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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花老娘的钱,睡别的女人,怪不得没精子让我怀孕!
叶子还是怒了,却不是一发不可收拾那种,我轻轻抱了抱叶子,在她耳边温柔地安慰,别气了,还有我呢。
第七节
方军说,我再来你这儿,我就是狗!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发这种幼稚的誓,反而有点可爱。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叶子的感受,她那么信任你,有一次我们吵架,她说这世界唯一不会骗她的,就是你。
这样说,是希望我内疚?好像对叶子的欺骗,变成我一个人的罪行。
周末,陪叶子逛街,逛累了,在一楼的星巴克喝咖啡。
那个女人的事儿,彻底解决了?
我问。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也只能这样,我小时候,不是跟你说过,这辈子,只想跟一个男人,平平安安过到老死。
人生一世,有那么多美丽的愿望,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总要有一个,可以努力坚持下来。
叶子的言论,不像一个现代女子,惹得我想要怂恿她,干一点坏事。
你在时尚圈混,多光鲜的男人没有见过?就不心动?
眼波流转,还真是用心想了一下,才回答我。
可以睡的,当然很多,可是这样睡了,有什么用?
靠!你该不会是性冷淡份子!睡,本身就是乐趣!换做我是你,早就像在yù_wàng之海游泳,随心所欲。
叶子没再说话,起身,要去楼上看看领带。
过几天,是叶子与方军结婚三周年,方军的穿着,一直由叶子装扮。
红色算了,他撑不起来。
我说。
叶子手里还拿着那条红色的dun领带,舍不得放下。
也对,他是什么德行,你比我还了解。
随口一句,以前也不是没说过类似的话,可今天听来,总觉得有怪味道。
关于方军,以后还是少在叶子面前插嘴,免得生出麻烦。
那天,你也来吧。
走出商场,叶子突然转头,对我说。
你们二人世界,我才不要去,那天我约了朋友打牌,要熬通宵。
两个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我去算怎么回事?太亲密,会惹出事端。
回到家,赶紧给梅妈妈打电话,要他安排赌局。
你个小浪蹄子,有了男人,大半个月也不来给老娘请安。
我哪有男人,苦逼一个,再不赌几把发泄一下,都要憋出病来。
梅妈妈,是京城一朵奇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几岁,叫什么,从事什么职业。只知道他身段丰腴,姿态妖艳,在同志圈中,颇有地位。
据说,梅妈妈非常有钱,年轻时傍到富豪,没几年,富豪死了,留下巨额遗产。
梅妈妈为人阔绰,爱交际,常常组局,帮一些姿色上佳的小鲜肉介绍买家。
其实,也没到买卖这么赤裸的地步,只是暧昧灯光下,大款们低调地坐在一边,小鲜肉们则耍心机地各显神通,最后,两者的结合,还是会被归结为爱情。
很多从外地来北京闯荡的小骚gay,都想投奔梅妈妈,找对了人,便找对了前程。
老顾,就是梅妈妈帮我介绍。
组局可以,明天别做安排,先来帮我办点事。
梅妈妈的要求,当然不能拒绝,要不然,还如何在这圈子混下去?
第二天,打车到梅妈妈家楼下,等他下楼。
梅妈妈住的小区并不算繁华,似与传闻中他的富有不太吻合,即便如此,也没人会多嘴,何必找不痛快。
十分钟后,梅妈妈如一阵奢华的香水气扑了过来,开门,上车,转头对我说。
一会儿到了医院,有一个小手术,你就当我的家人,给我签字。
第八节
小手术,跟嗓子有关。
似乎是嗓子里长了一个瘤,需要摘除。
我打量梅妈妈的脸色,与往常并无不同,见过风浪的人,刀枪扎在身上,也都面不改色。
怎么不通知家人?
我问。
我们这种人,怎么还有脸皮去靠家人?
反问。
身上一冷,想起远处爹妈,若跟他们说,我这辈子不娶,只爱男人,会不会流泪咒骂,断绝关系?
年纪越大,越觉得“拖”这个字渐变沉重,拖,又能拖到几时?
唯有假装遗忘,日日笙歌,这一刻,烦恼没有来,那这一刻,就是没有烦恼。
他是你什么人?
穿蓝色袍子的口罩小姐问梅妈妈。
朋友。
朋友不行,朋友算不上亲属。
那我自己签,我总算我自己的亲属。
梅妈妈语气坚定,口罩小姐抬眼盯着,似在欣赏怪物,最后说,你要对自己负责。
我看着梅妈妈穿上袍子,走进手术室,想说什么,仿佛有东西噎住。第一次觉得,梅妈妈的背影如此孤独。
坐在手术室外,胡思乱想,若有一天,自己重病,谁会来为我签字,说一句加油。
给老顾发了一条短信,想你。
发完,才记起来自己坏了规矩,这个时间,是不可以给老顾发短信的,他家里那位,说不定正在检查手机。
这可是要把老顾给害了,人不能乱,也不能动情,一动情,说不定就害了谁。
忐忑,想给老顾打电话,确认安全。
又怕两人此刻已在吵架,这通电话,变成火上浇油。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紧张老顾,想到他会受一点责难,都要心疼。
改天给你买一件舒服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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