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靠在苏遥的身上喝着果汁,满脸茫然,他嗅到了妈妈的味道怎么破……
“咳,我已经查了。我确实不是……的父亲。”说完,他就被贝露佩欧露一脚踢飞了出去,很漫画地在墙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人形。
贝露佩欧露拍拍手掌,哼哼两声,一连串动作做得熟练无比,看的苏遥目瞪口呆。
这、这不科学……
路西法默默爬起来,完全是满血复活状态连点擦伤都没有。顺手施了个恢复术修复了墙壁,路西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用手梳了梳头发,重新换上优雅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家贝尔被我宠坏了。”
苏遥沉默两秒,果断转回了话题:“我相信路西法大人不会做出弃子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的,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路西法没说话,接口的是贝露佩欧露,他飞快地说道:“没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事关地狱机密,殿下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苏遥:“……”这是威胁么?这一定是威胁吧。
路西法换上一脸为难的表情:“是啊,这关系到地狱的机密。不过,很遗憾的是,那两只……魔蝠已经魂归黑暗了。”
都死了还机密什么……苏遥低头望向该隐,黑发的男孩儿喝了一口果汁,照例面无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高兴,极其淡然地冷着脸。
“该隐?”他轻声叫道。
“没事。”该隐摇摇头,“我对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印象。”
所以我才担心你啊熊孩子,没爹没娘的小可怜是最能博取人同情的。
“我真的没事。”该隐重申,眼神很清明,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真的没事,什么事情也没有,那对无良的父母选择了将他抛弃,那他们就没有关系了。没有相处的记忆,甚至连他们的样子都不知道,又谈何悲伤?在他看来,他们都不上苏遥重要。看,他在为他担心,为他一个人。
“真的没事?”苏遥又问了一遍。
“真的。”该隐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真的,已经有了你在我身边,我又为何要去在乎那么多已经没有了意义的东西?
苏遥还是不大放心,路西法笑道:“没事的,魔物都很寡情,而且,魔物成年之后,除非特殊情况,他们基本上就会和父母断绝关系,永不来往。地狱没有弱者,幼崽也一样,他们的第一课就是杀人。”
苏遥放下心来,然后开始反思,他的教育方式好像错了?他教给该隐的知识中没有杀人这一项。某好爸爸(?)完全舍不得儿子(大雾)受伤,磕着碰着都能心疼半天,更别提杀人这项危险的运动(……)了。
路西法非常善解人意:“殿下可以把杀人作为……该隐成人礼的内容,这样也是不错的。”
地狱里的孩子全是杂草式的放养状态,虽然残忍,却也无可奈何。只有强大,才能在地狱里活下去,手无缚鸡之力者,最终的结局只有死亡。
苏遥点点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过两年就实行吧。
贝露佩欧露倚着路西法打哈欠:“卢斯,我们可以走了吗?”
“困了?那我们先走了,殿下。”
两人离开后,该隐看着苏遥,开口地第一句话竟是——“父亲和母亲的味道。他们和我真的没关系?”
苏遥差点跌在地上,他咳嗽了两声:“贝露佩欧露是个男的,路西法也是个男的,大概生不出你。嗯……难道是炼金术?可能性也不大。而且,路西法和贝露佩欧露可不是魔蝠一族的。”
“那他们是什么种族?”
“呃……”天知道他们的种族是什么!话说魔物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分类?像天使这样不是很好吗?天使这个种族就一个分类——那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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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怎么也没想到,该隐竟然自己跑去举行了路西法口中那个所谓的成人礼。
苏遥半夜醒过来,发现本来应该睡在他身边的该隐竟然不见了。各种阴谋论、恐怖悬疑小说窜进脑子,苏遥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跑出去找人,弄得宫殿里鸡飞狗跳,连一睡觉就雷打不动的贝露佩欧露都被吵醒了,心情很不好地把身边的路西法一脚踹进了墙里,语气恶劣地吩咐魔物出去找人。
路西法爬起来,无奈一笑:“再怎么说,该隐也是……高等魔兽,虽然还没成年,但也不至于太差。”
苏遥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该隐的身份有异,路西法提到该隐名字的时候第一次空了过去,第二次停顿了一下,而现在说起该隐的身份他又停顿了一下。
该隐的种族根本就不是魔蝠吧,某只大该隐不是也可以变蝙蝠么?他可是血族/人族!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首要任务是找到该隐。
晨曦将至,一抹金光从东方缓缓升起,让一群人折腾了一夜的罪魁祸首带着一身血回来了。苏遥冲过去,恨不得抓着该隐的领子摇晃几下,但看到他那一身血还是放弃了这个冲动,不过语气还是不怎么好:“你去哪里了?!”
该隐的脚步沉重,显得很疲惫,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红艳的双眸闪闪发亮:“我去杀人了。”
“杀……路西法开玩笑的,你没那么白痴吧?!”苏遥快要抓狂了,瞒着他出去就为了一个成人礼?
“不……”该隐看着苏遥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明白的。在地狱里面,不杀人就等于没有自保能力,就等于累赘——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苏遥怔住,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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