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开枪!”徐凯说,“太危险了,他手里的打火机一掉,那十来个姑娘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两人的叙事后,抬眼认真地打量起前方的情况。
就见那个舞台大概有两米高,台上横七竖八或躺或卧的十来个女演员,穿着火红暴露的表演服,到处都是血,身上都被汽油打湿了,汽油和血的混合液体交融着,在光洁的舞台表面蜿蜒流淌。表演用的五彩射灯打下绚烂的光,光影中,虚幻而说不出的淫靡。
那人就站在舞台的中间,穿着黑色的套头衫,头套已经拿下来了,面貌却看不清楚,因为他的脸已经被飞溅的血滴弄得像张破碎的纸片,只有红与白的交错。身材是瘦高型的,瘦得异常,他像是个傲慢的执刑者一样,在台上小步地来回踱着,挺着胸,高昂着头颅却低垂着眼帘。他时不时会看看台下的警察,眼中满是兴奋,又时不时地看看躺在台上的伤者,脸上却全然是鄙夷。
他身后的酒吧正在往外冒着浓烟,那霓虹闪烁的“炼狱”两个字,说不出的刺目。
展昭和白玉堂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全神贯注,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眸中,映衬着火光的跳动。
片刻后,两人对视了一眼。
“头,就是他!”赵虎凑到白玉堂身边说,“不会错。”
白玉堂点头,转脸问展昭:“猫儿,有什么打算?”
展昭又看了舞台一眼:“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把打火机扔下台!”
“你呢?”展昭回问白玉堂,“什么打算?”
白玉堂看着后面浓烟滚滚的酒吧,说:“从二楼下来,制住他正好,不过前提是……”
展昭了然点头:“明白了,他把打火机扔下台。”
“你要上二楼?”徐凯惊道:“太乱来了!整栋楼都着了火!”
白玉堂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展昭:“猫儿,几分把握?”
“对半开吧。”展昭把外套脱掉,剩下白色的衬衫。
“等一下!”徐凯道:“只要让他把打火机扔了,防暴队员就能冲上台把他制服啊!”
白玉堂把外套递给他,一笑:“是啊,不过你能保证他没有第二个打火机?”
“呃……”徐凯无语。
“虎子,跟我来。”白玉堂转身,带着赵虎冲出人群。
展昭看着两人走远,对徐凯说:“帮我准备点东西。”
“什么都行!”徐凯眼中闪着隐隐的兴奋。眼前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被赞为天才中的天才的心理学博士,他能用怎样的魔法来挽救这几乎已经是绝望了的局面呢?
展昭微微一笑,道:“一个微型的扬声器,一辆比那个台子高的车!”
“就这些?”防暴队长有些吃惊。
“还有。”展昭道,“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我的!“
…………
片刻后,一辆将近三米高的消防车开了进来。
艾虎给展昭拿来了袖珍的扬声器,展昭别在胸前,这时,手机响起。
接起,传来了白玉堂的声音:“猫儿,准备好了,五分钟。”
“ok!”展昭挂掉电话,爬上消防车的车顶,打开了扬声器的开关。
在场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注视着这个站在最高处的年轻人,就连站在台上,拿着打火机的人,也抬头看着展昭。
展昭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怒意,微微地挑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满眼的鄙夷和嘲弄。
那人似乎是被激怒了,抬头注视着展昭:“你笑什么?”
在车下的防暴队长和艾虎对视了一眼,厉害,刚才谈判专家忙了半天也没让那家伙多看一眼,竟然这么简单就让他说话了。
展昭不慌不忙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什么?”那人一愣。
“不过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展昭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因为你实在太普通了!”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说着,用手里的打火机向身边的一个女人比划了一下,吓得那女人一声尖叫。
“呵呵~~”展昭冷笑着道:“你为什么要恨这些女人呢?因为她们让你想到你妈妈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那人吃惊地道,“你认识我?”
展昭无所谓地摇摇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有在m大上学的朋友,他们说你是全校的笑话。”
“闭嘴!闭嘴!”那人的情绪似乎刹那间激动了起来,用手上的打火机对着展昭。
展昭好笑地对他摆摆手:“你可小心点,别把手上的东西弄丢了,这个东西现在是你活着唯一的价值。”
“什么……”那人凶狠地跨上一步,道:“谁!谁敢看不起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我可不那么觉得!”展昭不赞成地摇头,指指他拿着打火机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那只手很重,重得几乎都拿不住了?”
“?……”那人瞥了一眼自己拿着打火机的手,手竟在微微地颤抖,“怎么……”
展昭冷冷地说:“因为你没用!”
“什么?”
“这么点重量的东西你都拿不动!”
“谁……谁说的……”他奋力地把手举过头顶,得意地道:“谁,谁说我拿不动的?”
“你的手在抖!”展昭了然地笑:“是不是毒瘾犯了?”
“没有!”那人用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手,喊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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