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中划过一道杀气,手中的剑也朝着安宁激射而出,既然已经暴露了,她便只有放手一搏,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
安宁看着那剑,却也没有丝毫慌张,碧珠反而挡在了安宁的面前,似要做安宁的肉盾一般,有飞翩在,安宁自然是放心的,这女子或许身手不错,但也别小瞧了飞翩,在菊生朝着安宁刺去一剑之时,飞翩也有了动作。
菊生的剑离挡在安宁面前的碧珠还有几步之遥,便已经被飞翩截住,要知道,飞翩的轻功可是他的拿手好戏,速度更是比菊生快了不止一倍,刀剑相交,异常激烈,很快,飞翩已经占了上风。
安宁着二人的对战,菊生一个应对不及,飞翩的剑便已经指到了她的喉咙处。
“留活口。”安宁沉声交代道。
飞翩领命,要刺下去的剑倏然顿住,菊生见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心中一凛,一咬牙,便要朝着那剑撞过去,安宁眸子一紧,飞翩也在那一刹那间,眼疾手快的收回剑,身形一闪,靠近菊生,两指在她的身上轻点,下一秒,那菊生便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哼,想寻死,没门儿!你的命可不在阎王手上。”飞翩不屑的看了菊生一眼,冷哼道,随即转眼看向安宁,“小姐,如何处置她?”
安宁走下了马车,缓缓走到菊生面前,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对上她不甘的双眼,眸光微敛,“说吧,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跟踪了她这么久,想来是准备了很久啊,可惜,出师却不利!
菊生倔强的别开眼,她就知道,他们留下她,是要从她的口中套出主使之人,可是,她又怎么会出卖婉贵妃?
“不说是吗?”安宁柔声道。
“有本事杀了我,不然就放了我!”菊生冷哼。
“放了你?白日做梦!”飞翩扫了她一眼,“放了你,你又重新来刺杀我家小姐吗?快说,谁派你来的?”
“死心吧!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知道任何信息。”菊生紧咬着牙,那模样,似打死她,她也不会出卖主子。
“不说?很好,姑娘,希望等会儿你还依旧这般坚持。”安宁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知为何,那笑容让菊生看了,头皮发麻,心中又浮出方才那种不安的感觉,便是她努力的想要挥去,都没有丝毫的作用,即便是安宁收起了那笑容,可她的脑海中好似有了印记一般,怎么也抹不去。
安宁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道,“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菊生有些急了,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强烈,她的询问自然是没有得到回答,安宁和碧珠上了马车,飞翩将菊生塞进了马车之后,自己担起了车夫的工作,驾着马车,缓缓驶出了窄巷。
马车之上,安宁闭眼养神,马车中的气氛分外的诡异,菊生打量着安宁,怎么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严刑逼供?这是她所能够猜得到的最大的可能了,可是,到了一处院子后,菊生被拉入房中,飞翩强行灌了一杯不明物给她喝了,她才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严刑逼供那般简单的。
“你给我喝了什么?”菊生心中满是恐惧,她在喝下那东西之后,身体竟没有丝毫异常的疼痛,但她绝对不会认为那被她喝下的东西是单纯的白水而已。
安宁耸了耸肩,径自到了榻上,慵懒的躺着,“说,谁派你来杀我的?”
“婉贵妃!”菊生竟脱口而出,出口之后,就连她自己也是十分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要说出来的念头,可为什么,她却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
婉贵妃?脑中浮现出那婉贵妃的身影,眉毛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这个婉贵妃,上次围猎场帮着大夫人母女算计她,现在,还竟派人来杀了她了么?
“谢谢你的坦诚,我方才说过,希望你依旧能如方才那般坚持,可是,结果应该让你失望了。”安宁声音平静无波,但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得逞,看着菊生脸上震惊与不解,眸光微敛,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掰开她的口,而这一种,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仁慈,但对眼前这个黑衣女子来说,却是比严刑更加残酷。
从这个黑衣女子的眼中,她看到了坚定,她完全相信,她便是用尽百般酷刑对付她,逼她开口,她也不会就范,所以,她便用了另外一种方法,此刻看到她脸上才震惊与无措,安宁绝对自己没有选错方法,这比严刑拷打,更加让这个女子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菊生不停的摇着头,她依旧想不通,她是绝对不会出卖姐姐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怎能出卖姐姐?她没有完成任务,便是死,她也不能让人知道姐姐是幕后主使。她也明白,这安平侯府二小姐知道是姐姐派人杀她,那她又怎么会放过姐姐?
安宁淡淡一笑,“可曾听过几百年前,四国还未行成之时,现在西陵国疆土的位置有一个宗派,而那个古老的宗派中,有无数的秘法,你刚才喝下的,就是那个宗派流传下来的秘药,喝了它,你于常人无异,但只要下药之人问你任何问题,都由不得你愿不愿意答。”
这是她从昀若那里学来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实验,今日一见,效果果然显著,饶是再坚定的心,都会被那药给摧毁,昀若是一个傀儡师,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测的,虽然很少在人前展示他的能耐,但安宁总是觉得,昀若的水,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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