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的脸蛋,小方先前那一肚子气顷刻间就没了,余下的,则是一丝哭笑不得和一丝狂喜。
被推的地方已经感应不到疼痛,小方盯着恋魂半晒,涩涩的吐出一句:
“你,性格干啥这么别扭啊……”
恋魂的毛再次炸了开来。
“你说什么?!我性格哪里别扭了?!”
小方摇了摇头,继续道:
“真是的,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么个性格别扭的人哪。”
“我性格别扭干你什么事?!”
小方撇撇嘴,冲着这话就够别扭的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了!”
恋魂一使力,将没防备的小方一下子推向了房门,撞开了房门。
本来小方还要说点什么,可门外的一切让他惊呆了。
明艳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剧烈的热气扑面而来。
整个视线几乎都被灼热的火焰给占满,白日里整洁的建筑此刻已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模样。漫天的大火不断的吞噬着它们,连空气都仿佛承受不了的扭曲着,这使得映入人们眼内的画面也跟着扭曲起来,愈加显得恐怖。
这里原本俊秀柔美的人们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灿烂,带着惊恐的表情伴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到处奔跑着,寻找着各种出口以逃离这骤然而来的人间地狱。
逃跑的,被踩踏的,求救的,死亡的。
种种惨剧在火红的颜色中显得格外的惊悚。
刚刚还吵得激烈的两人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切,直到被远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建筑倒塌声惊醒。
刚一回过神,小方一把拉过恋魂跑到屋子内,撕开帕子,将屋内原先盛放着准备梳洗的清水淋在上面,递给了恋魂。
“出去后捂住鼻子,这可以挡住黑烟!”
恋魂楞了下,立马将屋内的花瓶拿了出来,学着小方那样将花瓶里面的水淋在薄毯上,然后一人一张披在身上。
两人配合得很是协调。
屋外的火光越来越大,显示着大火离这个内院越来越近。
小方他们所住的院子是这间客栈最里间也最安静的地方,一条被优雅的植被所环绕的木制走廊连贯着他们的院子和前面的院子,使得这里成为一个很幽静的雅间,可在这个特殊时刻却成了最致命的地方。
这条走廊是出去的唯一的通道。
虽不知道前院如何,但那被火吞噬得面目全非的走廊和远处不断传来的惊恐声,在在提醒着两人:他们唯一的出路被堵死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因为刚刚参加完宴会,很多小倌都因各种原因没有直接回客栈,弥也和其他即将出阁的小倌们为了见世面而在宴会后陪着各位大人们唱曲还没回来。小方要不是为了找恋魂,否则也将留在宴会现场了。所以目前偌大后院里的人也并不多,这也降低了人与人之间互相踩踏的惨剧发生。
可是,唯一的通道被堵死,两人又该如何出去呢?
“内院后面有个后门。”
这时,恋魂转动着眼睛回忆道:
“为了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在宴会上有好的表现,所以我就经常带他们到内院后面的偏僻地方进行训导,无意中发现那里有个废弃许久的铁门。”
“铁的?”
“是的,上面很多锈,我曾经问过客栈的人,那个门通往外面的一条胡同。”
“现在还能用吗?”
恋魂缓缓的摇摇头。
看了看即将蔓延而来的浓烟和火舌,再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出路的院墙,两人不由得默默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抬脚往后院走去。
铁的门没有钥匙很不好打开,可如今在唯一的出路被堵死的情况下,两人也只能朝着这个有些微逃生可能性的地方行进。
铁门,毕竟是门。
门所在的地方很偏僻,知晓的人本身不多,绝大部分人都会朝着那条唯一的通道冲刺着,以期盼能冲过生死线,而仅有的或许知晓后院的人也因为没有任何防护准备被滚滚浓烟熏倒在地。
院子里几乎已经没有尖叫声了。
这个沉重的事实使得小方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以前那个世界中关于火灾的说法:
火灾中真正致命的不是火,而是浓烟。
滚滚的浓烟使得人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被呛了出来,虽然有湿手帕挡住口鼻,但依然难受得紧,根本看不大清眼前的路。两人只能凭着恋魂脑海中的印象一深一浅的走着。行进过程中总会踩到些什么,并传来些微的呻吟。每到这个时候,小方都会不由自主的伸手抹去了眼睛里不知是被呛出的还是因别的原因流出的眼泪。一种强烈的难受感冲刷着小方的心房,他不由自主的抓紧了牵着恋魂的手,而这个时刻,他突然发现恋魂的手也是紧紧的抓着他,那力气大得吓人。
在这种特殊时刻,尽力让自己活着也是一种自私。
没有任何语言的沟通,两人就这么一路向着那个门小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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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内的建筑都是木质的,完全无法阻挡火焰的蔓延,只能无力的纵容着火舌将它们吞噬并越燃越烈。而凶猛的火势不断追逐着两人的脚步,强烈的热气流不停歇的冲刷着两人的后背。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了门跟前,而眼前的情况却让小方心里陡然一凉。
一条生锈的足有十岁小儿大腿粗的铁链取代了钥匙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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