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杨青青感到得意,她虽然还是带着恨意,却抬高了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我和当年的变化,很大吗?”
我知道这是个机会,要狠拍马屁,拍好了,相逢一笑泯恩仇都有可能,拍不好,事情也不会更遭了。
“你和当年的模样,那不叫变化,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当年说你是丑小鸭,一点也不过份,现在,用白天鹅来形容你,都委屈你呀!”
我眯缝着眼睛,瞅着杨青青,注意着她的变化,只要一有不对,我马上闭嘴,但我发现,她听得好像很舒服,很受用,不但眼睛中更显得意,就连脸色都焕发出容光,竟然用两颗玉牙,轻轻的咬着下嘴唇,脸颊也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绯红色。
我看到她这个表情,我心中倒是一荡,发现她现在的神态,好像在床上躺着,享受着情人的抚摸和挑逗,那神态,分明就是媚态嘛!
忽然,她的脸色又变了,眼神一冷,脸颊的绯红随即不见,换上了一付冷冰冰的表情,刚才的媚态荡然无存。我真佩服她表情的转变之快。
杨青青用冷冰冰的表情盯着我,冷笑道:“梁大众,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
我知道我失败了,在心中叹了口气,说:“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要是恨我,能让你舒服一些,你就恨吧。”
杨青青说:“以前,恨你是能让我舒服一些,我是把恨你的力量,转化成学习向上的动力了,如果不恨你,我就要恨我自己——我只能恨你。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用恨你来让我自己舒服了,我有更好的生活来让我享受,我不需要恨你了。但我还是恨你,好像不恨你,我就少了些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很对,但好像很复杂,牵涉人的深层次的精神意识和意识形态。如果在自己和别人之中,选择恨一个人,当然是恨别人,这种恨一旦成为一种惯性,就成精神层面的一部分,如果忽然失去这种惯性,就会感茫然和不适应。
我不想在这里玩这种哲学,很直白的说:“杨青青,我再次向你道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道歉。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道歉,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比我强,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表达我的歉意。”
杨青青有力的说:“我还是不接受你的道歉!我想你一定认为,我就算你不原谅,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对吧?”
说到这里,她微微笑了,嘴角带着讽刺的意味,眼神犀利冰冷,“两天前,我听到开发办的司主任说,准备在一个叫小梁村的地方,划一块地做为开发区,刚才,我又听到小玲说,你就是小梁村的村长,嘿,我是做什么的,想必小玲也告诉你了,如果你不知道,我现在再告诉你一遍,我,杨青青,现任县政府的副县长,兼职人大公办室副主任,同时挂职招商办引资办公室主任,你,听明白了吗?”
我眼前好像黑了一黑,我知道她是招商办主任,却还不知道她还是个副县长,就算是挂职,也是副县长呀,这权力不是一般的大。最让我恐惧的是,她说话的表情和语气,这是威胁吗?
我说:“杨青……杨县长,这是什么意思?”
杨青青淡淡笑了笑,同时伸出两只手来,一只手掌掌心向上,一只手掌掌心向下,她掌心向上的手掌,慢慢向上抬,说:“我这只手掌,可以把一个人抬上去——”另一只掌心向下的手掌,慢慢向下压,又说:“我这只手掌,更有力量……”
我明白了,笑了笑,说:“杨县长,不,杨青青,你这是裸的威胁吧,对我没用。我本来就是一个农民,当不当这个村长,无所谓,弄不弄那个开发区,也没无所谓,大不了,我还是回去做我的农民。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子,我本来就是一个赤农,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打入大牢?或者说说我贪赃枉法?第一,我没干犯法的事,第二,我的帐目清清楚楚,根本和贪赃枉法沾不边儿。”
杨青青好像早就料到我的态度会很强硬,所以也没有过激的表现,淡淡一笑,说:“我没有威胁你,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至于你怎么想,我可管不到了。我虽然恨你,但还不想把你扔到监狱里去,这个你就放心吧。梁大众,山不转水转,县城就这么大,总有一天,咱们还会碰头的。”
我笑的绵里藏针,缓缓说道:“杨青青,你这是逼我,你让我把对你的愧疚,变成了对你的鄙视。”
杨青青说:“我也没打算让你尊重我。好了,言尽于此,你走好吧。”
杨青青说完,转过身去,就要向门诊楼走去。
我忽然说:“站住。”
杨青青站住了,慢慢的回过身来,一双如电如霜的眼睛,盯视着我,冷冷的说:“你这是在对一个女县长说话吗?”
我淡淡的说:“对不起,你虽然是女县长,但我只是一个不在编的小村长,也就是一个小农民,你的职位和我无关,我只想要回我的摩托车钥匙,请还给我。”
杨青青这才想到,我的摩托车钥匙,还在她的手指上挂着哪。
摩托车钥匙上有个小环,正好可以当戒指戴,她刚才就是当戒指一样穿在手指上,忘了还给我。
杨青青的脸色红了红,随即又冰冷下来,摘下手指上的钥匙,扔给我。
我伸手一抄,稳稳的抓住,就像武林高手抓住暗器一下潇洒,冲着杨青青淡淡一笑,说:“谢了,杨青青。”我故意不叫她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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