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源不会被威胁到吧,如果是他的话……
来不及细细想清接下来的事,耳垂一凉,已被手机的屏幕压住。
“……林琛!你给我听清楚,如果柳生——”电话那头慌乱而愤怒的话语被他清浅的呼吸声从中阻断:“柳生?是柳生吗?你现在在哪里?他要把你带去哪里?”
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事实上也没有特别想说的话。
便平静地对着手机,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林琛在旁边笑了一笑,优雅地将手机拿了回去。
“你大可以去报警,陆先生。但是我想……先做出违法监禁这种事的人,似乎是你。”
说完林琛便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抠出手机里的电池,随意地丢到座位上。
车后座游走的氛围令他身上生寒,下颌一痛,已被林琛捏住。
就算不愿意,还是被强制扭向旁边,接受那人细致入微的打量。
前段日子沉默守礼的那个“林琛”,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笑话。
眼前这个游刃有余微笑着的林琛,才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真让我惊讶啊,只是这样的货色,竟能让陆源这么神魂颠倒……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饥不择食的男人啊。”用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恶劣音调,林琛的话语中仍听得出笑意。
随之而来的内容,也更加不堪——“也是,你晚上一定很淫|荡吧?天天被陆源绑在床上,还老做出副欲求不满的无辜表情……”
“若不是我对不干净的东西不感兴趣,真想尝尝你的味道……到底是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厉害……”
再听不下去那接连而至的侮辱,他撇头甩开对方的手。
“你是在报复我吗?”
“什么?”男人满不在乎地笑问。
他不再说话,低头慢慢地整理弄乱的衣襟。
林琛一定知道的,那个人的话,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
何必还要故意问一遍“什么”?自己已不会再拆穿,他对任蓝的爱。
某种意义上,他们也许是同一种人。
不会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求而不得”的滋味,爱上永远得不到的物事,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手指使不上力,连整理衣襟也成了困难,半晌,他感到林琛冰凉的指尖伸过来,娴熟地替他打理好一切。
就如同以往每一个早晨。
“你不问吗?”只是这一次,发问者变成了林琛。
他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问什么?”
“我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又会被怎样过分地对待……”
“像我这种人么。”好笑似地轻嗤,他闭了闭眼:“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人沉默地坐回去,这一次,没有再对他做更多为难的事。
他也再不发一言,只是不知为何,脑中闪过圣经中约伯记的句子。
——愿我生的那日泯灭。
从幼时到今日,从来没有信过神,自然也得不到神的眷顾。
现在竟莫名地想起这样一句话。
对于这世界来说,真的已可有可无的他。如果生而灭没,未尝不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愿我生之日泯灭gt;.lt;最近很萌这句话,因为游戏神学校的关系~~~=v=。。。这游戏的剧情真的很牛掰,一定要推一个=v=
by荒废了4天才走了两条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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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带到更加不堪的地方去。
要真是地下室,倒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他的脚下竟不觉寒凉,进房间之后,也仍有暖气。
虽然不像陆源提供的地方那样尽善尽美,对于他来说,却已然足够。
“林琛?”尝试着叫出口,他微微偏过没有视力的眼睛。
男人已不在身边。
把他送到此处后,林琛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似是在车上接到了任蓝的电话,找他仍有要事相谈。
便静静坐在冷硬的床沿上,不争气的胃部又开始抽痛。
这里应该没有人照料他吧,止痛药更不必说。摸索着起身走动,指尖所及,唯有墙壁而已。
林琛给他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
他慢慢地坐了回去。
被陆源囚禁太久,自己好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有时须臾就是数日,有时却好像地老天荒都无法等到下一个天亮……朝朝夕夕,怎么都望不到尽头。
由林琛来画上一个句号,这样也好。
只是对陆源的心情在哪个瞬间,变得很淡漠。
强制被林琛带离那栋房子,也许和陆源算真正地永别了。
可是他心静如水。轻松,抑或是难过,甚至是淡淡的心慌……都没有,什么也没有。
恍然间想起,给出眼睛的那一天。
不过是一两年前的事,却不知为何埋在记忆深处,遥不可及。
那时候,也曾下定决心不再见面。也会暗自觉得伤心。
现在他记不得伤心的理由。
直到第二日清早林琛才又出现,像是怕他饿死,拿来一堆品种各异的食物。
“先去洗漱。”以命令般的口吻说,男人蹲□为他穿鞋。
和在陆源那里做的事无异。
随后便迷迷糊糊地被牵了出去,按照男人的要求打点自己。
冰冷的自来水尚残余着铁锈之味,他默默地含入口中,一个激灵,顷刻清醒许多。
是了,林琛已不受陆源管制,亦不是前来照顾自己。
不能再在这个人面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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