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深深的沉思,他轻声道:“这我也不知道,你等卿琦回来,你自己亲自道歉吧!”
卫博远重重叹气道:“我已不知该如何跟皇上开口了。”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不用开口了,朕早就知道。”
卫博远惶恐转身,只见玄熠不知何时站在桂花树下,月色朦胧中,看不清皇上此时此刻的表情是什么,他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掀起袍角就稳稳地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1、《北凉歌》作者:烽火戏诸侯
2、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出自《己亥岁感事》唐曹松
3、僭始既涵出自《诗·小雅·巧言》。按,谓浸润渐渍也。传训容,谓借为含。
4、唐陆龟蒙《自怜赋》:“谓之积兮繁其疏,搜罗以虚;谓之枵兮辅其储,涵潢乃潴。”
5、以此两全生,父子欢如故。何不上明君,青旌当金铸。赠申孝子【宋】作者:赵士礽。
----------------------------------------------------------------------------------------------------博远啊博远,本年无良的觉得,所谓道歉就是用身体还,你快去吧!
☆、第65章世事茫茫难自料
月光微凉,稀薄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晚风吹过,卷起漫天飞舞的桂花,杳杳如烟雾。
玄熠从树下信步走出,一身尊贵金黄色龙袍,把他显得威风凛凛,他负着手,沉声道:“博远,从小到大,你有什么能瞒过朕的吗?”
卫博远平跪在地,面色灰白,他低声道:“是,臣从未能成功瞒过皇上。”
玄熠径直走到墨雨身边,低头吻了吻他的长发,淡淡道:“这么凉的天,你怎么穿这么少?”
墨雨轻轻打了皇上一拳,冲着跪着的博远努努嘴,暗示皇上地上还有人跪着,哪知看着玄熠竟然一下坐在石凳上,自顾自地开始吃桂花糕,不由得心焦地用鞋尖踢了一下皇上的小腿。
玄熠抿了抿薄唇,冷哼道:“你别再踹朕了,明知故犯的家伙,让他跪着反省下。”
风吹乱了墨雨的青丝,他轻轻叹了一声,丹凤水眸含嗔地看了皇上一眼,摇摇头,蹙眉道:“皇上,博远又不是隆儿,你说罚就罚。”
玄熠瞥了瞥桂花糕,清冷道:“你说的对,但是对天下臣子来说,朕也算得上一位父君,他犯了错,朕还不能罚他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墨雨气得恨恨咬咬牙,白了皇上一眼,起身就要走。下一刻,衣袂就被拉住,只听皇上沉声道:“书生误国,卿琦说得还真一点不差。”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在场两人的侧目,卫博远刚要慷慨激昂地之乎者也一番时,墨雨却快了他片刻,清冷道:“朝堂之事,纷乱复杂,本就需文武互相牵扯互相平衡,所谓天地阴阳,一文一武也一样,怎么能叫书生误国?”
玄熠继续吃着桌上入口即化的桂花糕,似乎当没听见,若有若无地笑道:“要是以后日日能吃到这桂花糕多好。”
墨雨一怔,心中渐渐弥漫起一层不安,他凝视着皇上,惊恐道:“熠,你马上要起兵?”
玄熠把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喝了一口茶,点点头道:“朕会速战速决。”
卫博远抬起头,不解道:“陛下为何又要出兵?”
玄熠起身背对两人,淡淡道:“若朕不去,皇叔就会依旧逍遥法外;若朕不去,你俩真要朕眼睁睁地看着卿琦死在北凉吗?朕与皇叔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断。”
墨雨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要伸出手触摸一下皇上,手举在半空,却生生停下,他咬着牙,眸光凄迷地看着皇上的背影。
玄熠没有回头,他只是侧了脸,轻声道:“等朕回来。”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墨雨依旧在原地,良久,才抬起头,抚摸着玄熠站过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低昵地说出了心中那句,他还未来得及说的话:“我还以为皇上会过几日走……”
秋月的微凉,吹落一朵凋零的桂花,织成别后的怅然,一指流沙,掠过岁月的崖间,零落成豆蔻年华里的暗殇。或许会有相守的绝唱,只是别离,演绎出这红尘中最不能忍受的凄凉。
卫博远起身,站在墨雨的身后,他轻声道:“维哲,刚刚是我听错了吗?皇上说要去救卿琦。”
墨雨点点头,酸涩地笑道:“看着他俩,才会明白什么叫君视臣如手足,臣侍君如心腹。”
卫博远摇摇头,淡淡道:“你这么想就错了,皇上是想他还没压榨完卿琦的价值,怎么能让他死在北凉?”
墨雨转念一想,玄熠的脸上挂着坏笑,配上这话,一下子差点笑了出来,细细品来,皇上素日劣迹斑斑,似乎博远说的很对。
卫博远眯着眼,沉声道:“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墨雨望着天边明月,清冷道:“还能有什么打算,隆儿还小,皇上又出征,这朝堂之上的重担还不压在我的身上?”
卫博远与他并肩,突然发问道:“值得吗?”
墨雨淡淡道:“我认为值得。”随即,低了低头,唤过小宫女收拾东西,也没管好友,自己回了泰和殿看折子。
被风刮过的烛光摇曳着,赤红的火光很小,一跳跳,宛如墨雨此时不安的心情。他搁下笔,这次玄熠走后,让他心里淡淡有些不舒服,并非是皇上的举动,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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