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交流中,看得出对方在他们各自心中都占了不轻的分量。
江然知道自己不该躲在外面听墙根, 可偏就守在窗户外面挪不动步子。她特别好奇。
有什么东西贴到了窗户玻璃上, 江然微微倾着身子看过去。窗跟下的光线更明亮些,能看到是张取寒的背靠着玻璃窗。她个子不高,窗台卡着她的腰际。一只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爬上了她的后脑, 长指陷入发内。
怕被他们发现, 江然立刻站直身子。她背贴着墙壁侧着脸,从一个非常斜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男人的另一只手把金丝眼镜放到窗台上。
“滚!我不想在这里。” 张取寒冷峭的声音。
“可我想。”韩冽低哑地说。
随后窗户被撞得发出闷响,张取寒的后背死贴着玻璃扭动,男人女人抵死缠绵, 喘息声乱成一团。
“qín_shòu!”张取寒凶狠地骂, 压制着声音的音量。
“八年前我就是了。”韩冽的嗓音更加喑哑。
张取寒发出凄惨的泣声,喘息顿时变得破碎不堪。男人的呼吸声更加沉重,带着某种奋力的腔调, 有节奏的,不留余地的。
整扇窗户都在震动。
渐渐的,女人的娇吟变得欢畅,像是在经历一件很熟悉舒适的事情,那么尽情地吟哦,轻声浪-叫,张扬又隐忍,肆无忌惮又小心翼翼,潮湿的空气因此染上了一层甜腻淫靡的味道。江然听得腿都软了,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你离不开我的。”韩冽喘着气说。
张取寒哧哧冷笑:“比你年轻的男人多得是。”
窗户被狠狠撞了一下,张取寒尖细的哭喊声盖过了江然的心跳。
“给我生个孩子。”韩冽嗓音粗粝。
张取寒喘息着,仿佛刚刚从哪个高峰跌落,甜腻的嗓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娇软地呢喃:“你做梦。”紧接着她发出吭吭哧哧的鼻音,很闷,像是嘴巴被什么堵住。窗户再度震动起来,力度和幅度比刚才更甚,好像两人要撞破那玻璃滚出来一般。
江然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蹑手蹑脚地走了。她回到员工宿舍,脸还是红的。叶斐瞧她这副模样,取笑道:“你跟着院长跑马拉松去了?”
“不是。”江然晃晃脑袋,还没从刚才那一幕走出来,觉得晕乎乎的。
“你见鬼了?”叶斐问。
“跟见鬼也差不多。”江然走到床边,郁郁地坐下。
叶斐往床上一坐,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江然身体抖了抖。叶斐敏锐捕捉到她的异常,压过来问:“说!发生了什么事?”
江然咬了咬下唇,红着脸附到叶斐耳边,悄悄把刚才看到听到的事儿说给他听。叶斐听罢畅快大笑,江然气得拧他胳膊。
“真没想到,韩冽竟然是这么一号人物。”叶斐笑着说。
“你认识他?”江然问。
“全国排名第一律所的合伙人,估计全国的警察都听说过他的大名。他擅长打经济纠纷类的官司,偶尔也会接刑事案件。他打官司的胜率很高,排队求他出马的人能从这里一直排到太平洋那头,还有很多商人捧着钱求他给自己公司当法律顾问。”叶斐说。
“有这么厉害?”江然不太信。
“不信你可以问叶湉。他可是叶湉的偶像。”叶斐说。
江然想了想,有件事一直让她觉得奇怪。
“江暖风转让股权这事儿,算不上大事儿吧?”她问。
“这是小事儿,实习律师都能办。”叶斐说。
“那韩冽怎么会亲自过来呢?难道他跟江暖风是朋友?”江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句话提醒了叶斐,他拧着眉头思索,梳理着脑中的线索,忽然想明白了。
“赵柬让他来的。”他笃定地说。
“赵柬又是谁?”江然问。
“季博瞻的亲外甥。”叶斐说,胳膊往上一伸躺下,后脑枕着胳膊说,“季博瞻安排他做我的副手。韩冽是季博瞻公司的法律顾问。可在公司里,除了季博瞻和赵柬没人能支使得动韩冽。你猜我还想到了什么?”
“什么?”江然问。
“你林哥哥逼江暖风赠送股份给你这事儿,八成也是赵柬干的。”叶斐说,又勾起嘴角笑,“也就这位少爷会干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
“可为什么呀?赵柬跟江暖风有仇吗?”江然越闹越糊涂。杜惜蕊的公司是她前夫留下的,她向来很看重公司的运营。就算是同江城礼结婚也立了婚前协议,两人的公司财产互相独立。这么多年下来,杜惜蕊一直为公司运营殚精竭虑,培养江暖风当自己的接班人。赵柬竟然挟制林尚俊来逼迫杜惜蕊母女,那就是跟她们有过节了?
“是我跟他们有仇。”叶斐歪着脑袋,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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