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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鸿煊泡澡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扰攘之声。
“白徵姑娘,太子在里面吗?”是狼牙的声音,鸿煊不由得蹙眉祥听。
白徵急忙推脱道,“太子在沐浴,今天一晚上都没有闲暇接见大人。”
白徵已经将事情都讲得很明白,但是狼牙只觉得嗓子里冒火,朝屋里诚恳扬声道,“我有急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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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煊蹙眉,平日里狼牙很懂规矩,这么一嚷嚷恐怕真有急事。
“白徵,让狼牙进来。”接着,鸿煊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又被重重地关上。“有什么事?隔着屏风说吧。”
隔着屏风,狼牙看到了里面冒出来的蒸汽……没想到鸿煊真的在沐浴,那个小姑娘没有骗自己。于是,狼牙变得有点结巴,手足无措,“太、太子殿下,伯武、伯武惊云想见您一面。”
鸿煊微微一怔,心想:伯武惊云不是在几天前就已经被鹭泽赦免无罪了么?不禁起声问道:“他还有什么事?”
“他想亲自谢太子救命之恩。”狼牙毕恭毕敬道。“今晚在碧蓉楼大摆宴席,宴请太子殿下。”
鸿煊蹙眉,其实毋需自己求情,圣零鹭泽也并没有真斩伯武惊云的打算,不过是吓唬吓唬伯武耀他们而已。但是这句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招惹是非,便推脱道,“你不觉得现在通知,已经太晚了么?我今晚没有空。而且,我跟他之前就素来没有多少交情,这种宴请还是免了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狼牙坚持。
“狼牙,我今晚真的抽不开身。”鸿煊靠在木桶边,享受着被温水环抱着的温软的感觉。
忽而听到了狼牙在隔着屏风,压低嗓音对自己说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差点叫出来!虽然屏风不透,但是鸿煊还是无法习惯除了圣零鹭泽之外的男人接近自己的裸|体这么近!尽管那个人是狼牙,就连子蝉穆青,也不行!
只听狼牙说,“太子殿下,伯武惊云知道你已经从皇上那里领命除掉炎昭,而他知道你与炎昭情同手足,他有一计,既可以保住炎昭,也可以平息两人之间的干戈。”
正是这句话,瞬间止住了鸿煊嘴里冲口既出的怨言,决定起身前往碧蓉楼赴宴。上一秒,还安享地躺在木桶里慵懒散漫;下一秒便从水里站起了身子,“白徵,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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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蓉楼。
花红酒绿,人群熙攘。现在的鸿煊,已经有了绝对意义上的自由,他一身便装,天蓝色的绸布小夹袄,上面绣着含蓄优雅的梅花做点缀。腰间左边系着圣零鹭泽御赐的凤血石,右边系着金镶玉。一派京城贵公子的打扮风格,好不惹眼。
这次的宴席对自己非常重要,鸿煊非常重视,精心打扮一番也是必要的。
在小厮的指引下,鸿煊与狼牙一同走向了碧蓉楼的四楼的雅间。
“最近贝弗利挺热闹?”鸿煊随口说了句。
小厮赶忙附和,“那是,爷难道您不知道,最近要出大事了。”小厮没见过当朝的太子的模样,自然也不知道鸿煊就是太子爷,一脸神秘兮兮地对鸿煊说。
“哦?什么大事?”鸿煊好奇。
就在小厮刚开口说起炎昭之事的时候,被狼牙及时拦了下来,“快要到明年的春闱了,自然人多。二爷,我们到了。”话音刚落,便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
小厮慌忙噤声。
门被推开了,一个很大很宽敞的雅间。桌子上早已琳琅满目,摆满了好酒好菜,而坐在桌子边静静等候的二人正是伯武耀与伯武惊云两兄弟。整个房间就四个人,未免冷清,伯武耀吩咐小厮去找些姑娘来陪着喝酒。
鸿煊蹙眉,他向来反感这种风月之事,但是并没有推却。因为有比自己还受不了女人的,那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的狼牙。
狼牙的椅子上仿佛插了几根钉子,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不敢当面说出来,更不敢拿眼睛去瞪伯武耀。
鸿煊偷笑,决定帮狼牙解围,“伯武大人,您不是已经有心上人?陪酒的姑娘,说免就免了吧。你也知道若果被皇上听说我在花楼喝花酒,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鸿煊在用皇上压伯武耀,无论如何,伯武耀都得给鸿煊这个面子。
几番周折寒暄后,众人开始谈起了正事。
“不知伯武家的二少爷有何对付炎昭的计策?”鸿煊直接开门见山。
伯武惊云微微眯起他漂亮的丹凤眼,“杀炎昭很难,但是若果太子殿下亲自出马,定然马到成功。”
鸿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看向伯武惊云,“也许你不是很明白我的打算……请你明白一点……炎昭是我的兄弟……让我杀他,我做不到。”
“我明白,太子殿下不必着急。圣上要的,不过是想让炎昭一死。尽管圣上不说,我想太子殿下您一定能够揣摩的很清楚。”伯武惊云的嗓音不紧不慢。
鸿煊点了点头。
伯武惊云拿起筷子,夹了一条烤小鱼,顾左右而言他,“不知太子殿下是否知道碧蓉楼的水产,是从何处运来的?”
“与这件事情有关?”鸿煊问。
伯武惊云转头看向了鸿煊,笑了起来,自问自答,“比特摩尔斯。”
鸿煊对比特摩尔斯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切感,不由得也用筷子从盘子里叨起一条烤小鱼。轻轻咬上一口,香味四溢,果然又鲜又焦。多久没吃过比特摩尔斯的烤小鱼了……
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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