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机翼,把飞机吹的轻轻颤动。
老板比他高,力气也要大,再次送飞机起飞,纵使没有呵气,飞机也要飞的更高更远。
店门外是一条只能容一辆车开过的小路,又是在夜总会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一般人过来时都避开了,很少愿意进来。
好巧不巧,小威正好经过。
飞机返回时恰好插进了他刚刚吹出造型的头发里。
“什么东西?”小威抓过一看,脆弱的纸飞机已然被揉皱,往地上一扔,恶狠狠踩了一脚,“哪家小孩把破飞机往人头上飞?”
头牌过来时纸飞机早就无法挽救,黑着一张脸:“是我的。”
“怎么哪都能碰上你,你几岁了,还玩纸飞机?”小威看是他的,又把脚碾了几下。
好好的飞机被他毁的不成样子,头牌心里压了火,语气硬邦邦的:“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着你。”小威瞟了一眼店门口站着的老板,“听说你常来吃馄饨,馄饨很好吃?”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我看是人好看吧。”小威对老板吹口哨,口中却说,“你是被包养的人,你那大金主有权有势,这小小的馄饨店十个都不够他砸的。”
“那又怎么样?”可怜的小威,连老板就是大金主都不知道,还来跟他叫板。
“嘿,看来你们俩还真有一腿?你说他会不会看上我?”存了比较的心思,小威狭长的眼梢朝老板飘去,右眼魅惑的眨了一下,两指在丰润的嘴唇上一按,抛去一个飞吻,真称得上是风情万种。
小威比头牌早入行两年,接客无数,技巧纯熟,不管是由内而外透出的风`骚劲还是床上实战,都是从头至尾只有过一个金主的头牌远远比不了的。
他心头涌上一股酸意,正想分辩:他又不是你那些庸俗的嫖`客。老板走过来,笑的如沐春风,用温润无比的嗓音说了两个字:“你好。”
头牌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小威变本加厉,咬着指尖,眼睛把老板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的看了个遍,慵懒的叹道:“不错啊小老板。”
“多谢夸奖。”老板伸出一直背着的手,展开,手心里躺了一只纸飞机,一开始他折来逗头牌的那只,邀功似的,“我还有。”
头牌只看了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万分嫌弃:“你这个没我的好。”
小威在他们两个跟前俨然成了透明人。
头牌十二
之后,头牌有意避着老板,早上老板叫他起床的电话也故意忽略。
那天老板把飞机送到头牌面前,他虽然及时别过了头,可心脏不受控制,跟随着纸飞机摆动的节奏跳动,“咚咚咚”的。
纸飞机是纸做的,又薄又脆弱。
有些东西它承载不起。
头牌也不敢多想,就这样,他胸腔里盛着一股气,不上不下,憋的难受。
可世间的事态发展,总会与预想的有些偏差。
月末,夜总会男公关以及坐台小姐都得回去报道,做业绩总结。
这意味着他又要见到小威了。
金主包养了他一年,显而易见,他的业绩依然在小威之上。本来想听完经理发言就走,小威不依不挠的拖住他:“这就要走,找馄饨店老板去啊?”
头牌任他把手抓住,不挣,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
“别去找他了,我们叫他来。”话没说完,小威已经拨通电话,开了免提,“叫外卖。”
“喂,你好。”
头牌听力敏锐,知道那是老板的声音,心脏漏跳一拍。
他既期待见到老板,又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阻挠着不想见。
也有可能是不敢见。
“你好,我在你对面的夜总会,我想要两碗小馄饨。”小威把嗓子压的很细。
“好的,您稍等。”
“嗯,我指明要你们老板送过来哦。”
“好的。”
头牌甩开他的手坐到吧台边。
“马上就来了,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一晚的身价,会不会吓得扔了馄饨就跑?”
头牌白了他一眼,叫酒喝。
“喂,你变哑巴了?”
“没有啊。”头牌说。他看了看夜总会的某个角落,金主派来的大汉子巍然坐在那里。心里在想,等老板来了,也不知道是小威看好戏,还是他看好戏。
馄饨来的很快,老板找过来,看见头牌,先是一愣,很快回过神:“你也在啊,你们是朋友吧,这顿馄饨算我请的好了。”
“就请两碗啊,我们这么多朋友呢,”小威指向围过来看热闹的同行们,“都还没吃早饭,老板也一起请了?”
老板局促不安的干笑:“这,我小本生意……”
“请几碗馄饨都不舍得?这么抠门,跟谁借的胆子来泡我们的头牌哥哥?你知不知道我们头牌是有大金主包养着的?”
头牌抿了一口酒,冷眼看小威作死,高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
老板求救似的望向头牌。
头牌不能无视他,不管是老板也好,还是金主也好。二话不说跳下座位,把老板手里的两碗馄饨递给小威:“你们先吃着。”转而又对老板说,“你再去做一些来,账算我的。”
“这样就想让他走了?”小威举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过来,“不行,必须说清楚,你知不知道啊?大金主啊,包养的头牌啊,你面前这位是我们夜总会的头牌,你知道头牌什么意思吗?就是收费最高的,服务最好的,你碰过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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