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轻声问道。
“要怎么……取出来?”易楚的脑中浮现出若干可怕的解剖场景。
“首先要找到必要的道具,然后脱掉衣服躺到床上,这个过程也许不会让人觉得愉快,不过我会尽量不让你感到太痛苦……”
不等法雷尔说完,易楚已经猛地站了起来,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法雷尔。
法雷尔对他微笑:“那什么时候开始?”
回应他的是易楚砰地关上房门的声音。
“我的夜宵好像又一次被无视了。”法雷尔喃喃自语着。
【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明天能吃到晚餐您就该感谢饲主的善良和健忘了。】智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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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易楚对于tuō_guāng了躺在床上被这样那样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但是在他弄明白法雷尔口中纯洁的意思之后,他为自己想歪了凡人的大脑感到羞愧。
等到傅想带着从鸟星人的飞行器上搜刮来的时间虫困囿装置来到易楚家,并且把法雷尔为了弄到这套装置而口头答应董安宇的条件告诉易楚之后,这种羞愧之情越发沉重了起来。
傅想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为了地球的爱与和平而战斗,听起来多么励志啊。”
“但是对于法雷尔这个战争狂来说……”
傅想拍了拍易楚的肩膀:“我从事务所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和boss会阻止他的,虽然可能不那么容易,但是你要相信地球人的经验,每年都有好多外星人试图这么干,但是它们都失败了,你要对地球人有信心,我们在对付外星人上有丰富的实践经验。”
“不,我是说,如果只是要打消他企图征服世界的妄想并不难。”
傅想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古怪:“用……用屁股吗?”
易楚的表情一下子微妙了起来:“不是!用物价。”
“好吧……”傅想怏怏地说。
“其实你们并不了解法雷尔,当然我也不敢说我很了解他。但是他所钟情的并不是征服世界这个事实,而是一种乐趣。只要你提供给他更大的乐趣,哪怕是一个魔方,也许他都会兴致勃勃。他完全就是依靠本能行动,忠于自己的一种生物。”
傅想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按照弗洛伊德的心理学说,就是完全被‘本我’支配的生物,按照‘唯乐原则’来行事,唯一的要求就是获得快乐,自我的舒适和愉悦,生存和繁衍。毫无羞耻心和道德原则。嗯,和人类的幼儿一样,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他连繁衍的本能都没有。”易楚低落地说,视线飘向窗外,“所以对于法雷尔,我没有任何的信心。我无法掌握一个不被规则束缚的人。”
大门被礼貌地叩响了三下,然后毫无征兆地打开,露出法雷尔绅士般的微笑。
“纠正一点。在我的基因里,爱情也是本能的一种。而我接受着它的束缚,并且从来没有挣脱的打算。”法雷尔冲易楚眨了眨眼睛,“而且,你已经掌握了我。”
“听起来不合常理。”
“我有合乎常理的时候吗?”法雷尔满不在乎地反问道。
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多余的傅想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门边,小心翼翼地换好鞋子说道:“我该回去了,再见。”
屋内的两人互相凝视着彼此,对客人的告别毫无表示。
傅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上了门。
情侣间的气场果然与众不同啊,他对自己说。想到boss那张学名禁欲系俗名性冷淡的脸傅想又觉得十分抑郁,今天又要加班,在火葬场值夜班可实在不是种美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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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易楚并没有弄明白时间虫是怎么离开他的身体的,他只是遵照“医嘱”tuō_guāng了衣服躺在床上,奇怪的仪器将他笼罩了起来,不断变换色彩的光幕在他身上一遍一遍地刷过,将他每一寸皮肤都印染上斑斓的色彩。
那真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尤其他知道法雷尔正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时候,用学术的眼神。
“捉到这个时间虫之后你是不是可以回去领王位了?”易楚忍受不了这种奇异的寂静氛围,开口问道。自从法雷尔告知他来到地球的原因之后,他的情绪就一直莫名低落着。
“虽然我对王位很有兴趣,不过我可没打算用欺骗的手法得到它。在我把千鸦的羽毛拔光之前,我没打算回去。”法雷尔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视线投向敞开的窗,乌云挡住了星空,但是却阻拦不了他回家的路,“其实我对回去并没有多少兴趣,在哪里都一样,只要高兴就好,我可没有你们这种思乡情结。”
“可你不是对王位很有兴趣吗?”
“一时兴起而已,这种事情我干多了,没兴趣了就罢手,没什么好可惜的。”
易楚觉得自己这种打开一本小说,哪怕再烂都要翻到结尾的强迫症患者是没法理解这种冲动型动物的,天然渣说的就是这种人吧,不,法雷尔连人类都不是。
“好了,睡吧,等你醒来你的时间轴就会和正常人类接轨了。也许我会研究一下那只可爱的小东西,晚安。”
透过斑斓的光幕,易楚看到法雷尔此刻的眼神,耐心、安抚,以及与他的天性格格不入的温柔。
也许是可以相信的吧,一个异端的承诺。至少,他想这么尝试一次,哪怕失败也不后悔。从不冒险的人生不会完整,对于易楚正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五、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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