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下来,就嫁给了这个男人。
这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辱骂,暴力,无休止的争吵,还有母亲临死都无法闭上的眼睛。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这个男人,把他碎尸万段,然后逃跑。
可是还不能。不到时候,不可以的。
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看着烂醉如泥的男人。
只是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应该叫他也尝尝被折磨的痛苦,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犯罪要讲究艺术,不能像对待楼下那个嘴碎的老乞丐一样,他要给他的继父规划一场完美的死亡。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些呢?他才十七岁,能够想到的东西比较有限。如果有杀死继父的办法,又不被人发现,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把他的继父绑了起来,用的是平时工地上用来捆绑大物件的粗呢绳索,嘴巴用一些零碎的布料堵着,让这个昏睡的醉汉赤身*——这是他反抗时他的继父常用的手段。
做完这些,他开始考虑下一步的手段。
他的母亲有一笔小财产在这个男人手上,如果不是因为这笔钱,不是为了给妈妈报仇,他不会容忍到现在。
他想过逃跑,每次跑了不远,就会被继父认识的人抓到,把他制服了送回去。
这是一个麻烦,因为继父认识的跟他一样的流氓太多了,如果他贸然杀了继父,说不定他会死的更惨。
长期把他禁锢在那张床上也不是主意,如果他的那些朋友找上门呢?
应该想一种能让继父看起来像是自杀的办法,或者是,能让他看起来像是永远消失的办法。
……
周正道进入这所医专已经一年了。
按照他的说法,他不去别的地方上学,是因为想守着自己的家,等着爸爸哪天会回来。
是的,他的父亲在两年前出走,带着他母亲留下的小笔资产,就这样消失了。
他跑了很多地方,请求他们帮忙寻找,可是没人理他。
真是让人绝望伤心呢,从一个众人嘴里喜欢小偷小摸的冇娘崽,彻底的变成了孤儿。
每天上完课,他会步行大半个小时,慢悠悠的走回家。
四十平米的小房子,窗户紧闭,深色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内有种带着腥味的潮气,更像是某种腐烂的味道。
“今天从哪里开始呢,爸爸。”
他轻柔地说道,“大腿这里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您别害怕呀。我只是给您做个小手术,会给您消毒的。”他的声音很温和,“您也不希望总挂着这些东西,对不对?”
“我不会让你死,您怎么能有轻生的想法呢?”
周正道声音听起来很轻快,还偷着一股子难言的兴奋。
“快乐么?爸爸?”周正道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可是觉得很快乐呀。我这二十年,只有这个时候是最快活的。”
他站起身来,端起手中的盘子,满意地看了看。
“今天的晚餐,是红烧手肘肉。爸爸一定要全部吃完,毕竟一个星期,才有吃一顿肉的机会呢。挑食的人,会被我惩罚的。”
他轻快地站起身来,手撑着橱柜的门,用脚把刚刚挣扎到外面的铁链踢了进去。
“不要哭,爸爸。您不觉得高兴么?儿子这是在报答您的恩情啊。”他斯文秀气地笑着,表情十分自然,就像一个真正的孝子。
他把手中的盘子搁在橱柜上,拿出止血消毒的工具,轻声说道:“您觉得疼吗?那我动作轻一点。”
橱柜里的铁链哗啦啦的响着。
“不要乱动。”周正道说,“您觉得疼,这是正常的。这都是你应该受着的,报应啊。”
他的继父终于在橱柜中寿终正寝,安心地回归了地狱。
他也成功毕业,进入一家医院实习。
见到实习老师的时候,他正忙完一场手术,伏在办公桌上,打着粗重的鼾声。
他想着要好好表现,拿起旁边的白大褂,想要拿去给老师盖上。
突然就被抓住了手。
“别走。”
第52章新的方向〔补全〕
就在向和忙得脚不沾地晕头转向时,卢晖很不识趣的,又过来打扰他。
向和十分后悔认识卢晖这个人,本来他们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朋友,还不如他和黎旭的交情。现在他咂摸出味儿来,黎旭和卢晖,居然是一对儿。
黎旭是个弯的,这件事让他有点惊讶。卢晖这个磨人精则是让他非常烦。
不过卢晖这次来不是打扰他,反而是来帮他忙,也可以说来给他再多找点事做。他让他再考虑一下这桩案子和杨启安的水泥尸案的关联性。
没有他的提醒向和最近也有点往这方面想,因为他们最近又发现了两具尸体。和之前的那具不同,这两具都能够找到个人信息,也有亲人认领,是s市本地人,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二十三岁。
都是正值当年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还是在校研究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祸害了多少这样的男孩子,罪行真是令人发指。
尸体发现的地点都是在近郊,这两具离第一次的抛尸地不远。但他们在这附近大面积挖掘时却没有发现其他尸体。
向和却想起来杨启安的躯体也是在这附近发现的。
这么说杨启安的死也和周正道有关系。
或者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两桩案子,而是同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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