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大了,所以见到颜修回卧室,便征求道:“修,给小猫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裴钰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后将青白烟雾喷吐到裴钰和小猫脸上——小猫难受的扭开小脑袋,裴钰则是被呛的咳嗽不止,直咳了个前仰后合才停了下来,细瞧之下,竟是连眼泪花子都咳了出来。
颜修弯起半边嘴角坏笑了一下,然后才叼着烟说道:“就叫小贱吧!”
裴钰听到颜修赐名,也就没有怪罪他刚才的恶劣行径,他仰起脸,若有所思的呢喃道:“小剑……为什么要叫小剑啊?”
“我说叫小贱就叫小贱,不然你问我干嘛——这名字不好吗?”颜修神情自若的说着。
裴钰想了想,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于是就点点头:“那好,就叫小贱!”然后裴钰拍掉手心里的饼干渣,抱起小贱,把脸贴在猫肚皮上:“小剑,你有名字了,小剑小剑!记住了吗?”
然而小贱有了名字之后并没有多高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裴钰满以为小猫是着凉了,睡觉时还专门为其盖了薄毯,两人一猫就此睡下,猫睡在中间,而颜修想对裴钰动手动脚还得跨过那只猫才能得逞,心里就很是不痛快,到了半夜,这股气焰才渐渐平息,颜修才勉勉强强的睡了过去。
而对面客房中的颜森,在睡下不多时后,却突然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颜森觉浅,铃声刚刚响了一声,他就在黑暗中拿起了手机,借着led灯的照明,他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然后飞快的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是和颜森在同一个堂口狼狈为奸的混混绿豆打来的,对方显然不是什么早睡早起的良民,现在这个当口正是糜乱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电话彼端传来嘈杂的音乐声,而后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声音:“老四啊,我还以为你死在南都了呢!”
对方开口就是恶言,好在颜森习惯了那种流里流气的氛围,而对方也不是第一次打来电话催促了,颜森虽不是堂口的什么重要人物,但时间长了下来,三五个铁哥们儿还是有的,他就上次急冲冲走了之后也再没个交待,入大变活人一般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平日混在一起的哥们儿总是要关心关心的。
颜森没有说自己现在根本不在南都:“我这头有点事儿。”颜森含糊着敷衍过去,不过他接下来说了句实话:“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啊,你丫不会背着兄弟在哪里发财吧!”
颜森听后嗤得一声笑了出来,如果要说他生在金窝长在金窝,却偏不把钱当回事的话,肯定会把哥们的大牙笑掉,所以他避钱不谈,而是稍微计算了一下行程的时间:“我大概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吧。”
“诶,你到底回南都做什么去了,瞧你那不可告人的神秘劲儿,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颜森自然不可能对外人说起这两个月的经历,况且也不可能说得清,他东弯西绕的把这个话题搪塞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胡扯,开着一些不入流的玩笑,这些语言颜森信手拈来,然而嬉笑怒骂却如同置身事外一般,不如当初那么发自内心的粗俗与恶劣了。
绿豆在电话那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我肿么觉得你在装深沉呢?”
“乌龟王八蛋才深沉呢!把你的妹去吧,悠着点别精尽人亡了!”颜森挂断了电话,重又躺回床上,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居然胡侃了半个钟头。
颜森枕着自己的手,眼望着上方的天花板,心想真是时间如流水,还有一个星期,差不多吧……等颜幕把手续办好了,回到南都,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也许用不着一个星期就能回桑城了。
颜森觉着自己是无聊透顶了,他以前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也没有觉得时间过的很快,现在居然数起了分秒,除了无聊以外还有什么能解释这种行为呢?
他应该早日回归以前那种自由狂放的生活,而眼下呢?
长夜漫漫,好好睡觉是关键,颜森一侧身,开始闭目数羊。
有人无心睡眠,也有人睡得正酣,可却被硬生生的扰了清梦。
颜修在朦胧中觉得浑身痒痒,迷迷糊糊的在身上又抓又挠,然而瘙痒丝毫没有得到缓解,终是将他痒痒醒了,这回感觉更甚刚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痒,颜修严重觉得两只手不够用,恨不得变成八脚怪来痛快的挠上一次。
颜修拍亮壁灯,烦躁的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惊觉裴钰也坐在床头,正在前后左右的抓挠;颜修不停挠痒的同时也颇感诡异,结果撩起袖子一看,手上起了零星的红疙瘩,他脑中立刻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然后低头看了一眼睡在自己和裴钰中间的小贱——这小贱货倒是舒适的很。
“修,好痒啊……”裴钰苦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这痒从何来,而且现在又困,两者相加简直是种折磨。
而颜修不搭理他,他趴在床上仔细的研究床单,仿佛要把那布料看出个洞不可,瞬间,他眼睛一晃,看见雪白的天鹅绒被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黑点,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
跳蚤!?虱子!?
颜修的世界仿佛出现了小范围的爆炸一般!跳蚤啊!!虱子啊!!!
虽然吧,他也分不清这两种东西到底有何区别,可他做梦也不曾料想,自己居然会与这种邋遢玩意儿身上才有的寄生虫同床共枕,颜修嫌恶的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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