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取。那样,刘浪还可以给自己找一个恨他的理由。
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刘浪站在淋浴下冲干净身子。他转头去取毛巾的时候,被自己后背上多出来的黑色图案吓了一跳。说是后背,其实是更往下的地方。脊椎骨的尾部,两片饱满臀瓣的稍上一点的地方,赫然冒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纹身。
刘浪倒吸一口冷气,这玩意是什么时候弄到自己身上的?
刘浪靠近大大的落地镜,背对着镜子,仔细地观察那纹身的图案。巴掌大的图案看起来非常显眼,在还流着水滴的背部显得有些性感。纯黑的色彩,乍一看是个骷髅,仔细看原来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操,这毛玩意!”刘浪一心急,爆出了一句粗口。这也不能怪他,身上突然冒出块纹身,自己还毫不知情,这太诡异了。
这一看不要紧,那黑色的蝴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两翼黑色的翅膀竟微微扇动了起来。
“妈呀呀——”刘浪害怕地跳起来,再也不敢看那镜子一眼。
祁燃闻声赶来,一把推开门:“怎么了?”
只见刘浪一脸的惊魂未甫,小脸吓得苍白。
“怎么了?”祁燃又问一声。
刘浪被惊得一脑袋的空白,也忘记了自己下定决心不和祁燃说话。他看见祁燃,想这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脱口便问:“我背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刘浪的声音极小,像是被惊到的小野猫。
祁燃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你妈的……”刘浪嘟囔地骂了一句,也不管浑身都是水珠,蹭着祁燃的身子就走出了浴室。地板上留下一排亮晶晶的水印,看起来竟有些情︱欲的意味。
看到祁燃的微笑,刘浪的心里就有了三分了然。这纹身一定是祁燃弄上去的,至于它为什么会动,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刘浪这么安慰自己,轻车熟路地拉开衣柜的移门。
祁燃就抱着双臂,靠在衣柜旁,看他穿衣服。
这间卧室是双人卧室,每天晚上祁燃都会过来,所以衣柜里也有很多祁燃的衣服。
刘浪先取出一件白色衬衫,那衬衫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然而刘浪拿在手里却像是拿着一块抹布似的,脸上有些厌恶的神色。他把那衬衫当成了擦身子的毛巾,在身上一通乱擦。好好的一件衬衫很快被揉得不成样子。
要是单单用来擦身子也就罢了,关键是最后,刘浪拿着那揉成一团的衬衫,在自己的大腿内侧和屁股上抹了几把。擦完屁股之后,就像丢垃圾一样把那白色衬衫丢到了地板上。揉得皱巴巴的衬衫挂着水珠,委屈地躺在地板上。
这一切都被衬衫的主人看着眼里,他也未多言,依旧带着笑意看着刘浪的一举一动。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祁燃挑挑眉:“怎么了?”
“没看到我在穿衣服吗?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刘浪大声说。
“没事,你就当我是空气,反正这半个月你都不是这么做的吗?”祁燃无所谓地耸耸肩,表明了自己不会出去的态度。
刘浪气鼓鼓地一头扎进衣柜里,继续穿衣服。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刘浪换好衣服后,果真把祁燃当做了空气,越过他的身子就往门外走。可怜空气大人只好像个小弃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刘浪身后。
出了卧室门,俩面瘫保镖朝着祁燃问好。祁燃对他们笑笑,也不说话。
到了餐厅,一桌子菜肴早已准备好了。
刘浪坐下便吃,连眼都不抬一下。
“今天这虾不错,你尝尝。”祁燃指着桌子中央粉粉的一盘虾说道。
刘浪瞧也不瞧一眼,继续埋头吃他的饭。
祁燃有些不高兴了,他叹了口气,夹了只大虾到自己的盘子中。
半晌,一团虾肉被夹到刘浪的碗里。
刘浪看了看那团被剥得惨不忍睹的虾肉,一下子没了食欲。他厌恶地蹙了一下眉,盯着那虾肉足足十几秒。
像是被迫吃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刘浪一脸嫌弃地把那虾肉吃掉了。
祁燃看自己剥的虾被刘浪吃了,一高兴,挥着手让佣人拿了瓶酒。
“男子汉就要喝点酒。”
刘浪突然就抬起头,对祁燃说:“给我也满一杯。”
祁燃眯起眼睛,邪魅的容颜显得有些魅惑人心:“醉了可是会出意外的。”
“我是男子汉。”刘浪说。
于是祁燃给刘浪斟了半杯白酒,刘浪说不够,祁燃笑了,给他斟满。两人用的都是喝红酒的高脚杯,容量是很大的。
刘浪从前混夜场的时候,是滴酒不沾的,不是因为别的,他对酒精过敏。第一次陪酒的时候,刘浪吐得天翻地覆,差点没要他半条命。左佑后来知道了,再也没有让他陪过酒。
今天不知怎么的,刘浪看着祁燃对自己微笑的脸,就是想让自己喝醉。
对于刘浪酒精过敏这件事,祁燃自然是无从知晓的。他今天很高兴刘浪和他开口讲话,心里一兴奋,也就没有在意太多。
刘浪突然就端起杯子,往喉咙里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灼烧感立马从口腔蔓延到肠道,整个身体就像是着起了火。
祁燃一看他喝得这么猛,有些不悦:“你慢点喝!”
刘浪也不听他的,朝他笑了一下,接着灌酒。祁燃被他那一笑弄得有些怔愣,一时呆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orz大家端午快乐哦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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