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为了准备宴客餐点,郑安行下午请了几小时假,谢牧笛的工作不方便临时请假,只好像往常一样把所有事情扔给郑安行做。
之所以在周间宴客,是因为薛一鸣一等陈友恒拿到退伍令就火速申请签证,打算先拿观光签证再申请长期居留,因此他们两个后天将离开这座海岛,会在海洋另一端的大陆待多久尚且不知。
他们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送行宴当然要办啊。
简单冲个澡,换上新衬衫和他很喜欢的一件牛仔裤,谢牧笛再度回到厨房,郑安行已经把前置作业都做完了,配餐的红酒也倒进醒酒瓶里,等着在口腔内释放芬芳,就待客人到达再开始烤制主餐。
「我去换件衣服,你打电话看他们到哪里了。」
不等谢牧笛开口问有什么可做的,郑安行主动下了指令。
有命令谢牧笛当然乖乖照办,他摸出手机搜寻薛一鸣的电话号码,一面听着手机拨号声一面望着郑安行卧房方向,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事情……好吧,他想不起来。
这股怪怪的感觉,一直到薛一鸣和陈友恒到来,他们都已经举杯庆祝过两人一帆风顺了,仍旧困扰着谢牧笛。
「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啊?」趁郑安行离席上厕所时,谢牧笛忍不住问了薛一鸣。
「你是指我居然会来你家吃饭,或是我居然还跟友恒在一起?」薛一鸣挑眉反问。
陈友恒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暗。
「冤枉啊大人,两个我都不敢。」谢牧笛被这对情侣看得退缩椅背上,真心觉得两个他都开罪不起。
「你以前不是一副逼不得已才跟郑安行同居的样子吗?毕业都三年了还不搬?你真打算跟郑安行在一起一辈子?」
无视谢牧笛最初的问题,薛一鸣话锋一转说起谢牧笛和郑安行的事。
「没什么不好啊,跟他在一起很安心也很开心。」谢牧笛吶吶的说,视线不由自主飘移开不敢看薛一鸣。
他始终没把第二次观落阴时看到的画面告诉任何人,一来不知从何说起,二来毕竟是他辜负秀儿,郑安行又对他很好,他也不是真的对郑安行无意,就……就这样待在郑安行身边也挺好的。
况且,该死的阎罗王说他是总受命,到哪里都会被上,与其被别人上不如让郑安行从头吃到尾,反正他也挺开心的。
「那你呢,你打算跟他一辈子吗?陈爸陈妈不是还不知道。」
不甘被薛一鸣戳中,谢牧笛也大着胆子反戳薛一鸣。
对于这对无血缘兄弟的事,薛爸偶然知晓后未表意见,对他来说这个儿子是捡回来的,随性随喜快乐就好,他不干涉儿子的人生。
陈爸陈妈那边就没人敢让他们知道了,此事一下子牵扯到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是抢劫来又被抢回去的。
「所以才要出国啊。」薛一鸣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谢牧笛。
谢牧笛不甘被当白痴,扁着嘴喝了一口酒,继续追根究底。
「当初打官司时,民事和解条件里不是有陈家人不得再见你这条,你们两个这样天天黏在一起真的没事吗?虽然说薛爸知情也没去告啦,但是如果陈爸陈妈来找陈友恒却见到你,该怎么办?」
「所以才要出国啊。」薛一鸣继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谢牧笛。
出国长住可以把见到陈爸陈妈的机率降低,将来他们两人的关系若被发现,也有距离给予他们缓冲,不至于一下子就闹得太难堪。
「看来出国果然可以解决很多事。」谢牧笛忽然有点向往,他一直很担忧郑安行的父母发现他们的关系后,他该怎么度过难挨时间,又该逃到哪里去。
「所以你们才要出国啊。」薛一鸣在句子里加了「你们」意思大大不同了。
「什么?我为什么没听说?」
谢牧笛确实有点傻气也常被吐槽,但是他的智商没有任何问题,绝对足够听出薛一鸣的话代表什么意思。
「感谢招待,有空来找我们玩,身为隔壁邻居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薛一鸣一秒站起,用最快速度说完客套话,立即拉着陈友恒逃跑。
谢牧笛在门口跳脚要薛一鸣解释清楚,可是薛一鸣哪里肯理他啊。
一转头,郑安行刚从房间出来。正好成为被逼问的对象。
「出国是怎么回事?邻居又是怎么回事?」谢牧笛冲到郑安行身前,质问道。
「就跟薛一鸣一样啊。」郑安行答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歉意。
谢牧笛原本只是错愕,现在已经完全转变成生气了。
「你都没跟我商量,你都没跟我商量,你都没跟我商量!」谢牧笛连念三次,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火大。
郑安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仍旧如往昔般温柔的望着谢牧笛,说出的话却像飞弹般把谢牧笛炸得体无完肤。
「不需要商量,我原本就计划好,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就算了。」
「算了?什么算了?」谢牧笛的愤怒瞬间转换为惊恐。
「我们在一起也很多年了,一开始是因为你需要学费,毕业后你说当兵放假时需要住处,后来你说没有工作没办法独立生活,我想过了,等我离开后这间公寓留给你住,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把它卖了换一间小一点的套房,我们各自寻找幸福一定能找到更好对象。」
郑安行把谢牧笛历年来留在他身边的借口数了一遍,数得谢牧笛浑身都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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