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起,也并不多说,缓缓走到书案之前,倒了一杯茶在白玉的杯中。“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以杀阡陌现在的情形,就是再闭关一百年,也休想回到从前功力的十分之一。
“你说什么?!”单春秋大惊,“这怎么可能,以魔君的资质,即便是功力大损,从头修炼,也不会一百年都无法恢复。”
“嗯,呵……我说单春秋,你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东方彧卿顿了一顿,忽地隐去了脸上的似笑非笑,“我再纠正一遍,不是一百年也不能恢复,而是一百年也恢复不了从前的十分之一!唔……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都是事实。”
单春秋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面上却突然沉静下来。跟异朽阁打交道,一丝一毫都不能大意。他自是知道,越是想要得到的消息,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但即便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必须让自己努力平静下来,记好这人说的每一句话,用心揣测每一个深意。
“你有何方法帮助魔君恢复功力?”
东方彧卿抬手,将手中的茶盏端到单春秋的面前。
“喝了它!”并无多言。
单春秋低头看那茶盏,全是清澈无比的赤褐颜色,却是在茶气中,平添了一股浓浓的腥气。
“这是什么?你休要诓骗我!”如此嗅一嗅就已让人几欲作呕的东西,若是喝下去,谁知道会怎样悔不堪言?
看到单春秋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东方彧卿摇了摇头,“我异朽阁开门做生意,这诚信可是奉行千百年的宗旨。这茶……我现下不想多说,喝不喝随你,我只保证你喝了它,我便信守我的诺言,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你。我还可以……帮助杀阡陌瞬间恢复十分之一的功力!”这真是极大的诱惑!异朽君善识人心,总是能在人心中最渴望的那一把心火上,狠狠再浇下一盆油。
真是无比丑陋的嘴脸!单春秋怒目而视,突然抬手,一把擎住了东方彧卿的脖颈,将那孩童之身提至身前。“东方彧卿,信不信我这便让你再转世为人?大不了玉石俱焚!”
东方彧卿顿时双目上翻,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那赤褐色的茶水,浇在地上,微微泛起一些血红色的泡沫,少顷便渐渐开始腐蚀沾染过它的地面。
有毒?!
单春秋见得那茶落了地,心下反倒是少了些忌惮和疑虑,胸中血涌上翻的气息稍感平复。反手一扬,将东方彧卿扔了出去,砸在墙角。
“你若不信,大可以杀了我,我东方彧卿早就注定了世世早夭,不在乎死在你单护法手上一回。不过,恐怕……你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吧?”面罩摔在一旁,唇角上还挂着身体遭受巨大撞击后留下的鲜血,但这嘴上仍是毫不让人。“若不是魔界大敌当前危在旦夕,你单护法哪儿舍得将功力全失的魔君大人一个人留在七杀,至于危险之地,而来我这里换什么消息呢?呵呵……你也该知道,杀阡陌的功力若不能尽快恢复,你单春秋能耐再大,护得住他几时?到头来还不就是个死。”
“好,大不了一死。我和你换。”再平静不过的声音,仿佛早已预知了结果。
“护法大人果然识时务。”东方彧卿勉强从墙角处站了起来,走回书案前,重新倒了一杯茶。“不过,你可想好了,这茶喝下去,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废话少说,我单春秋这条命,早就是魔君的了,只要魔君安稳,我有什么舍不下?”
“我说单春秋,你也真是为了你家主子……哼……我是该说你太过愚忠,还是该说你太过痴情呢?”
“你!”被戳破了心思,单春秋面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绿,绯绿的双目如刀,简直就要活刮了眼前之人。“胡言乱语!我单春秋此生只为达成魔君的千秋霸业。若不能护得魔君周全,平复妖界叛乱,我还有何颜面舔居护法之位?更有何颜面再面对魔君?”
“哼哼,说得真好听啊!杀阡陌本身为魔,我倒是想知道,这妖界关他什么事?”
“哼,这妖界几百年前就都是魔君的了。妖魔本是一气连枝,若我连这妖界都控制不住,何谈帮魔君一统六界?”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单春秋,你可知杀阡陌何曾在乎过这妖魔二界的至尊权力?你损伤了那么多七杀徒众,帮他夺了那么多神器,他随手就可以全都送给骨头。为了他,你这几百年也都是操碎了心吧?值得么?”
被说到了痛处,眉头顿时纠在了一起。是啊,阡陌,你究竟当我是什么呢?我这样费尽心思为你拼命为你忙,可在你心里,却还不如花千骨叫你一声姐姐?鼻子微酸,一股热流几欲冲出眼眶。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再不屑与这历经百世沧桑,心中满是怨念之人多做计较。狠心,忍下了泪,单春秋抢步上前,夺了东方彧卿手中的茶盏,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五内顿感灼热难耐,仿佛身体的每一处都要被这腥恶的茶水融蚀殆尽。
“这茶,我喝了,说吧,怎样才能让魔君恢复功力?”
八、 痴东方痛舍爱物,观天镜初窥祸隐
那孩童模样的人,看着他喝下了茶,心中也是一阵感叹。这情,究竟是害死人啊!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自当信守承诺。杀阡陌之所以迟迟无法恢复功力,是因为他为了助骨头转世,动用了自己体内的大部分真元……”。
“什么?!魔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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