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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骤然变好,我朝着山下大大的喊了几声,舒畅极了,连扫几天的阴霾。
爬下岩石,找了个平地,从背包里拿出毯子铺上,好心情的吃着带来的干粮。
吃完最后两根香蕉,我歇了一下,然后翻出外套盖在身上,躺着看天边的云卷云舒。
这样的时光真是惬意啊,想着就闭上了双眼。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底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六点半了,我诧异,竟然睡了这么久。不过,真舒服。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真不是胡诌的。上山的时候我只觉得这山太陡了,爬起来吃力。再看看眼下的情形,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贪睡,要是早点下山的话,有人路上相互扶衬着也是好的,现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我抓着旁边稀疏的藤蔓慢慢往下走,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不过越接近山脚,植物越多,走得也相对顺畅。但糟糕的是,下到半山腰的时候,天空好像飘下了几点水花。我看了一眼慢慢阴沉的天空,祈祷这只是我的错觉。
然而老天并没有怜悯我的祷告,雨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我心里着急,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终于拌到了树枝,滚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坑里。
我挣扎着尝试站起来,稍微一动,脚踝处就转来一阵钻心的疼。心里一凉,糟了,扭伤了脚。看了一眼雨势,我一边挪动着往灌木从里躲,一边呼救,再次祈求恰好有人还在山里,恰好在下山,恰好经过这里,恰好听到我的呼救。
然而一两个小时过去了,别说人影,连个动物都没有,脚上的疼痛和身体的倦意几尽让我绝望。就在这时,远处微弱的灯光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哑着嗓子拼命的喊,终于成功的引起了灯光主人的注意。
谁?谁在那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是我,我在这里,这位先生您能帮我个忙吗?我的脚扭了,站不起来。我虚弱的说。
男人走近了一些,说,你先别动,我马上过来。
我激动的道了谢,有种死而复生的喜悦,眼角差点落下泪滴。
他走过来,把手电放在一旁固定好,然后拉过我受伤的右脚仔细的看了一会,说,脱臼了,需要马上接上,有点疼,你忍着点。
说着,他抬头征询我的意见。
就在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有一种火光冲天,电闪雷鸣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静了声。
顾灵?良久过后他才咀嚼着说出这两个字。
然后他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被担心代替,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还受了伤?
我盯着萧洋的侧脸,久久说不出话,内心翻江倒海,我看着他,然后遥遥头。
他不再问我,手上的动作更加的小心翼翼,你的脚马上要做处理,有点疼你,忍着点,我会尽量轻点的。
我朝他点点头,表示我能接受。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骨头接上的那一刻,我还是疼得抓紧了萧洋的肩,把我的痛苦最大的转给他。
骨头接上后,我已经瘫痪在地上,用力呼吸。
萧洋伸手拨开我的刘海安慰到,接骨的时候是有点疼,不过接上就好了。
我费力的点点头,然后借着他的力起身,动了动右脚,真的没那么疼了。
来,我背你。萧洋扶我起来,把身上的雨衣披到我身上,然后弯腰背我,然后说到,今天跟几个朋友来爬山,下山得晚了,刚刚听到呼救声才过来看看,幸好我来了。他说的这句幸好,不是平常感叹,语气里,有一种老天眷顾的庆幸。
我们那里有帐篷,可以暂时避避雨,现在天黑了,雨势又大,下不了山,等雨小了,我们再原路返回。萧洋稳了稳身子安慰到。
我安静的趴在他肩膀上,他说什么我都听着并不答话。他也不介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身下传来的温度让我很安心,耳边忽近忽远的声音也让人觉得温暖。折腾了这么久的我,终于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晴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萧洋背着我一边走一边跟同伴聊天。
我侧过头,看见几个打扮时髦的男男女女,大雨的突袭让他们都有些狼狈。
我动了动身子,想从萧洋的身上下来。
见我醒了,萧洋侧过头,温柔的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想起他看不见,又低声的说,没,我想下来。
萧洋又温柔的说,没事,我背得动。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山路,这么陡峭的山一个人下山都会吃力,更何况他背着我走了这么久。
我动了动说,我想下来走走,脚有点麻,而且前面就是平路了,我能走的。
萧洋不再坚持,轻轻的放我下来,然后搀扶着。
到达山脚的时候,不远处大大小小的灯光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正前方,一大群人在黑夜里风尘仆仆的前进,手上拿着大小不一的电筒,有的甚至拿着火把。
为首的那个男子,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步子凌乱有序,刀削般的五官,此刻流露出一丝倦容,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得人不敢接近。
他走过来朝萧洋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拉过我,一手扶着我的肩一手穿过膝盖稳稳的将我抱在怀里。
我心头一跳,伸手就要推,他紧了紧手,再次朝萧洋点点头,离开。我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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