此,还请陛下、娘娘体谅。”
乐正善着二人平身后即传了御医诊脉,确定了受孕之实,面上立时露了欢颜,原本他还担心毕翼国君知晓骆风的真好后会与华蜜一样悔婚,搞不好还会以华蜜失身受辱为由引发两国交战,如今华蜜已有了骆风的子嗣,一切事情自然都不再是问题。
当下好言抚慰了华蜜一番,又让她亲书了家书,令人快报送往毕翼,原本想要留华蜜在宫内掌控的打算也就此作罢,留二人在宫中用了午膳后便让骆风将华蜜送回骆府。
至于两名仆从的口供,自然也是毫无破绽,皇后事后又秘问了乐正良,所有答案都与骆风奏报吻合,心中不由又为自家小弟担心起来,秘传了宁昊入宫会面,反得了宁昊安慰,称骆风对华蜜绝无感情,只是这子嗣事大,自己必不会因此失了仪态。宁昙这才安下心来,又细细叮嘱了些密话,却也是怕自家小弟吃了亏去。
两日后,皇帝下旨赐婚宁、骆二家正室之位,宁昊的正室自是那只见过一面的尚云芝,旨意言明,待宁、骆二人大婚后三日迎正室入籍。
旨意下来,宁骆两家都慌了手脚,要知道,夫夫大婚后至少要一月后方可另迎他人,这会子皇帝却明旨需得三日后便行正室入籍礼,外人不知,宁、骆两家的人又哪会不知,这是为保华蜜名节。当下,两家更加忙碌起来,特别是宁府,原本计划的日程、席宴都要推了重来,好在不好冲了夫夫新婚喜日,入籍礼可一切从简,却要去人与尚家好生沟通一番。
宁昊在接旨第二日便让宁书把实战专场的设计图以及由宁书笔书的造院材料送至白泽生处,另传话于他让再靠一支与那白色玉具同款的玉具,可选用其他色系玉石。
白泽生细看了设计图纸,图样虽画得不甚精致,但配以文字说明,倒也绘得极为细致,其观台各屋设计与演示台结合之法,各处细节物件设计,确是让他惊叹,当即前去请了京内最有名的匠人工头照着设计图开始建造,又任命技师着紧训练一批床笫艺人,男男、男女、女女皆有。
又过了半月,蓝恒带来密报,派往东疆的探子现已带了十来名16年前失去儿女的村民来京,其中或有欢天或嬉娣的亲人。
这对宁昊来说确是一个大好消息,若能确定欢天一门人的真实身份,对于瓦解东卫的“忠鹰”有着绝对的意义,说不定还会对“冷刹”也有一定影响,如今还有许多谜题未解,宁昊相信,这许多的事都会一一浮现。
转眼到了宁、骆二人大婚之日,一大早的,京城内便人声沸腾,卯时三刻,城中炸响9响礼炮,辰时初,宁、骆二人分骑了两匹高头大马身着大红礼服自皇宫东门出来并行于街市间,身前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婚仪队伍,城里百姓乃至近郊百姓皆涌上街头围观当朝国舅与公主独子的大婚仪态,宁、骆二府府前更是设下了流水宴,招待城中百姓。
二人先往了骆府,向天乐公主和骆清敬茶,因宁昊的辈份、身份,却也无须跪拜,躬身作揖上了茶,骆风却是跪行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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