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前台打电话进来问下午是否需要续住,路鹤宁一愣,又听对方道:“您之前预付的是一天的房费,如果下午需要续住的话,还需要先生到前台来办一下手续。”
路鹤宁忙说不要,说完后又觉得不对,于是跟对方说自己先挂断,去问问订房人的打算后再给他们回复。
订房的是徐稷,然而徐稷却并不在房内。路鹤宁抱着被子坐起来发了会儿愣,见人还没回来,于是自己起身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去洗漱了。
浴室的洗漱台上还是昨天的样子,唯独少了徐稷昨天放这的剃须刀。路鹤宁边刷牙边低头去找酒店准备的男士套装,刚从小柜里翻出来,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徐稷不在,但是徐稷要是暂时出去的话,带剃须刀干什么啊?
路鹤宁一个激灵,一时也顾不上继续刷牙,叼着牙刷匆忙的跑到了客厅里。客厅的小茶几和小吧台干干净净,连丝灰都难找。路鹤宁心里咯噔一下,又把所有的柜子都打开,里里外外找了一边,床头柜也没放过,酒店介绍,说明书,便笺本,所有的文件和夹子之类的都被他一张张的掀开看过,最后连床上的被子也被抖开了两三次……
一直折腾到前台再次来电话问询,路鹤宁才目瞪口呆地意识到——自己这是被白嫖了?
第4章
夜总会里难免会有跑单的情况在,一般都是一伙儿三五成群的去包厢,痛快完之后再先后借口离开,但凡能干这事的都是老手,到处白吃白玩练出了经验,知道怎么躲服务员。路鹤宁他们平时在金沙没少盯,却说什么没想到出个台也能碰上白嫖党。
这件事给他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他回到家也有些难以置信。
游辰一问缘由却恍然大悟状,啪啪地拍着腿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这就是一帮骗子!”
路鹤宁仍存着一丝希望,总希望这事事出有因或者另有情况。游辰却已经掰着手分析道:“这伙骗子连瓶酒都不舍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会被罚吗?那他妈的根本不是我的事儿。”
小眼镜就是指的周谦生,路鹤宁还没来得及问昨天的内情,忙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是他罚的你吗?”
“对啊,就那姓周的,要不然你以为呢,”游辰犹自愤愤不平,“我的小一万被人抢了,还想着在这个包里能捞回来一些,谁能想到是帮穷鬼!咱进包间不都得推销吗,我又不是头回干这个,就挑他们气氛好的时候提出来了,结果那人就不愿意了,莫名其妙的罚我一边去跪着。”
在包间里推销酒水小吃理所当然,有经验的少爷一般都不会让客户觉得突兀或者尴尬,游辰自认为做的不错,却冷不丁当头被训,立刻就愣了。他这段时间脾气也养的大了点,作为金沙的一线少爷,现在正年轻脸蛋好,又养了不少熟客。即便在生客房也十分吃得开,客户酒水消费向来不低。这次一张口就被人打了脸,顿时就有些下不来,因此又顶了两句,结果被那人投诉了。
游辰推测道:“看这人娘们唧唧的,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
路鹤宁被他煞有介事的骂人逗的一乐,心想那个姓徐的小黑脸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笑着叹了口气,又想起昨天的时候游辰出台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乐意,原来还有这一茬。
游辰道:“那天就有人跟我说了我这个月水逆,卧槽,果然倒霉,姓周的也没给我过夜费,这下这钱还得自己掏。”
路鹤宁一碰到这种星象算命的就搭不上话了,游辰昨天倒霉是水逆,那自己天天倒霉,恐怕都是五行不和了。就是这过夜费的确是个事,一会儿看看自己贴上去的话还能剩多少。
天色渐渐转暗,有点下雨的征兆。路鹤宁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他还没吃饭,这会儿肚子有些饿,只是想要起身找点东西吃的时候腿软的有些厉害,他浑身没劲,勉强撑着膝盖起来了,脚底下却又忍不住打晃。
游辰抬头看见,赶紧把他扶回了床上。路鹤宁推开他,皱着眉头道:“我没事,去煮点面吃。”
游辰硬把他按回去,又试了试他的额头:“还吃什么面啊,我去点份外卖,咱让他们送上来吃。”又说:“你好像有点发烧啊?对啊,昨天那人戴套了没?”
路鹤宁一怔。
游辰瞪大眼瞧他,见他满脸茫然忍不住啊了一声:“你怎么连这个都没注意?!拦精灵不能少啊我哥!万一他有病呢!”
路鹤宁说:“我真不记得了。”
“那我去,你真行,过阵子去查个体,”游辰挥挥手道:“我先去给你点外卖。”
外卖却因为是中秋节,有半数没有营业。剩下的多是川菜湘菜,游辰抱着手机在外面嘀咕半天,最后跟路鹤宁喊了一声,拿着钱下去买了。
路鹤宁先前没觉得累,这下挨着床却忍不住困意一阵阵的卷上来。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不知道多久又被手机铃声吵醒。
宁妈妈的声音传过来,有几分关切:“宁宁啊,中秋节你怎么过啊?”
路鹤宁“嗯”了一声,又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喊了声“妈”。
宁妈妈道:“我以为你不管妈妈了呢,这都多久了你电话也没个,不知道妈妈担心的呀!”
路鹤宁苦笑,果然又听他妈问:“宁宁,中秋节你舅姥姥家的小表哥要结婚的噢,你什么时候也带个小姑娘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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