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统府无能为力的情况下,南统军不动用一兵一卒,五年时间里版图就整整臃肿了一圈。
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前所未有的高涨——自然,这个政府并非指平京国统府,而是坐落于玉亘的南统府。
“混蛋……混蛋!”总统府内,段齐玉猛地一扫办公桌,桌面的笔墨纸砚顿时“乒乒乓乓”全部摔落在地。
秘书噤若寒蝉,缩在墙角不敢吭声。
不过即使他变成哑巴,段大总统也不会放过他。
一叠厚实的报纸与秘书的脸蛋华丽丽来了次亲密接触,伴随着段齐玉的咆哮:“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怎么管那些报社出版社的!?”
报纸击打在脸上的感觉火辣辣的疼,但廖秘书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将内心的真实想法表露在脸上。
睁大眼扫过散落在地板上的报纸——
《平京日报》头版:《谁才是国内第一民主——国统府与南统府大对比》
《进步快报》:《这一届总统选举,你选了谁?》
《望浙海》杂志:《国外的好友对我说:兄弟,到南七省去!》
《学界》报:《得无双者得天下——论平京大学精英归属》
《平民小刊》:《今天,你投票了吗?》
《图存》特刊:《方君乾是否会成为史上最年轻大总统?》
《华夏星火》:《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两轮投票,方少帅票数遥遥领先》
段齐玉看见秘书哑口无言的样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每年给你们拨出大笔舆论费用,都给狗吃了嘛!
“那帮愚民,真是容易被人蛊惑。方君乾这个黄口小儿,居然也敢跟我争大总统——老子叱咤政坛的时候,他还在抓蛐蛐斗蟋蟀呢!
“真不知天高地厚!
“不行,不能任他这么发展下去了……得想个办法阻止方君乾……”
当段齐玉为保住大总统之位上透脑筋之时,玉亘市的南统府也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小师弟,师父让我接你回洛迦寺。”
圆黑脸,八字眉,看出此人心胸广大,与世无争的性格特征,如果再白胖点,就完全是一尊再世弥勒佛了。
肖倾宇看着这个僧人,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久别重逢的暖意:“无相师兄远道而来,旅途劳累,还是先歇息一下再说吧。”
无相的圆脸显出无奈困扰之色:“贫僧哪还有心情歇息呀?临行之前师父叮嘱了不止一遍,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带小师弟回洛迦寺。”
“为何?”
“方丈说如果师弟你依旧执迷不悟,两年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又是血光之灾,活不过二十四岁!
这话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遍。
肖倾宇顿时失去了交谈的兴致。
轻舒素手,执剪修理着一盆秀雅文竹。
双丛式的文竹盆栽,枝叶纤秀,密如浮羽,翠云层叠,经无双公子巧手点化,立时疏密有致,独具风韵。
只不过那白玉般的脸庞依然淡漠如水:“有劳方丈挂心,肖某自有分寸。”
憨直的僧人显然有些急了:“师弟你该知道师父的预言有多准,师父的话,从未错过。
“师弟要是一意孤行,怕是躲不了这一劫!”
肖倾宇静然一笑:“肖某不信。”
是的,即使出身佛门,他依然是一个不信神佛不信命的人。
无相只觉一阵挫败——他说不动肖倾宇。
肖倾宇看似温雅、谦逊,似乎还带点荏弱,然而内在强硬、坚韧、倔犟。只要他决定了一件事,便是一意孤行,不撞南山不回头——不对……无相苦笑:应该是撞了南山也绝不回头!
翻手为云,翻立命格;覆手为雨,覆定乾坤。
他认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包括他自己。
无相拍了拍光溜溜的脑袋,瓮声瓮气道:“师父早说过,你和少帅在一起注定不会有结果。”
一片枯枝自葱茏间悠然飘落,细碎霖叶如刹那落如细雨纷纷。
无双公子仿佛没有听见无相的话,深情凝望着手中文竹盆栽:“这盆文竹快开花了。”
“咦?”无相的表情霎时凝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肖倾宇为何无缘无故冒出这句话。
似乎……与今天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
无双放下手中剪刀,自言自语道:“经常浇水,保持土壤湿润,在每年的春夏与秋冬交替时悉心施肥;时常修剪,剪去发枯发黄的枝条促使新枝萌发;避免暴晒,放于散光处令其沐浴阳光。日复一
日,年复一年,终有一天,翠绿的嫩枝尖会吐出待放的花蕾。”
“肖某在他身边也已五年了……不知这花,究竟能开出怎样的结果……”
“师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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