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心也已随著那个画中人的死被留在了‘留心’,再也给不了他了。如果是这样,那他情愿离开,好过跟在不爱他的他身边。
“那个人就是你啊,我不是说过──”
“怎麽可能会是我!”春满生气他还在对他说谎,想推开他,他却纹风不动,而反让他更搂紧自己。逃不开他的怀抱,无计可施的春满只能倒在轩泽的怀中哭泣,“我又没有死,况且那麽多张的画,你不可能是在认识我的这三个月里画出来的啊!”
轩泽低头沈默。
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春满哭得更凶了。
他一直是个倔强的人,要是以往,他是决不会在轩泽面前哭出来的。但是,曾以为已经快死了的自己是在梦中见到的轩泽,所以放任泪水流出。过後虽然知道不是梦,但已经在轩泽面前哭过一次的他,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任它们流个不停。
而他泪流不停的样子让沈默的轩泽再也不再想其它,先是把柔软的羽被圈住俩人裸露的身体,再在其中紧紧搂住仍在啜泣中的春满。
不同以往的拥抱,现在的轩泽像是在害怕什麽似的,紧贴住他的春满感到他在微微颤抖,才刚开始想他到底是怎麽了时,轩泽带著痛苦的低沈嘶哑的声音传到春满的耳中,“那些的确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完成的画,那是我创建了轩泽家後,每当孤寂空虚的夜里,我不由自主画出来的画。那间房间里的画是我用了四百多年的时间才画出来的,一笔一毫都是我用回忆,我用思念,慢慢地描绘出来的。回忆中你的一颦一笑,思念中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情不自禁把它们画出来。每一幅都是我对你的思忆,每张画都是我爱你的体现……”
“轩泽,你在说什麽,那个人怎麽可能──还、还有你……四、四百多年?!”春满的泪因为他怪异的话而惊骇到都忘了流了,目瞪口呆地望著双眼幽深的轩泽。
无视春满的惊疑,轩泽则更用心的固定住春满的四肢,封锁他的行动。
他决定了要把一切都告诉他,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他是不会让他再有机会逃开他。寻找了七百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他,他就算是使尽计量也绝不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头一次他的离开让他绝望,第二次他的离开让他心碎,第三次──他绝不会让它发生!
“满儿。”轩泽目不转睛看著同样盯著自己看的春满,“我知道我所说的事情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就是因为它很难让人理解并且去接受,所以我一直对你隐瞒。其实有好几次我都想开口对你说,但是我害怕看到你眼里的恐惧,害怕你因此而不肯接受我,因此,我都是话到嘴边又落下……”
“轩泽,你到底想对我说什麽?”春满被他如炬的目光看到心口紧窒,想活动一下不让自己的身子继续僵硬,,却发现他连动一下手臂都很艰难。
“轩泽……”这个发现莫名的让他害怕,忍不住轻轻叫了声禁固他四肢的轩泽。
轩泽无视他求助的眼神,仍旧凝眸望著他:“满儿,现在,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你,不管你的想法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一直害怕对他说的事情,在他不告而别之後才知道,竟是他自己的说不出口造成了他的离开,早知道是这样,他又何必隐瞒。
说出来,至少还有机会得到他的谅解和接受,毕竟,他的满儿是那麽善良的一个人儿啊!
春满被他眼里的哀伤与坚决吸引,只能呆呆地看著面前的他……
在熊熊大火的焚烧之中,它感受到的不是被烧灼的痛苦,是仇恨了却的满足。
它在意识完全消逝前,它想著,要是它还能转世,它能在轮回之中见到他吗?
不知能否再见到他,这是它现在唯一的一个遗憾。
睁开眼睛,入眼冰封的雪白,正在怀疑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到了地狱,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这道声音让它反射性的翻地起身,却发觉有什麽不对劲──身体和以往不同了?!
低头探视,它不可置信地睁眼看著自己一身的改变。
这是──
“这是你为人身後的样子。”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抬起头看著被冰封在自己面前的模糊身影,它想嘶鸣,却发出了人声,“我、我能说话?!”
再次惊诧不己的伸手摁在自己的喉咙,它──他想不通自己为何为变成这样!
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苍老的声音逐一为他解答:“是我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变成人身後的你会说话也不足为奇。”
“你是谁?为什麽要把我变成这副样子?”而且还穿著人类的衣服,现在的他完完全全变成了人类,他最痛恨的人类。
他气愤的声音没有影响到冰封在冰柱里头的人,苍老的声音仍不紧不慢地传出:“变成人身,这是身为狐之王最基本的法术,你想变为狐身,简单得很,心里想想就行了。”
“你在说什麽?什麽狐之王?”他极度的不解。忍不住想冲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你到底是什麽东西?”
凡人,是不可能有这种控制无物的力量的。而封在冰里的人却用无形的东西拦住了他的行动,他绝非凡人!
“我,我是现在的狐王!”苍老的声音掷地有声,“狐之王,就是能够统治天下狐类的王!而你,下任的狐王!”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他压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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