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到热门音乐会的高档票?但陈可当下也没细想,一口就答应了,毕竟和懂行的人一
起去可以比较充分地享受专业的乐趣——和于雷去那就是享受另一种乐趣了……
演出的确很有水平,难度很高的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陈可小时侯常常把它
的第一乐章和《自新大陆》搞混)在钢琴师的诠释下显得行云流水,无论是指尖技巧,
音色控制,还是对音乐风格的整体把握都堪称一流;尤其是在激情乍现的第三乐章尾段
,钢琴师奔放的双手八度进行如骤雨般倾泻直下,连背后的交响都跟不上他的脚步,听
众更是听得有些毛骨悚然。音乐会之后他们还一块到校外的一家水吧嚼了几根薯条,张
韩就弦乐的演奏水平做了不少有趣的评论。陈可觉得和她聊天挺轻松的,也很有些乐趣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和哪个女孩有过这种感觉的对话,包括他以前的女朋友。
分手时,他们说好下个星期一起去听瓦格纳的专场,陈可坚持这次应该由他买票,
张韩答应了,笑得很灿烂。
回到寝室躺下,陈可的心里有点困惑。这真是个好女孩啊,或许比她更适合我的女
孩还真不多,但是……但是我喜欢她么?象今天晚上这样的感觉,这算是喜欢么?什么
是喜欢啊……陈可糊里糊涂地睡着了,他怕再想下去,会得出什么骇人的结论来。
张韩毕竟只是插曲,于雷才是他生活中的主旋律,随着考试的迫近,他和于雷一起
自习的时间又一天天多了起来。
“好好考吧,咱们学校奖学金可不少呢。”于雷从图书馆走了出来,转了转脖子,
伸着懒腰说。
“多少啊?”
“听说最高有一万的,下头七八千的也不少,尤其你们商学院的奖学金,牛高!我
下学期吃香的喝辣的全指望着你啦!”
“指我身上你就只有咸菜馒头的命了,为你着想,还是趁早找你别的弟弟妹妹去吧
。”
“你这什么话!别的弟弟妹妹有鱼翅鲍鱼也是人家的,我就好你这口咸菜了,怎么
着?” 于雷的口气有些不悦。
“行啊,咱哥俩就一块饿成干了吧。”陈可听着觉得特是味儿,心头甜得很。
说到考试,陈可还真不怵这茬,本来他脑子就好使,加上平时也是按部就班、踏踏
实实地学的,考试又有啥可怕?
果然,几门课考下来,感觉都不错。这个学期陈可的通选、限选都在90分以上,他
教务网上的g到现在还是漂漂亮亮的4.0,看得寝室里几个哥们都哑口无言。这在京大
算是个稀罕事,但还够不上是故事,那真正的故事,却发生在全校停课后考的第一门专
业课上。
要说这个事儿吧,其实也常见,但偏偏挨上了两个前世不知道结了什么冤孽的主,
于是从此牵扯出一段离奇的公案,直到几年之后才有了个不算了结的了结,在此便暂且
按下不表,只说眼下的事罢了。
故事的开始,是在它结束的三年前,六月下旬的某一天。这天,是光华的大一学生
进行高等数学期末测验的日子。光华的高等数学用的是理科教材,比一般的经济数学更
难一些,因此被很多文科考生视为畏途。
担任监考的是任教的那位数学系女老师,以及院教务部的一名妇女同志,根据坊间
的传言,这两人的组合堪称是冷面杀手,所有想作弊的人都必须处于最高警戒的状态,
时刻得担心着自己的处境。
考试在一个极其平常的教室里,极其平常地开始了,这种平静一直持续到离考试结
束还有一刻钟的时候,陈可这时已经交卷离开了教室。九点四十五分,在任何人都没有
预料到的情况下,数学系女教授突然从教室的一张桌子上抽起了一份试卷,冷冷地说了
一句:“你出去吧。”
教室沉默了大约三十秒,被没收了试卷的人突然站起了身,屁股底下的椅子猛得弹
起来,撞在椅背上,再次惊扰了刚刚恢复平静的教室。
“我怎么了?”学生大声地质问。
“你作弊,现在请你出去。”女教授以非常冷静的口吻命令道。
“我作什么弊了?你有什么证据!”学生提高了音量。现在满屋的人,除了正在奋
笔疾书的和焦头烂额的考生,都瞪眼看着他。
教务部的女教工赶紧走了过去,好言好语、半拉半拽地把他请出了场外,并示意女
教授继续在教室里监考。
当时留在教室里的张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走廊里越来越大的争执声,争执一方的声
音,来自他非常熟悉的人——何进。何进家里是山东农村的,在城市里上的中学,口音
已经改了不少,但话一说快了,那股山东味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跑出来。
由于有学生被要求出席了事后在教务部举行的小型听证会,事情的经过很快就在年
级里传开了:根据考试要求,所有书本都应该放在考场前方,但何进偏偏在桌子下面藏
了一本高数教材,而且在教材的第一页上写满了微积分的主要公式;当然,单是藏书一
条尚罪不至死,要命的是监考的女教授发现了他在桌下高度疑似翻书的动作,这一点得
到了女教务的肯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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