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器宇轩昂的步入向阳楼,熟悉的小二马上迎了过来,带领我坐在专门给我预留的位置上,我环顾整个向阳楼,几个知 道我身份的客人已经远远的敬了过来。
摆酒,上菜,小二麻利的将我往日里惯常点的酒水和瓜果都摆了上来,我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稍稍示意,远远的几位 客人已经仰头饮尽。
因为是一个人,我略有些无趣,好在今日楼里请了不知哪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的倒也颇有些风-情。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那戏台上的青衣咿咿呀呀的唱着这小曲,声音婉转妩媚,听的几个客人如痴如醉,我却暗暗的有些不大愉快,这么好的 太阳,何必唱这样的曲子来败兴。
也是在这时,旁边几个客人悄悄谈起了前一阵最风行的一件大事。
我听了开头就知道他们谈的是前一阵皇宫失窃的案子,听闻那青寒帝颇具明君之风,从登基以来一直少有传闻,这突如 其来的一桩事倒是让人突然对这少年君王又有了些许兴趣。
当然自古官家之事都是禁忌,何况是宫内秘闻,那几个客人都只是小声说着,不过是解个闷。
而这样的大事,我作为名扬楼少楼主自然早有耳闻,所以也只是兴致缺缺的听着,倒是他们突然兴致勃勃的猜测起那夜 宫内究竟丢了什么宝物,这才让我暗暗的有些好笑。
局外人自然不知那夜失了什么,只猜想宫内失窃的必然是举世无双的宝物,我却知道,那夜丢了的不过是一颗小小的子 愿,不过是一颗有些神奇的小小的子愿。
而这边那几个客人还在热烈的猜测着,我刚想上前去公布答案,却想不到有人比我先行一步。
“子愿。”一声处于少年时期特有的清澈嗓音让人心神一凛,我突然看到了比今日太阳还耀眼的存在。
后来他告诉我,他叫玉君涵。
风永容―一时的错,注定他们擦肩而过(2)
我还记得我非常失礼的惊叫出口,而那个人则回头望向我,那一眼,我终身难忘。
可却也只有那一眼,那与我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向阳楼,飘渺的近乎从未出现在世人眼前。
我听说世上有一种植物叫向日葵,无论太阳转到何方,它也会跟着转动。
而我现在就是那一株向日葵。
我飞快的追了出去,可街上已经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我气馁的回了向阳楼,向所有人打听,却没有任何关于那少年的讯 息。
我甚至来不及思考我为何会如此急于知道那个少年的姓名。
后来的三天里,我每日早早的来到向阳楼,又必定是等到向阳楼关门才肯离开。
城里一度甚至都谣传起,名扬楼少楼主是否在等待他的命定情人。
对于如此荒谬的传言,我自然丝毫不理会,只是一笑而过。
而就在我一笑后,我看到了面前突然出现的,那仿佛永远含着微笑的人。
那天,他告诉我,他叫玉君涵。
也是从那天起,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的寓意才成了真,我也第一次感谢起父亲往日里对我的严格教诲,因为眼前的人根本 还是个孩童一般。
他会一不高兴就对着满桌的菜肴挑剔不断;一旦不喜欢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毫无悦色;还会为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迁 怒其他。
但他却是活的那么痛快。
我在他身边纠缠了三天后,他才开始眼里真正有了我,也开始不再只叫我喂喂的,而是唤我姓风的。
起初我还暗暗自喜,后来我才隐隐的觉着,难道他是一直在暗示我是疯子吗……
可那时的我却被惊喜冲昏了头,我只是带着他每日每日的在城里各处玩乐,看着他因为一根酸甜的糖葫芦而心情大好, 又看着他因为店里没他要的女儿红而扬言要砸店。
那才是我真正的少年轻狂。
可正当我几乎忘记我的身份,忘记所有现实时,父亲找到了我,并且告诉了我一些只在传言中听说过的传言。
我惊呆了,第一次忤逆了父亲,但换来的只是父亲毫不怜惜的一巴掌。
他告诉我,我是名扬楼的少楼主,我会成为名扬楼的楼主,所以我必须服从。
那天晚上我悄悄去了他的房间,那时的他还未回来,
我不知道为何我竟然丝毫没有颤抖,丝毫没有胆颤,一切竟是顺理成章。
在我翻遍了他所有物品而没有发现父亲要的东西后,我突然松了一口气,我几乎是兴奋的想离开。
可就在我回头时,我看见到了他,看到了那好似初次相遇时完美无缺的人。
然后,他问我,我是谁?
我是谁?我想告诉他,我只想做他口里姓风的,可是出口的话却是……
“我叫风永容,名扬楼少楼主。”
话一出口,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失去了笑容,我的心却也在这时彻底的寒冷。
往日里那双深邃的幽蓝眼眸紧紧的盯着我,我竟从那一抹幽蓝里看出了一丝血色……
在我来不及做出任何补救时,他走了,一如他来时的绚烂……
我此时才明白,原来我们的相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错误……
风永容―一时的错,注定他们擦肩而过(3)
世人总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原来此话不假。
在他走后,我疯一般的找遍了整个江湖,可得到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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