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紧工作。”
指尖拂过我的面颊,在五官暧昧地游移,我不确定他是否能感到我厌恶的表情,但他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柔声说,“你真该看看,画中你的脸庞如此俊美和正义凛然,真像是光明之神转世了一样,可是他们画不出你的眼神,那种让人心寒的傲慢……不过那不重要,”他笑笑,“那里的骄傲和阴冷将会成为被掩盖的尸体,现在的正直善良也不错,对吗?”
“要求一个死灵法师的正义就像在要求一个妓女的贞操,”我嘲讽地说,“世上的确有人有这种变态的癖好,但还要全天下和你一起高喊她是个高贵纯情的chù_nǚ,实在是变态到让人恶心!”
他笑起来,“很生气,嗯?当圣女不好吗?”他猛地扳起我的下颌,直视我的眼睛。“我厌恶透了你把一切踩在脚下的模样,从我第一次在大法师之塔看到你傲慢冰冷的眼睛开始,我就觉得厌恶!厌恶这个人的视线昂得如此之高,对脚下的东西——比如我——不屑一顾的样子!是的,我有私心!——我嫉妒你得到的快乐!愤怒于你自由飞翔对我不屑一顾的样子!”
没错,他恨我,这些天他一再向我声明这一点。虽然更早前他曾向我表示过友好……但他却从头至尾都恨着费迩卡,那些曾有的追求和纠缠是针对另一个人的,是他还未曾发觉我身份时,一时迷惑的游戏。
我叹了口气,我的大脑从不擅于思考人类那繁复甚至狂乱的感情纠葛,那很快就会让我厌烦和头脑不清,远不及法术有趣。
“现在我留下你了,你哪里也别想去……”他微俯下身,说话时暧昧的热气拂我的耳朵,修长的手指顺着肩膀慢慢滑到胸前,“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做过爱吗?”
我身体猛地一僵,他的手指继续向下,不怀好意地放到我的腿上。“你曾经尝试过吗?费迩卡,我喜欢你对情欲那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低低笑起来。
够了!我猛地站起身,把他的手甩开!我受够了这些无聊的骚扰和这身体可怕的反应!这种来自于你最痛恨者的恶心戏弄从来只会让人愤怒!
他继续暧昧地笑着,慢慢走向我,“没有吗?你想试试吗?”
“不。”我说,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没有任何曾经有过的温暖情绪。
“可是我很想看看你沉迷于欲海的模样……你曾试过那种沉沦吗?”他说,手放在我的肩上,很用力,像是要穿透薄薄的布料。“那是件美事……”他靠过来,我可以清楚地感到那火热身体上带着的侵略气息,我一把推开他。
“我不想和你莋爱,”我清晰地说,“滚出去。还是你想强迫我?不过现在我倒相信你也许真的会下流到如此地步。”
他盯了我一会,扯出一个冷笑,“我很想!”他恨恨说,那种语气里某种烈火炙烧般的东西让我心中一紧。可是他突然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你恨我吗?”他问,紧紧盯着我,“我剥夺了你心爱的一切,自私地强迫你留在你讨厌的地方。”
“让我恨你好玩吗?但看来我不是个好玩家。”我嘲讽地说,直视他,“因为你的游戏太无聊,而憎恨是很需要调动情绪的。”
他眼中的光芒闪了一下,像落在海上的火苗一样熄灭了。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眼中的光芒,曾经让我觉得是伸手就可以捉到的。
可是现在它消失得如此彻底,仿佛魔药实验时发生了不明所以的失败,该出现的东西像和你作对一样消失无踪,仿佛沉入远古的深井,摆在面前的却是一摊无法收拾的可怕物质,让人不知所措。
我的生活彻底离开了魔法。我曾以为那是不可想象、且绝不能允许的情况,但现在它竟这么发生了;我曾以为之前的三个月是最糟的,可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糟糕透顶。
我像回到了孩提时代,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没有浮木的海洋里——这里的空气下一秒就能让人窒息。
弗克尔斯的态度依然暧昧却疯狂,他执着地把我困在这里,但我不想和他玩无聊的憎恨游戏,我只想离开。
我看着腕上冰冷的骨镯,我现在依然没有想到摆脱它的办法。这是大神殿的圣器,弗克尔斯虽然不懂魔法但显然算术不错,被这种东西套上后我可不觉得我有本事自己弄开它。不,这东西足够使一切魔法对其束手无策!
他选择了最无可挽回的那款封印,因为他在发疯!所以这该死的镯子便足够困住从ròu_tǐ到灵魂的一切它可以困住的物质,有时身为光明魔法,做的却比黑暗魔法还要绝。
虽然我的人身处于被严格的监管状态中(弗克尔斯控制着所有的军队,当然也包括禁卫军,实际上这次战争似乎让他的势力得益不小),但那对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当然他做的还算客气,我看上去是自由的,只是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弗克尔斯汇报——可没有魔法我提不起做任何事的精神。
我并不是那种可以凭躯体上的力气做出什么反抗的人,更多情况下,我觉得躯壳于我只是一种累赘,像是黑暗之神降下的惩罚。我似乎只有精神在活着,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希望冥王能让我继续研究魔法,那么活着和死了于我没有任何区别。
当我来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里后,本以为这是黑暗之神的眷顾,没想到是一场糟糕闹剧的开始。
他的长发刚刚被修剪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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