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摊了摊手。
“其实我来,主要是——”
“有什么事等吃过点心再说好了。”商冬雨痞痞的一笑,“既然我的陋茶蓝公子看不上,不如我请你尝试点新鲜玩意。”
蓝东隅眉一挑,眼睛里流露出不屑。
商冬雨玩味的学着蓝东隅挑眉的样子。
蓝东隅瞥开目光,敷衍道:“听上去不错。”
过会儿,几个女仆端着工具摆上茶几上。
高脚杯?喝酒?咖啡豆?喝咖啡?蓝东隅满腹疑问。
“我亲自来。”商冬雨说着,嘴边不由得划开一个温润的笑。
女仆们红着脸蛋退到一边。
一匙冰糖与一盎司的烈酒倒入耐热的高酒杯中,点燃酒精灯。
商冬雨的神情严肃得像是做开刀手术的医生,他左手食指与拇指握至杯梗底部,右手握住杯底座。让火源由底部烧起,此时他的右手开始慢慢转动杯底部,使杯子均匀受热。
看到杯口慢慢的有雾状出现,又慢慢的因为温度提升雾状消失时,商冬雨慢慢的将火源移至到杯口。此时蓝东隅惊讶见到蓝色火焰的燃烧。
晃动杯子让酒精绕着杯子晃,使酒精挥发出来燃烧直到火熄灭。
将咖啡倾倒入高脚杯,直到杯中上面那条黑线的高度。
“这是烤杯。”商冬雨看着坐近自己的蓝东隅脸上露着孩童般纯真的好奇,忍不住匀开一抹明治而柔和的笑,连声音也很柔和,“现在就要摇杯了。”
蓝东隅看着商冬雨握住杯脚,运用手腕摇晃杯中液体使之均匀。说不出的优雅。
“你要不要试试?”
蓝东隅小心的接过高脚杯,学着商冬雨摇杯的手法。
“不是握杯底,是杯脚。”
细长的手指移到杯脚。
“不是用手指摇,用手腕的力量。”
商冬雨说着,手覆上蓝东隅的手,握着他的手腕轻轻的引导。
“就象这样。。。。。你看,酒与咖啡完全融合了。”
一股醇香溢满大客厅。
他的手还覆在他的手上,带着他握着杯脚轻轻的晃。
蓝东隅脸有些发烫,又不好表现出来,低声说了一句,“可以喝了吗?”
“嗯。”商冬雨点点头,收回手,期待的看着蓝东隅,“尝尝看。”
蓝东隅抿了一小口,再抿了一小口,然后仰头一口一口饮尽。
“哈哈。”商冬雨拍手笑道,“这样喝小心醉了!”
“醉?我不会。”身为特务,千杯不醉是必须练就的。
“怎么样呢?”
“虽然——”蓝东隅放下高脚杯,有点意犹未尽,“虽然我不知道该称它是咖啡还是威士忌,也许它两者都是,也许两者都不是。但是,味道……我很喜欢。”
商冬雨垂下眸子笑了笑,复而抬起时,蓝东隅觉得明亮得很亲近。
“在德国柏林,它是一款鸡尾酒,在美国旧金山,它是一种咖啡。要将爱尔兰威士忌与咖啡完全融合有很高的难度。威士忌与咖啡的比列要把握的很准确。威士忌约要一盎司多一点,30c。c左右;咖啡五盎司,150c,c。”
商冬雨接着说下去,“ps?”
蓝东隅诧异的回过头,他没料到他会说英文。
“呵~”商冬雨笑笑,他以为蓝东隅听不懂英文,“以前在国外生活,所以会说点洋文。刚才那个嗯~那个纯粹是我有感而发。”
蓝东隅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听懂了却不知道商冬雨的言下之意。
“谢谢你的招待。今日我开了眼界也尝了美味。只是……我要办的事情却没有进行。”
“为了那幅画?”
“我知道你知道。”
“蓝先生要我拱手相让?”
“没有谁比我更有资格收藏它。”
“理由?”
“……那是,我母亲的遗作。她是为我画的。”
“啊……原来蓝慈念先生是你的母亲。抱歉。”
“所以,我希望商先生……多少钱都可以。”
商冬雨蹙眉,着急说道:“既然‘水墨春秋’是你母亲为你而作的,我这就是物归原主。再说了,我也没穷到要卖画是不是?”
蓝东隅也蹙着眉,“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欠人家的,但是,这个人情,我欠你。以后若你——”
“诶!等等!”商冬雨一脸为难,“我是答应还给你,可是……真是抱歉,‘水墨春秋’在我香港的家。”
蓝东隅愣了愣,随即又问:“那什么能够……?”
“一时半会是不可能了,你知道中日开战,很多交通线路是被垄断了。不如,你等我忙完重庆的事情,我一定安排好贵画归还之事。”
垄断了的海陆空线路都是国民政府控制,自己若公权私用只怕落人口舌。不如信他的话,这么多年都等来了,不急这一时。
如此一想,蓝东隅缓缓的点点头,说好。
这时管家进来,卑躬行礼,手上捧着黑皮大本子,眼睛盯在上面随着念到的字移动,“少爷,今天中午您还有约。再不出发就要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手看表——11:17!
商冬雨接过女仆呈上的西装外套,套在身上,“真是抱歉,我要赶一个很重要约。下次我再——”
“没关系!”蓝东隅不等他说完就说道,“正巧我也要赴约。麻烦你公馆的人开车送我去向阳大饭店。”
“向阳大饭店?哦那我们顺路,走,我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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