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下猛地睁开眼,从梦魇中挣扎出来。
眼珠滴溜溜环顾了一遍四周,风格简约的吊顶,微晕的床头灯,不外乎黑白灰三色的家具,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某人那张骚包无比的杂志受访图--
还好是做梦,胡一下长舒一口气,然后她就愣住了。
新郎从詹亦杨变成许方舟,她不是该开心得求神拜佛谢祖宗么?由不得胡一下多想,周围气场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怪异,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她似的,令她毛骨悚然。
胡一下慢慢朝着那古怪的气场源头看去,黑暗中,一个黑影正站在床边--
胡一下惊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尖叫卡在嗓子里蓄势待发,赶忙搂紧了被子坐起来,把床头灯扭亮些。
灯光渐明,晕亮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张属于詹亦杨的脸。
詹亦杨就这样不声不吭地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胡一下不得声音颤抖:“你,你想干吗?”
“你说呢?”他说得很轻,动作却很猛,一把掀了她的被子。
房间里的暖气明明很足,可他只对她微微眯眼瞧了瞧她,这女人穿着他的衬衣,肩半露,胸半露,腿半露,双手护胸,满脸惊悚,似模似样的摆出一副柔软少女状,他不言不语,慢慢的俯身,靠近,在她越瞪越大的眼睛里,詹亦杨看到自己在笑。
再靠近些,他的唇若有似无的店在她的唇上:“到了履行义务的时间了。”
胡一下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虽然我现在是你人老婆,可……可你也不能勉强我……?”
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第一颗纽扣,正在向她的第二颗进发,胡一下刚准备说话,他就作势要吻她,唬得她赶忙闭上嘴阖上眼。
嫁都嫁了,哎,就勉为其难陪他练练筋骨吧。
哎,反正他的技术不错。哎
这番长吁短叹在胡一下的脑海里无限循环着,死阖着的眼皮渐渐放松了,身体也不僵了,感觉得到他的气息正游离在自己上方,胡一下甚至撅起嘴,凑过去迎接接下来的吻。
一秒,两秒,三秒她觉得嘴都有点发颤了,他怎么还没有反应?
满腹不解的胡一下悄悄睁开一只眼,面前这双眼睛里,藏着笑意,眼睛的主人正拿着她的羽绒服:“你还是自己换衣服吧,我就不帮忙了。”
“抓紧时间,订了一个半小时之后的航班飞伦敦。”
你要履行义务么?”
“履行助理的义务。”他眼底的笑意都扩散到嘴角了。
胡一下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娶自己了。一来可以治疗他的面部肌肉僵硬症,二来嘛,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胡一下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是一剂可助他永葆青春的的良药。
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要带着她这个笑料一起出差了。
胡一下还在长吁短叹着,这车就已经驶进来了停车场。
詹亦杨把车停在专属的寄放处,把支着下巴望着窗外装深沉的女人拎下车,眼见行李由他来提,胡一下自以为不为人所察觉的贼笑起来,看来做老婆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不用在像之前那样,苦哈哈的围在这个副总做管家+清理+车马+采购+跑腿+gps+114+12580。
胡一下迈着欢快的步伐朝前走着,不时回头催催:“动作快点!赶飞机呢!”
身后的男人,虽仍挂着那张仿佛被人欠下百八十万的扑克脸,却配合着加快了脚步。
听话的孩子总是越看越可爱,胡一下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帝国式衬衫,单排扣西服,外罩一件修身的毛呢大衣,烟灰色西裤配一双锃亮的德比鞋,与鞋子同色的皮手套,除了领针和手表,身上没有任何配饰――让人不禁感叹,原来男人也是可以美丽冻人的。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胡一下小小地鄙夷了下自己,再抬头看看他,胡一下越发觉得这人比广告箱里的男模还要出彩,她都替他想好广告标题了,就叫:穿阿玛尼的伪君子
在停车场略显昏暗的灯光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等他们一进机场大厅,光线明亮起来,两个人的对比顿时变得格外明显,一身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外加一双雪地靴的自己跟这位精英型男人站在一块儿,越发像个球了。
胡一下顿时没了底气,默默地藏到某人身后去了。
这女人状态有点不对劲,詹亦杨问:“怎么了?”你故意的吧,随便丢给我一件羽绒服就让我换上,根本就是为了让我来反衬你的光辉形象――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这么说实在是不妥,未免助长某人嚣张的气焰,胡一下临时换了一句:“要是被同事看到我们是一起来的,那事情不就败露了?还是拉开点距离走比较好。”
詹亦杨眼睛带点警告似的微微一眯,胡一下今时不同往日,正牌夫人的头衔挂在头上,自然无须再忌惮他的淫威,信手拈来一个合理解释:“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俩结婚啦!我之前不都跟你说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在他眉眼变厉之前,胡一下二话不说摘了他的戒指,顺便把自己的也摘了放兜里:“好了,你先走,我待会再过去。”
说着不忘推推他的肩膀。手反被他按住了,詹亦杨看看她:“要我配合你,可以,不过得有奖赏。”
商人嘛,改不了讨价还价的本能,胡一下琢磨了好一儿,他意有所指地将她的腰轻轻一揽,提醒道:“坐飞机太枯燥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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