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大牛脸上一喜,坚定的道,“只要恩人能够给大牛报恩的机会,让大牛做什么都可以。”
安宁却只是诡异的一笑,翻身下马,走到大牛的面前,将他扶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你跟着我们,也只能步行,只要你受得住,我也没意见,你报恩与否,我也不在意,只要你吃下这粒丹药即可。”
说话之间,安宁的手腕儿一翻,下一瞬,她的手心之中赫然多了一个红色的丹药,鲜艳欲滴,透着分分诡异。
安宁一瞬不转的看着大牛的神色,大牛先是一愣,眼底有一抹异样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依旧被安宁捕捉到了,安宁却不动声色,挑了挑眉,“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毕竟,你我素不相识,也互不了解,要让我收留你,我又怎能不留一手呢?”
大牛似乎是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将那红色的丹药拿在了手中,正要往口中放,便听得安宁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这就吃了?你就不怕这是毒药,你一吃下去,便就一命呜呼了?”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中的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大牛憨憨的摇头,“恩人是好人,即便是这是毒药,大牛也不在乎,反正大牛的命是恩人救的。”
说罢,便将那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入了口中。
安宁满意的点头,“好,你自己跟着队伍吧!记住,不该你做的,不该你说的,不该你问的,你都不能做,不能说,也不能问,知道了吗?”
“大牛明白了。”大牛憨厚的笑开了,忙不迭的点头,忙上前将安宁的马牵着,“恩人你请上马。”
安宁看着他的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翻身上马,接过大牛呈上来的缰绳,目光从大牛的身上移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一抹意味深长一闪而过。
安宁骑着马,跟上队伍,而大牛也紧随其上,小跑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路上,只要停下来休息,安宁的身旁必定会跟着这么一个驼背的男子,虽然已经换下了那一身乞丐的衣裳,但形容之间,依旧是满脸的寒酸。
端茶送水,牵马喂草,大牛都做得极其认真,安宁看在眼里,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倒是苍翟诧异,宁儿为何决定将这人带着一起,不过,苍翟却没有阻止宁儿,无论这人跟着他们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他都不会允许他起什么风浪。
北燕国都城,昌都,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北燕皇帝看着奏折,管事太监福公公随侍在侧,“皇上,李御医给皇上送药来了。”
“嗯。”北燕皇帝苍羯淡淡的应道,目光依旧没有从手中的奏折上移开。
便是这一个“嗯”字,福公公便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忙走到门口,亲自将李御医手中的药碗端过来,尖着嗓音说道,“劳烦李御医了,你且下去吧,这药咱家来伺候皇上喝。”
“如此,老臣就告退了。”李御医拱了拱手,还特意不着痕迹的朝着御书房内看了看,才转身离开。
福公公等到李御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收回目光,端着药走到北燕皇帝的书桌旁,“皇上为何要让李御医……”
福公公试探的问道,北燕皇帝眉心微皱,嘴角微微扬起,“不让李御医以为朕病了,怎能瞒过那些人呢?”
表面上,他依旧装着没病的样子,每日上朝,处理着国家大事,但是,无论是凤家,詹家,墨家,还是他的那些个皇子,怕都已经从李御医那里,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
事实上,他的身子,硬朗得很,不过是做了些手脚,连李御医也瞒过了罢了。
北燕皇帝轻掩嘴,立即艰难的咳了几声,那模样,好似真的十分虚弱一般。
福公公看了看皇上,却是没有多问,皇上的心思,岂是他能琢磨得透的?目光落在碗中那黑漆漆的药上,福公公缓缓走到一旁,将那碗药倒入了一个上等的大瓷瓶中。
点燃了熏香,将屋子里的药味儿盖过了,才唤来宫女,将碗交给宫女拿下去。
突然,看着奏折的北燕皇帝似想到什么,皱眉问道,“东秦送来的秀女到了吗?”
“回皇上的话,据一路上各地官员的汇报,如今该是快到了,不出明天,应该就能到达昌都。”福公公如实回答道,这句话,几乎是从半个月前起,皇上就一直挂在嘴边,每天都会问上一遍,所以,才会下令,当地的官员一接到东秦秀女的消息,便立即八百里加急传回昌都。
“明天?”北燕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低声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脑中浮现出那一抹高大苍劲的身影,北燕皇帝的眸光敛了敛,苍翟啊苍翟,十多年后,你终于要再一次回到这里,你心中的仇恨可有丝毫消弭?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北燕皇帝柔声道,“贵妃娘娘的忌日快到了吧?”
“是,一月之后,便是贵妃娘娘的忌日,皇上有好些年没有去皇陵看贵妃娘娘了,不知这一次……”福公公小心翼翼的试探,五年了吧!五年之前,皇上到了那天,便是再没空,都必须去皇陵,但是,却不知为何,这五年间,皇上提都很少再提,便是他都觉得,皇上是不是已经忘了贵妃娘娘,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福公公眼中多了一丝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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