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连忙应了声:“诶~”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年轻人,在额头的正中间有一块水蓝色的印记。看到韩溪远的时候面色明显一僵,然后不自然对夏生说道:“这是家里煮的粥,饿了吧,快来吃点。”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碗粥放到房中的桌子上。
“这是阿姆熬得姜汤,你们掉到水里受了凉,喝点去去寒气。”
夏生见了,赶紧从床上下来,走过去。
“那个,麻烦你了。”
年轻的雌蓝笑着摇摇头:“都是邻里之间,没什么好麻烦的。”
说了几句就准备告辞,出于礼貌夏生把他送出了院子,离去那人还拉着夏生小声道:“柳儿,你也劝劝韩秀才,都是乡里人,大家都很愿意帮忙的。那流沙河虽不大,却深得很。你们都不识水性,一不小心就把性命给丢了!这次要不是正好被刘伯他们看到救了你们……”
说到这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困难说一声,其他的我们没有,一口粮食还是给得起的。”
夏生摸不清情况只好不停的点头,说了句:“谢谢。”
又嘱咐了几句,那年轻的雌蓝才起身离去。
夏生回到屋里,见韩溪远坐在床边没有动。便走到桌子边,看到碗里的粥是用地瓜和糙米熬得。之前没有感觉,现在看到吃的这才觉得饿了。
刚才出院子的时候看到屋子旁边是厨房,于是跑去拿了碗筷。院子里的屋檐下放着一口大水缸,里面装了半缸的清水。水缸口半边盖着一块木板,上面搁着一个水瓢。夏生把碗筷洗了,拿回屋里。
给自己倒了小半碗的姜汤,给韩溪远也倒了半碗递给对方。
“既然没死成就好好活着吧,古代医术可比不上我们那,我听说一个感冒也能要人命的。现在可保证不了,死了还可以穿回去。”
韩溪远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不过倒是没有拒绝他,接过那碗红褐色的汤水,皱了皱眉,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夏生见他为难的表情想发笑,只好装作低着头喝姜汤。
粥看上去并不美味,吃着也是没啥味道。对于吃惯美食的韩溪远来说,这可说不上好吃。可是他并没有抱怨什么,默默的把自己的那份喝完。
夏生收了碗筷,肚子饱了也有力气打量这个自己即将生活的“家”。
古代人生活水平自然无法跟他们所生活过的城市对比,更何况是在农村。韩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土筑的墙壁,上面盖着茅草。三面屋子和一面篱笆墙围着一个小院,院子种着一颗槐树和几颗桂花。主屋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两间卧室。院子左右两边,一边是厨房和储物间,另一边是围的猪圈。
房子很旧,好像很久没有修葺,特别是猪圈那里半边墙都倒塌了。屋顶的茅草编的也很粗糙,土墙很多地方都裂开缝隙。刚才夏生去了厨房也发现厨房里似乎没有多少食物。
想到自己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夏生跑到储物间去。好不容易死了还有一次活的机会,要是又活活饿死了,那就太悲催了。
上天似乎并没有照顾夏生。在储物间,只放了三口空荡荡的米缸。夏生不信邪,扒拉着想爬上旁边放的小梯子上看看墙壁上搁着的隔板上有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够上木板,身后冷不丁一个声音说道:“不用找了,这家里什么都没有。”
夏生吓了一跳,扭过头,看见韩溪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就是因为家里没有吃的才跑出去,想去村口的河里抓鱼。结果鱼没抓到自己却掉进去。”又指了指夏生,继续道:“你那身体原先的主人见他掉到水里,也跳了下去。结果因为两个人都不会游泳差点淹死了。”
夏生听了直冒冷汗。同时也感到很惊讶,照他刚才的观察,现在应该是十月份左右——也就是刚刚收成没多久,怎么会没有存粮?!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韩溪远解释道:“他们到秀山村生活才只有一个月。”
韩溪远身体的前主人叫韩锦程,巧的是,他的字就叫溪远。祖辈是秀山村人,他的祖父后来考上了举人,做了县衙的师爷,于是全家便搬到了郧县。后来韩锦程的父亲出生,因为祖父老年得子,还是独苗,因此极为宠溺。韩父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齐全。韩家后来没落,韩父亲还将韩家所剩无几的家产全部败光,把祖父活活气死。
在祖父去世没多久,韩父因饮酒过度,掉进河里淹死了。韩阿爸靠帮人做些小工养家,韩锦程和柳儿慢慢长大,韩锦程是个只知道念书的书呆子。十四岁考上秀才后更是日夜拿着本书晃来晃去。只靠韩阿爸,家里的生活日渐艰难,最后无法韩阿爸只能变卖了家中仅剩的微薄家产,带着韩锦程和柳儿回到了秀山村。
好在韩锦程的祖父一心想着百年之后落叶归根,所以一直留着秀山村的一间老房子和几亩地。老人生前给村里修了路,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村里人都帮忙照看着韩家的房子和地,韩锦程他们一回来,村里人就帮着修葺房屋。可是回到秀山村没多久韩阿爸就病倒了,为了给他治病,韩锦程他们把剩下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
韩阿爸去世之后,就剩下韩锦程和柳儿。韩锦程是一个手问他可以说的头头是道,让他拿锄头就是手忙脚乱。柳儿还好,韩家没落之后他跟着韩阿爸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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