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阿帕解释道:“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个兽人,祭司大人已经病了许久,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岛上的事情都是圣侍大人一手打理。”
李识曛犹豫再三还是问道:“你知道圣侍大人的身世么?”
封阿帕:“圣侍大人自幼在岛上由祭司大人抚养长大。”
李识曛试探地问道:“我见过一个同圣侍大人长相非常相似的兽人。”
封阿帕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是不是一只白虎?”
李识曛十分惊讶:“你见过白!”电光火石间,李识曛想到:“白小时候在山谷你见过他?”
封阿帕摇头:“我已经离开那里许多年了,那只小白虎,”他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小时候在岛上我见过他,天天捣蛋顽皮,没想到,竟然也长大了,还能变化形态了。”
李识曛沉默了,很久才低低问道:“祭司大人为什么遗弃他?”让白一个人小小年纪流落荒野雪原,要多么艰难才能活下来。
封阿帕只淡淡说道:“你不是看到圣侍大人了么,圣侍大人和他生下来都是人形,但圣侍大人可以一直保持人形,他在小时候变幻了兽形之后却再也恢复不了。而且,祭司大人一见他的兽形就说他有瑕疵……”
李识曛抿紧了嘴唇,心中此时仿佛塞满了什么,只需要一点火星就会彻底炸开。
封阿帕看了李识曛一眼:“当时如果他继续留在岛上,只怕下场会更可怕,我就偷偷把他放到了小船上。”
李识曛难以置信地看着封阿帕,不是大祭司放弃了他,而是封阿帕放逐的他?
他的神情却半点动摇也没有:“这个地方很可怕,从圣神传说的年代就已经存在,它比你想像的要可怕得多,很多强大的兽人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消失,你……一切小心。”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在飘摇的风雨中,背影萧索而佝偻。
李识曛怔怔望着他的背影,风雨吹进木屋中,寒意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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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曛在这个海岛上的日子看似十分平静,这个海岛上人烟稀少却植被非常茂密,那些林荫间的小路都长得一模一样,一个不慎就可能迷失在浓密的树荫中,李识曛牢记圣侍和封阿帕的忠告,并不敢随意出去乱走。
自那天之后,封阿帕似乎也顾忌着什么,再不同他交谈更多,只每日送来食水、打扫卫生。数次李识曛想开口询问,都被封阿帕摇头拒绝了交谈。
纵然李识曛心中充满了种种疑惑,却也只能憋在心中,倒是这个房间里摆放着一些兽皮卷,李识曛无聊之时也会翻看一下,看封面那些“日”字标记,里面记录的多半是左祭司跟他说的那些故事。
不过那些语言让李识曛觉得似是而非,像汉语却又仿佛有自己的发展,不能直接那样解读,所以多数时候,李识曛也只是看看图形。
李识曛看着兽皮上绘制的那个高大的人形手中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兽人形象,有时候也会神思飞驰,当年那个穿越而来的前辈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留下这个海岛和贝城这样谜团重重的地方。
兽人们异口同声说他创造了兽人这个种族,而这个图画上绘制的也的确是这样,可一个穿越人士要怎么牛叉才能创造这么多新的种族?而且他如果创造了兽人这样两形态的种族,又为什么这样强调他们的人形,这样不喜欢他们的兽形?
海岛上甚至那个圣侍还会说汉语,穿着也和地球一样,所以至少那个人也是中国来的?可为什么圣城中街道却是左车道的?封阿帕口中描述的“可怕”也让李识曛有时不寒而颤,什么样的下场会让封阿帕觉得不如让白小小一只去自生自灭还好些?
在越来越多的疑团中,李识曛终于等来了那位圣侍大人的再次出现。
青年依旧是衬衫裤子,金发碧眼,如同地球上任何一个普通青年一般,他对李识曛道:“祭司大人要见你,跟我来。”
纵然之前李识曛心中对他们绑他来这里的方式充满了疑惑,此时却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人来解答。
一路上这个青年的态度依旧冷淡而疏远,但他的长相和衣着让李识曛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圣侍大人:“你……是不是有兄弟?”
出乎李识曛的预料,这个圣侍居然淡笑一声回答了:“我听说你的伴侣选的是那只白虎?”
李识曛非常诧异,他居然知道白和自己的关系:“你怎么知道的?”
圣侍的口气淡淡的:“大人想知道你的事情,我让人去查了,没想到你居然选了那只白虎。”言下之意带着几分不屑。
李识曛语气也有些冷冰冰的,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圣侍提到白虎的口吻:“他有名字,叫白。”
青年无所谓地道:“无论叫什么,他也只是个瑕疵品,一个有瑕疵的失败品罢了。大人关心你,所以才会过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李识曛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他真想一拳打到这个人的脸上,李识曛觉得白同这个人肯定半点关系也没有,自己真不该问出来!
大概听到了旁边李识曛握拳的声音,青年语意中带着几分嘲讽:“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他本来就是大人的试验品,还是个失败的试验品。其实你不必这么生气,就算是个瑕疵品,那也是个不错的瑕疵品,他出生的时候大人还非常高兴呢,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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