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边喝咖啡一边擦风油精一边还不停打哈欠,只有郝英抱着枕头蜷缩在宽大的位置上睡得很香,一觉起来之后懒洋洋地问:“情况怎么样了?”
员工们小心翼翼地说:“敌人太强大……”
郝英伸了个懒腰,笑得十分轻松:“没关系,实在清理不掉就别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让他们多蹦跶两天吧,也就只有两天了。”
有人不明白,上前虚心请教,郝英指了指上方,说:“忍了四年了,该是时候了。你们以为我们boss是吃素的吗?”
司德曼是胆大如她也不敢招惹的人,他虽然为梅斯菲尔德家族雇佣,但行事作风和傅之川是两个路子,傅之川更像他大哥一点,表面淡定实际算计,而司德曼,他表面和内里都只有一个字:狠。
员工们都听不懂郝英的意思,郝英也不再多说了,只是笑他们太嫩,他们只好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去继续工作了。不管怎么样,能让张安国吃瘪他们就开心,这四年里,张安国从没放弃对西晏的穷追猛打,不论西晏推出了什么新作品,张安国都必定要明里暗里打压,搞得他们这群人为了应付媒体问询和控制网上的舆论而不停加班,怎一个惨字了得。
顶楼办公室,恒星娱乐所有的法律顾问整齐地坐着一排,看着手上的文件神情都很凝重。
曾经帮李涛打过官司的沈律师赫然在列,由于他直属于傅之文,又服务于傅之川,所以在这一众律师中是最有发言权的。
他认认真真地把资料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最后谨慎地确认:“司总,这上面所有的内容都证据确凿吗?”
司德曼点头:“书证、人证、物证、勘验笔录、现场笔录等等,你要什么有什么。”
沈律师微微抽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受国民信任的导演会做出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司德曼和他的属下就像阴险的毒蛇一样不显山不露水默默地调查了四年之久,把张安国查得老底都掉光了,这些案子哪一个不是把公安机关都蒙蔽了过去的,司德曼究竟是怎么做到证据确凿啊!
“这……”
“你不用担心。”司德曼打断了他,脸上是自信的笑容,“伪造证据这种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的,我可以证明这一点。”
其他律师连忙奉承司德曼说不用证明,司德曼却拍了拍手,沈律师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姑娘推门走进来,看起来非常眼熟。
女孩有些怯怯的,但仍然大胆地走上前,说:“你们好,我是徐欢。”
徐欢……沈律师一下子想起来了,西导演的chù_nǚ作《天真无邪》拍摄的时候,就是这个女孩诬陷剧组集体招妓,而在司德曼给他看的资料上写着这件事情是由张安国指使的。
司德曼笑道:“这就是我给你们举的例子。”
沈律师还有些犹豫,司德曼的笑容敛了下去,眼角微微下垂,显出严厉来:“各位如果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那我也不会强迫你们。”
言下之意是世界上又不止你们这几个律师,谁要是不想接这个谁就走,恒星娱乐不缺请别人的钱。
众律师心思没有沈律师复杂,一些证据确凿的案子嘛,没什么难的,纷纷表示会全力以赴。沈律师最后也只能点头同意。他有自己的正义,他认为用不义去对付不义是不行的,所以他总是担心司德曼跨越法律的界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既然现在知道了司德曼提供的证据是真实的,他也就没话好说了。
律师们出去之后,徐欢轻声道:“谢谢你,司总。”
司德曼皮笑肉不笑:“谢我干什么,我可是把你说成了精神病,你不怪我?”
徐欢说:“您捐给的钱足够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为了他们,我牺牲一点又有什么,如果我当初继续帮张导演做事,迟早也会被逼到真疯的吧。而且……”她一直对陷害西晏和其他剧组人员而心怀愧疚。
司德曼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说:“那就这样吧,诉讼结束后,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跟娱乐圈里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些家伙打交道了,有困难还可以找我。”
徐欢微微对司德曼鞠了一躬。
“听说你已经和男友注册结婚了,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我先恭喜你们了,想要多少钱的红包?”
徐欢红着脸笑道:“红包就不用了……他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说起来也要间接感谢您呢。”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乍看上去真像多年不见的好友。
之后,徐欢起身告辞。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意味不明地问:“您觉得您自己是您所说的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吗?”
司德曼没有丝毫掩饰:“是,这点你最清楚了。”
徐欢微微一笑:“不,在我眼里,您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呢。”
司德曼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中哂然失笑。
善良?有时候他确实是这么希望的,不过身在圈中,画地为牢,身不由己。他想,善良是无用的,理智的善良更具价值。
某一天,首都高级人民法院突然收到了十几份诉状,刑事诉讼、民事诉讼和刑事诉讼都有,原告形形色色,而被告(包括具体的行政部门)最终都指向一个人——张安国。法院工作人员核实后立即进行立案登记,并通知张安国提交答辩状,彼时张安国正在进行新电影的开机仪式,猪头还没拜成就被一堆文件砸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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